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晚,那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宛如银盘一般圆润皎洁,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之中。然而,就在此时,塔顶一声惊呼打破了这份宁静:“今晚的月亮真圆!”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大楼顶之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一黑一红的身影如闪电般急速冲出,瞬间冲破了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屏障,并与无数破碎的玻璃残片相互交织缠绕在了一起。
或许是风的缘故,永夜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道微微的红痕,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划伤所致。仔细看去,可以发现那些细小的伤口正缓缓渗出一颗颗鲜红的血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刺眼。
“永夜?”乌托眯起眼睛,确定正在空中与陌生女子打架的就是他。
只见乌托双手用力一撑地面,身体瞬间弹起,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帮忙。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拽回到身边。
“别冲动!”穆斯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永夜的战斗力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他连和一个女生切磋都不能占据上风,就算你现在冲上去帮忙也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乌托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满。他不服气地撇了撇嘴,然后转过身去,与穆斯背对背站着。就在两人错开视线的那一瞬间,乌托的白眼简直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趁着穆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压低声音嘟囔道:“哼,说什么我上去帮忙也是徒劳……敢小瞧我?咱就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好好刷新一下你的世界观!这边给你来一下子,那边再赏你一拳!”
越说越来劲的乌托,情绪变得愈发激动起来。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情不自禁地挥舞着手臂,手肘也跟着口中所说的动作不停地比划着,仿佛此刻真的正在与人激烈打斗一般。
“咳。”
完蛋了,我好像打到他了!
“那个刚刚有虫子来着,我只是打个虫......”
乌托停下动作,腰杆僵硬,直挺挺地站在一旁,眼神越发心虚。
这是什么比星际垃圾还要烂的借口,打了就打了,怕啥,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让他打回来不就行了。
但穆斯又怎么会忍心打我呢。
怀揣着对自己男朋友的自信。乌托果断笑吟吟地转身面对穆斯。
“啪!”
“嘣!”
谁知还没等乌托站稳,一个大巴掌就落在乌托的右脸,乌托被扇倒撞在栏杆上,恍惚两秒后,抬眸不可置信地盯着穆斯,胸膛起伏不定,十指握紧成拳,举起来的最后却变成了一根指头指向穆斯,“你......”
想说的话卡在嘴边,思绪和注意力被嵌在信号塔塔尖的接收器那只黑色粗跟鞋吸引过去,乌托惊恐地环视周围,寻找打斗的两人,最后目光停在被月光映照显得十分晃眼的那一抹红,永夜早不知脱身到哪里去了,如今只剩那位红发女生矗立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平台,杀气腾腾,乌托回头再次仰视看向那只鞋,信号塔接收器外壳算得上是一级工业产品就这样被远处飞来的高跟鞋砸出一个坑。
乌托默默咽下口水,扯起嘴角问:“你说如果不挨你的那一巴掌现在我的脑袋开的洞会不会比这个大......啊啊啊我还没继承家产,怎么就差点交代在这里了。”
“敢偷袭我!”乌托抄起身旁不知是哪个维修工留下的铁棍,蓄力一跳,运作起体内能量托举着自己就朝红发女挥舞过去。
薛娜娜喊道:“乌托同学!”
乌托被刚刚赶到平台入口的薛娜娜叫住,她的手把在门把手上,看得出人已经筋疲力尽,额头的汗水打湿了刘海,楼顶的风呼呼地刮,使得薛娜娜口中的热气还没来得及聚成团就被吹散。
“乌托同学,别冲动,剩下的交给我。”薛娜娜深呼吸几口气,慢慢向江楠儿的方向靠近,没走几步就被江楠儿手中幻化出来的羽翼警示,羽翼直愣愣地插进厚重的水泥地。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听别人讲道理了,还是交给我,以暴制暴。”
薛娜娜解释道:“如果我说她是江楠儿你还能下得去手吗?”
乌托挑眉。
薛娜娜继续说:“这是江楠儿出生时就有的毛病,家族里从来没有人得过如此怪病,她父母为了治好这个病找寻联盟所有名医都无果,随着年龄增长,江楠儿失控狂化后爆发的能力变得难以控制,唯一能做的就是调节好她的情绪,谁知道今天碰见那个家伙,才导致许久不发病的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只有唤醒失去的理智,不然你我都难逃一死。”
“所以你是......陪读?”
薛娜娜没说话,只是眼皮耷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乌托尴尬笑笑,自问自答,“我记得你是天鹅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咋可能是陪读呢,玩伴,肯定是玩伴,然后因为小姐妹生病就跟她考取了同一所大学,这样一来就好照顾她。”
“我是被寄养在江楠儿家里的,所以保护大小姐的安全是我的使命。”
乌托抿起嘴,门牙咬住下唇,尝试阻止自己再说什么戳人心窝子的话。
“你不用愧疚,我自己早就已经想通了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见薛娜娜不再开口,直勾勾地盯着坐在边缘的江楠儿,乌托顺着瞧去,江楠儿的头发好像变长了,是不是说明她在慢慢恢复。
乌托转过头机械地微笑,露出六颗牙齿,脑子疯狂运作,试探性问:“你说的那个家伙是刚刚跟江楠儿干仗的蝙蝠?”
“不错,那是引灵蝠家的大少爷,他跟江楠儿的父母是商业伙伴,他们两个也算是彼此的青梅竹马吧。”
乌托低头沉思。
我就知道永夜那小子肯定是哪个家族的公子哥,只是没看出来啊,还是个喜欢到处点火的纨绔大少爷。
也不算没征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死装。
乌托又回想起AIb初试时,永夜那副我很强你们都是小花生米的样子。
乌托没忍住咬牙骂道:“的确欠打。朋友之间没有隔夜仇,更何况是青梅竹马,要不这样,我把他抓回来给江大小姐磕一个吧?”
“他们之间的矛盾如果以磕个头就能了结的话,就算永夜把头磕破,江楠儿也不可能与他和解。”
“这么严重?总不可能是屠了人满门吧。”
薛娜娜眼底泛起杀意,“是他亲手毁了楠儿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