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乌托一副作势要将雪豹乌托吃下的气势疯狂教唆他离开现在所处的站队。
雪豹乌托双手搭上鲛人乌托的肩,强行使其恢复镇定,“我寻思着你知道其中隐情,现在看来是忘得差不多了。”
鲛人乌托完全没有想到,不久前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毫无威胁的雪豹,竟然有足够的力气压制住自己。当他感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时,才回过神来,急忙抬手拍开了雪豹乌托的手,迅速游到了一旁。
“离开了主体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还记得谁和谁之间有什么纠葛呢?”
雪豹乌托轻盈地小跑着来到鲛人乌托身旁,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如果时间再长一些,说不定你也会把我给忘了呢!”
鲛人乌托数起手蹼,“你当我痴呆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我们鲛人寿命很长的,用你们陆地计算方法我才成年好吧。”
雪豹乌托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轻轻地撞了一下鲛人乌托的肩膀,在向对方表示友好。
随后雪豹乌托一脸好奇地问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会接替我来守护这具身体呀?”
鲛人乌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了起来,“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雪豹乌托嘿嘿一笑,露出了两颗洁白的尖牙,说道:“因为你们鲛人的寿命比我们陆地生物长得多啊!所以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继续使用我的身体呢?”
鲛人乌托听后,心中酸楚,但嘴上却故作生气地说道:“你小子,别胡思乱想了!你本就是鲛人,你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哪有接不接管的道理。”说罢,他甩起鱼尾,朝着雪豹乌托的脑门轻轻拍去。
鲛人乌托露出一脸坏笑,道:“快些回去吧,不然你父王该担心了,到时候宫里就会传,未来的海王有嗜睡症,动不动就是睡个几天。”
“哼!”雪豹乌托气鼓鼓地说道,“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你就赶我走。这偌大的精神海除了我这个活物,你还能跟谁玩?”说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鲛人乌托如何用尾巴驱赶,他都无动于衷,仿佛已经与一个位面融为一体,赖着不走。
鲛人乌托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他不是你父王,那从现在起就叫他便是,这有啥想不通的,人家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上了。”
雪豹乌托听了这话,愣了半天,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吐不出半个字来。鲛人乌托看着他的哑口无言样子也装模作样得学起来
“活该没人和你玩。”
雪豹乌托气呼呼地瞪了鲛人乌托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精神海。
望着雪豹乌托一点一点消失的身影,鲛人乌托背过手,叹气道:“这点事都要想方设法逃避,让我怎么放心以后把长渊之海交给你啊。”
乌托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条毯子,顺着地上倒影发现姿态略显疲惫的骨玉,昏暗的灯光照在书上,模糊了骨玉的五官,只留下薄唇紧闭。
尽管他们身处密室也抵挡不住夜的侵袭,正此时,乌托才察觉自己皇叔身边竟无牵绊之人。
那份独属骨玉的孤独轻刺乌托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