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一命呜呼之后,其势力范围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智勇双全的赵云抓住时机,率领着精锐之师迅速接管了南阳郡。
然而,通往益州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那号称天下第一险关的剑门关宛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攻破。袁绍盘算着:既然正面无法突破剑门关,何不绕道从南阳进军益州呢?经过深思熟虑,他精心策划出一条详细的行军路线。
这条路线首先需要从南阳南下,直奔襄阳而去;到达襄阳之后,沿着汉水一路直下,直至江陵;然后再逆流而上,顺着长江穿越险峻的三峡地区,便可顺利进入益州的巴郡。此时此刻,巴郡的重要关隘白帝城早已在张松等人的巧妙安排之下,交由猛将甘宁负责镇守。可以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只差赵云所率军队的到来,一旦他们抵达,便能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直指成都。
袁绍对于此次计划充满信心,他坚信凭借自己与刘表之间多年来深厚的交情,以及自身目前强大的实力,即便刘表心中有所顾虑和迟疑,但最终也必然会同意借道给他。抱着这样的想法,袁绍果断地派遣了一向自信满满的陈登充当信使,快马加鞭地赶往襄阳城,将自己的请求转达给刘表。
陈登见到刘表,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自信:“刘荆州,久仰您的威名,今日登能有幸与您相见,实乃三生有幸。如今汉室衰微,刘焉竟心怀不轨,进军长安,围困天子,致使天子蒙尘,天下大乱。袁公秉持着忠义之心,不忍见天子受苦,更不能容忍汉室江山被奸人践踏,这才决定挥师讨伐。此次借荆州宝地一用,实在是为了早日平定刘焉之乱,拯救天子于水火之中 ,还天下一个太平。袁公如今势力如日中天,帐下猛将好似猛虎出山,谋士犹如繁星璀璨。待袁公平定益州,必定会与荆州互通往来,共享太平盛世。荆州与袁公多年来情谊深厚,袁公对荆州那也是敬重有加。这次借道,只是权宜之计,绝不会对荆州有丝毫侵扰。袁公已严令大军,过境之时必定秋毫无犯,还望刘荆州能念及往日情谊,答应此事。” 陈登这番话,看似言辞恳切,实则暗藏施压之意,满心以为刘表定会就范。
刘表听完之后,面色沉静如水,毫无波澜,既未如常人般急切地应承下来,亦未曾断然回绝,仅仅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以一种彬彬有礼却又略带疏离的口吻言道:“陈先生不辞辛劳赶来此地,实在令人钦佩。且先行下去稍作歇息吧,也好让老夫静下心来仔细斟酌一番。”说罢,便挥挥手示意陈登退下。
待陈登离去之后,刘表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差人将蒯良、蒯越、蔡瑁以及张允等一干心腹重臣紧急召集过来共商大计。不多时,众人皆已齐聚一堂。刘表环视一圈在座诸人,清了清嗓子,遂将袁绍欲借道荆州一事原原本本地讲述给他们听。
话音未落,性急如火的蔡瑁已然按捺不住,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声如洪钟地道:“主公啊!想那袁公眼下兵强马壮、势焰熏天,咱们若是贸然加以回绝,只怕会触怒于他。依末将之见,倒不如顺水推舟应允借道之举,如此一来既能卖给袁公一份大大的人情,说不准往后还能沾得些许好处呢!”这蔡瑁向来讲究趋炎附势,平日里最为推崇与实力强横者结好,认为唯有这般行事方能确保荆州得以长治久安。
张允赶忙在一旁随声应和道:“蔡将军说得太对啦!袁公率领的那支庞大军队不过是途经此地罢了,如果他们能够安安分分的,不给咱们惹事生非,对咱们而言倒也并无太大害处。更何况借着这个难得的契机,咱们正好可以跟袁公套套近乎、拉近距离呢,如此一来岂不是一桩美事嘛。”张允一直以来都是蔡瑁身边的忠实小弟,对于蔡瑁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不假思索地表示赞同和支持。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蒯良紧紧皱起双眉,脸上的神情异常严肃,他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才缓缓地张开嘴巴说道:“主公啊,请您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轻信他人之言呐!众人皆知袁公有称霸天下之野心。此次他借口借道而行,看似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但实际上却是包藏着极大的祸心!倘若真让他的大军堂而皇之地踏入我荆州境内,那就无异于开门揖盗、引狼入室!试问又有谁能够拍胸脯保证,他在进入荆州之后不会趁机兴风作浪、制造混乱呢?甚至还有可能会对咱们辛辛苦苦守护的这片荆州土地心怀不轨、妄图侵占。再者说了,益州与咱们荆州长期以来都是各自为政、互不相扰,咱们又何苦非要卷入到袁公与益州之间的这场纷争当中去呢?万一袁公最终在益州吃了败仗,那么咱们荆州必然会被殃及池鱼,遭受池鱼之殃啊!”
蒯越微微颔首,表示对兄长观点的认可,缓声道:“兄长所言之理甚是妥当,当下咱们这荆州之地可谓是一片安宁祥和之景,实不宜轻举妄动、贸然涉险啊!若决然回绝那袁公的借道请求,诚然或许会开罪于他;可若是应下此事,允其借道而行,那后续引发的种种恶果怕是难以估量啊。”
待众人纷纷发言完毕之后,刘表始终静坐于主位之上,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他双目微闭,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正在反复斟酌着其中的利害关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堂之中静谧异常,唯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打破这片沉寂。
良久,刘表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只见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声音沉稳而有力地道:“蒯先生所言极是,本牧已然深思熟虑,决意拒绝袁绍借道之事!”说罢,他环视堂下诸人,目光坚定如磐石。
既已定计,刘表即刻吩咐左右以贵宾之礼好生相送陈登离境,并马不停蹄地下达一系列指令,火速召集各方兵马,集中力量加强南阳一带的防务部署。只因他深知此番拒绝袁绍之举,势必会触怒对方,不得不防其恼羞成怒之下引兵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