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高悬,酷热难耐。
滚烫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在大地上,给广袤的兖州原野铺上一层耀眼的金芒。
吕布率一万并州狼骑停驻在河边,战马嘶鸣,马蹄刨地,激起阵阵尘土。
河水潺潺流淌,水面波光粼粼。
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与岸边严阵以待的铁骑。
一万并州狼骑,皆是一人双马,骏马膘肥体壮,身姿矫健,鬃毛在风中肆意飞扬。
骑兵们身披铠甲,手持利刃,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宋宪翻身下马,走到河边,看着战马贪婪地饮水,不禁感慨道:
“如今粮草,是越来越难劫掠了。各处豪绅都有了防备,再想轻易得手,难呐。”
侯成点头附和,神色凝重:
“温侯,得早做打算啊,不然咱们怕是要饿死在兖州了!”
骑兵作战,虽能闪击千里,行动迅猛,可补给容易跟不上的缺陷也十分致命。
以往吕布都是就食于敌,可如今形势愈发严峻,粮草供应成了大难题。
吕布轻抚着赤兔马的鬃毛,神色冷峻,沉思不语。
赤兔马高大神骏,通体如火,此刻正惬意地打着响鼻,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郭嘉手摇羽扇,气定神闲地走上前,微笑道:
“诸位无需忧虑,大鱼肯定会上钩。”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魏续策马来报,声音中满是兴奋:
“温侯,东郡太守桥瑁、兖州牧刘岱,率军回援了!”
“好!肥羊来了!”侯成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终于等到他们了。”吕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牵马整队,检查武器装备,士气高涨。
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官道上尘土飞扬,桥瑁和刘岱率领的援军正匆忙赶路。
士兵们一个个汗流浃背,身上的铠甲被晒得滚烫,仿佛要将他们的皮肉灼伤。
军旗在燥热的风中无力地飘动,蔫蔫地垂着,如同他们此刻疲惫不堪的士气。
桥瑁心急如焚,不停地用马鞭抽打着坐骑,嘴里大声喊道:
“快,加快速度!”
他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回东郡,保住自己的地盘。
一想到吕布如狼似虎的并州狼骑,正肆虐东郡。
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焦虑感如潮水般涌来。
刘岱满脸阴沉,坐在马上一言不发,心中暗自咒骂吕布的突袭。
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大意,竟让吕布钻了空子。
“哼,都怪吕布,如此卑鄙,趁我们攻打洛阳之际,偷袭东郡!”
刘岱低声嘟囔着,眼中满是怨愤。
大地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桥瑁和刘岱脸色骤变,惊恐地看向四周。
只见远方尘土漫天,如乌云般滚滚而来。
紧接着,一阵如雷霆般的马蹄声传入耳中。
“不好,是骑兵!”刘岱惊恐地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并州狼骑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他们包围。
马蹄声如雷,震得人耳鼓生疼,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眼。
桥瑁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脱口而出:
“不会这么巧吧?”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倒霉,刚回援就遭遇了吕布的埋伏。
刘岱气得满脸通红,冲着桥瑁大声指责道:
“我都说了,不能走官道!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中了吕布的埋伏!”
刘岱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桥瑁身上。
桥瑁也不甘示弱,回怼道: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如今被包围,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并州狼骑在吕布的带领下,迅速形成了包围圈。
吕布骑着赤兔马,冲在最前面。
他身披银色战甲,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宛如战神下凡。
眼前的敌人。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杀!”吕布大喝一声,率先冲入敌阵。
他的方天画戟舞动起来,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并州狼骑如猛虎下山般,向着桥瑁和刘岱的援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狼骑们个个如狼似虎,他们渴望战功,在战场上奋勇厮杀。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
宋宪和侯成也各自率领一队骑兵,从两翼包抄,将敌人分割成数段。
桥瑁和刘岱的援军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他们本就疲惫不堪,士气低落,面对并州狼骑的勇猛攻击,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吕布骑着赤兔马,宛如一道赤色闪电,穿梭在战场中央。
他手中方天画戟寒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裹挟着呼呼风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吕布所到之处,兖州兵纷纷避让,却又无法逃脱被屠戮的命运。
他纵横切割敌阵,无人能敌。
兖州兵的防线如纸糊般脆弱,瞬间被撕开一道道口子。
士兵们惊慌失措,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魏续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来到吕布身边,大声汇报:
“温侯,刘岱的旗帜,向东逃窜了!”
几乎与此同时,宋宪也匆匆赶来,高声喊道:
“温侯,不对!我看到刘岱的旗帜向南逃窜了!”
两人的汇报相互矛盾,让周围的将士们一阵骚动。
吕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战场,傲然道:
“好一个障眼法,刘岱这是想混淆视听,妄图逃脱。”
“先别管刘岱,杀敌为要!”
众将齐声领命,声音响彻云霄:“遵命!”
随后,并州狼骑如猛虎归山般再次冲向敌阵。
他们不愧是精锐之师,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兖州兵碾压过去。
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战场吞噬。
狼骑们手持利刃,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坚定,所到之处,一切皆被践踏。
兖州兵本就被吕布的勇猛吓得胆战心惊,此刻又失去了指挥,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他们的阵型彻底混乱,士兵们你推我搡,自相践踏,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战场上,哭喊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战争悲歌。
鲜血染红了大地,泥土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泥泞。
一些兖州兵试图跪地投降,但在混乱的战场上,根本无人理会,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而并州狼骑则越战越勇,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敌立功,追随温侯。
他们在战场上肆意驰骋,将兖州兵杀得片甲不留。
每一名狼骑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入敌人的胸膛。
侯成挥舞着大刀,在敌群中左冲右突,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能砍倒一片敌人。
他一边砍杀,一边大声呼喊:“温侯威武!并州狼骑必胜!”
宋宪不甘示弱,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手持长枪,杀入脆弱的兖州阵列。
他的长枪如龙蛇舞动,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
魏续率领着一队骑兵,专门攻击敌人的侧翼。
他们如同一把尖刀,迅速插入敌人的薄弱环节,将敌人的防线彻底撕裂。
魏续一边冲锋,一边大喊:“为了温侯,为了并州狼骑的荣耀!”
在并州狼骑的猛烈攻击下,兖州兵彻底溃败。
他们丢盔弃甲,四处逃窜,战场上一片狼藉。
吕布望着眼前的胜利,心中豪情万丈。
……
兖州兵在并州狼骑的猛烈攻击下,彻底崩溃,士兵们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
刘岱和桥瑁也在乱军之中,狼狈逃窜。
刘岱满脸惊恐,头发凌乱,平日里的威严荡然无存。
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张望,生怕被吕布的狼骑追上。
桥瑁紧紧跟在他身后,同样是一脸狼狈,心中却满是愤怒。
“刘岱,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桥瑁忍不住大声指责道,“若不是你指挥不力,我们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刘岱脸色一沉,勒住缰绳,转过头来,怒目而视:
“你说什么?你不是也逃了?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夫?”
桥瑁毫不示弱,上前一步,大声道:
“要不是你先逃的,我会跟着逃?”
“你身为兖州牧,却如此贪生怕死,置将士们的生死于不顾!”
桥瑁越说越激动,手指着刘岱,眼中满是鄙夷。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谁也不肯让步。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逃窜,无人理会他们的争吵。
刘岱双眼通红,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
突然,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怒吼一声: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羞辱老夫!”
说罢,便朝着桥瑁刺去。
桥瑁万万没想到刘岱会突然动手,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刘岱的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你……你……”桥瑁颤抖着手指着刘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兵败之际,自己竟然会死在盟友的剑下。
刘岱看着桥瑁,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一脚踢在桥瑁身上,恶狠狠地道:
“去你的!记住,老夫是州牧,你一个小小郡守,怎敢在老夫面前嚣张!”
桥瑁倒在地上,双眼依旧圆睁,诉说着自己的不甘与愤怒。
刘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跳上马背,继续朝着濮阳逃去。
回到濮阳后,刘岱惊魂未定。
他下令紧闭城门,坚守不出,凭借濮阳的坚固城墙,抵御吕布的进攻。
“给我把城门守好,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刘岱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士兵们纷纷领命,神色紧张地守卫着城门。
刘岱望着城外,心中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