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见面的精神海跟前天遇见抚琴人时有些不同,一片漆黑,可谓是毫无生命力。
两袭白衣显得格格不入。
“大师,什么是五味蝎毒?”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中毒的。”
“我朋友爸爸被谋杀,警方办案不给力,还把我们都软禁起来,我们就只好自己偷偷调查。”
“因为没有仪器检验,你就以身试毒?”
“这不是想着护身符能救命嘛。”乌托小声嘟囔,还是被抚琴人听见,当即就是鞭子伺候屁股。
站在一旁的学徒,听着乌托的惨叫,脑海深处的回忆瞬时被勾起,隐约感受到自己的屁股也开始疼起来。
“我给你护身符不是让你拿来随便浪费,要是你真正遇上危险,护身符不管用了怎么办?”
当时青书火急火燎来找他说,乌托生命体征正在迅速下降,害得他直接暂停会议,匆匆忙忙进入乌托的精神海,现在这小子说自己是以身试毒,为了破案,千玦觉得鞭子伺候都算轻的。
“大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乌托揉了揉自己明显肿大了的屁股。
好痛,大师下手真重。
“还有下次,青书这里交给你,我先回去。”
“是,老师。”
一阵风后,千玦消失了,只有散落一地的水珠?
“咳咳。”
乌托这才认真打量眼前这位看上去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你你你。”
乌托看见他那与大师相同的冰蓝眼眸,回忆如走马灯式开始播放。
“我我我。”
“你是那个把我改造成鲛人的鲛人。”
那鲛人的声音乌托这辈子都忘不了,只是他的鲛人形态和上岸形态还是有一定出入。
不然怎么说只有镜面湖才能映照你的美呢。
“我好歹也是你恩人,哪有这样称呼恩人的,叫我青书。”
青书心里狂喜,这小子还认为自己是被他改造了变成鲛人的。
“行行行,青书,那个五味蝎毒是什么?”
乌托打算席地而坐,等屁股刚挨着地面,火辣辣的灼烧感再次袭来,疼得他直跳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青书捧腹大笑,最后笑得生理泪水都流下来。
“诶,不是说鲛人眼泪能变珍珠吗?你咋没变,难不成你是个假的?”
乌托假装惊讶一手捂嘴,一手指着青书,并连续往后推两步,好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
“你个无知,鲛人只有在鲛人状态流的泪才能变珍珠,你平时哭有掉小珍珠吗?”青书回怼乌托。
“我一个大男人掉什么小珍珠!”
“懒得理你,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五味蝎毒嘛,这所谓的五味蝎毒是一种新型的改造物种所分泌的毒液,他是由普通北非黑肥尾蝎改造而成,在本身的蝎毒基础上与剩余四毒相融合后,身体细胞产生突变,生物本身开始变异,最后形成这五味蝎毒。我和老师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一组织,但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线索。”
听完青书的解释,乌托世界观再次被刷新,本以为自己变成鲛人已经是小概率事件,想不到居然有人在专门搞这种人体实验。
“调查他们干嘛?你不应该比他们更厉害吗?你都把我从雪豹直接变成鲛人了。”
乌托不懂,明明拥有更高的技术,却还忌惮于那些只能在本体上进行改造的科技。
青书扶额。
“你真的觉得自己变成鲛人了?”
“难道不是吗?”
“现在是没有任何技术能实现跨物种的改造,懂吗?”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说的都是在骗我。”
青书心虚得没说话。
乌托气得说不出话。
“乌托,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鲛人的安全,情急之下我才撒了一个小谎。根据我上次对你身体的检测,你的基因有一段是有些奇怪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变种人喽。”乌托双手环抱于胸间,脚掌有频率地打拍子。
骗子再信你,我下辈子是狗。
“大哥,你刚刚又说实现不了跨物种改造,现在又说我有问题,你不是纯纯把我当傻子。”
乌托不打算继续跟青书扯关于改造这事儿的废话,“我没问题了,让我出去吧。”
青书没说话,脸上写着【你走,有本事你也一阵风,吧嗒一下消失】
“你不说话,我自己想办法。”
乌托顾不上红肿的屁股,忍痛盘腿而坐,学着那些高人打坐冥想的样子。
走!
睁眼。
还在原地。
换个手势。
走!
再睁眼。
纹丝不动。
青书在一旁再也憋不住,笑地前俯后仰。
乌托没理会。
我就不信了,能进来还出不去。
回想着自己每次进入精神海的情景,沉下心,深呼吸,隔绝外界一切,只有自己。
微风骤起,吹拂着乌托耳尖的毛。
忽然,一股吸力将自己抽离出精神海,一阵眩晕感后,乌托缓慢睁开眼,发现正有一个医生举着电筒想照他眼睛。
乌托突然睁眼把给他检查的医生也吓得心脏骤停一秒,脸色发青,手电筒从手里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本惨白没有血色的唇,瞬间恢复红润,医生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回光返照。
医生给乌托简单测量脉搏、血压、血糖、反应力,这些都一切正常,“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就是有点渴。”
穆斯将乌托病床靠背升高,把提前倒好的开水递给乌托,温度刚刚好。
乌托这才发现,自己没在庄园里,而是躺在病床上。
医生问完一些简短问题后出了房间,紧接着走进两个警员,手里拿着乌托刚刚检查完毕的报告。
“医生说你的检查报告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高强度剧烈运动导致的短暂心率爆表,注意休息。”
两个警员怪怪的,尤其是在看穆斯的眼神,仿佛在说,小子真行。
“休息差不多就叫我们,我们送你们回庄园,你们还是需要跟你们朋友一起再待段时间。”
警员把检测报告递给穆斯,转身离开。
乌托伸长脑袋确定他们出去后,小声问穆斯,“我不是一个人在房间吗?你咋过来了。”
“看你很久没来,猜可能是出事了,人太多会被怀疑,所以就我一个过来找你。谁知道一进来看见你,脸色煞白,怎么叫都不应。情急之下才叫了巡逻警员,把你送进医院。”
“他们都没有怀疑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怀疑了,我撒个谎忽悠过去。”
穆斯被乌托好奇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麻,生怕自己嘴漏说错话。
要是乌托知道他的清白被自己的一己私欲给嚯嚯干净,难免不了引发另一场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