“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司止渊冷冷地说道。
黑衣保镖一把抓住司梦烟的头发,将她拖到了泳池边。
两个人将她的头按入水中,司止渊坐在岸边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啊!”司梦烟吓得尖叫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司梦烟拼命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两个男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司止渊没有理会她的求饶。
司梦烟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裂了,她拼命地挣扎着,但她的力量越来越弱。
“你们……救……救,我……”司梦烟断断续续说道。
司梦烟的保镖根本不敢上前一步,那可是司止渊。
肖管家看到司梦烟真的快要不行了,斗胆上前为她说了一句话。
“她毕竟是司老爷子的亲骨肉。”
司止渊看了肖管家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杀她。”
“这……司老爷对她还是宠爱有加,我就是担心脏了七爷的手。”
“如果我非要她死,又如何?”司止渊凉薄的声音响起。
“七爷想做什么自然都是可以的,不过这件事情还希望七爷三思而后行,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司小姐有错,但也错不至死。”
“这么怜香惜玉,那你代替她去死。”司止渊悠悠道。
“司小姐确实罪该万死。”肖管家一个箭步退得老远。
司梦烟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司止渊终于开口:“把她拉上来。”
他可不是心软,他才不想司梦烟死得那么爽快,她留给他无穷无尽的痛苦,她凭什么这么轻易死掉。
听到司止渊的吩咐后,两个保镖立刻将快要昏厥的司梦烟从水中拉了起来。
司梦烟趴在泳池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惊魂未定。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司梦烟带着哭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置信。
她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甚至是一个和别的男人有过婚约的贱女人,竟然要杀她。
司梦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哥哥的恐怖。
之前她母亲经常对她说,让她千万不要去招惹司止渊,她还说司止渊是一头怪兽,是一头连家人都不会放过的怪兽。
起初她还不相信,但是现在她真的明白了母亲说的话都是真的,绝不是在恐吓她。
司止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卿一然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是她自己不知好歹,贪慕虚荣!你为什么都要怪在我头上!你要是不喜欢她,把她一脚踢开不就好了,干嘛要找我撒气。”司梦烟不服气地反驳。
“一脚踢开!哼。”司止渊淡淡的说道。
他内心怒火中烧,要是能这么容易踢开,他至于像现在这样狼狈吗?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爬进了他的心房,
如果,如果她真的不再爱他,如果这份痛苦永远无法得到缓解,那么,是否应该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以结束自己无尽的煎熬?
可他光是想想,他的心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绞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象着卿一然冰冷的躺在他面前,想象着那个身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不,他做不到。
即使她不爱他,即使卿一然的存在让他痛不欲生,他也无法下手去伤害她。
因为,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的血液凝固,即使自己心碎成千万片,也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贪慕虚荣?”司止渊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她如果真的贪慕虚荣,就好了。”
司梦烟语塞,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情明明都过去了那么久,司止渊怎么会突然找上她?
“你最好祈祷我能尽快忘了她,否则……”司止渊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司止渊转身离开,只留下司梦烟瘫软在泳池边,瑟瑟发抖。
但一想到卿一然离开时决绝的眼神,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回到自己在美国的豪宅后,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格外冷清。
司止渊想起了和卿一然在岛上的一切,心里一阵刺痛。
他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苦闷。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以忘记,但事实证明,他根本做不到。
卿一然就像是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无法抹去。
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卿一然的身影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而另一边,卿一然离开了司止渊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她原本就工作努力,现在更是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
起初她不相信司止渊真的会放过她,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进,生活平静如水,司止渊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切的切都仿佛回到了当初,她的事业更甚之前,每个月的收入也大幅增加。
她买回了之前卖掉的车,并一直都在寻找Jerry的踪迹。
期间宋淮之找过她很多回,她都没敢见他,每一次都躲了过去。
司止渊仿佛一场梦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只有卿一然自己知道,司止渊没有完全离开她的生活。
半夜她会梦到司止渊突然来找她,撕扯着她的衣服,对着她咆哮。
但偶尔的时候,她又会梦见司止渊双手倚着门,对着她邪魅一笑。
她会突然想起他霸道的温柔,想起他深邃的眼神,想起他像个小孩一般的幼稚举动,想起他带给她的那些快乐和悲伤……
每每想到这些,她都觉得后怕。
卿一然知道有一种心理疾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
其主要表现为被害者在面临极端威胁时,会对加害者产生情感认同,并形成融洽的关系。
卿一然果断联系了心理医生。
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只需要坦然面对,好好看医生,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天她从医院出来,宋淮之拦住了她。
“然然,你究竟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卿一然看着宋淮之消瘦的面容,有些自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