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青铜蟾蜍炸开的毒雾中传来金铁相撞的刺耳声响。
李将军的钢鞭与三柄弯刀绞作一团,暗青色毒雾在他玄甲上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赵统领的陌刀突然横斩,刀背铭文在北斗星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竟将两名刺客拦腰斩断。
\"坎位七星!\"张良染血的广袖突然拂过残缺的洛书阵图,掌心血珠炸开成七点赤芒。
吕雉的凤钗应声钉入岩壁裂缝,霎时牵动整个地宫震颤起来。
刺客面具下淌出的血泪滴在阵图上,竟化作无数蠕动的黑虫。
田横突然扯断腰间墨玉带扣,九枚暗金铜钱\"叮铃\"作响地悬在半空。
他后颈锁魂符印突然迸出青光,中毒发紫的指尖在铜钱阵中勾出八卦残影:\"乾三连——开!\"
机关转轮的轰鸣声中,穹顶北斗骤然偏移。
刺客头目正要掷出的第二只青铜蟾蜍突然炸膛,靛蓝色毒雾反噬其面。
刘邦趁机将金樽残片甩出,锋利的断口精准嵌入对方肩胛骨缝。
\"墨家千机伞!\"张耳突然从袖中甩出柄玄铁伞骨,伞面\"唰\"地展开时竟飞出十二道寒芒。
正要偷袭田横的刺客顿时被钉在龙骸之上,陨铁链崩断的碎屑如暴雨般倾泻。
神秘幕后主使在暗室中猛然攥碎青玉盏,血色酒液顺着指缝滴落在星图沙盘上。
他望着水晶镜中溃败的刺客,嘴角却勾起阴冷笑意:\"墨家机关终究要为本座的天命让道......\"
地宫突然陷入死寂。
所有刺客面具同时炸裂,露出七窍流血的可怖面容。
他们的兵刃突然调转方向,竟朝着自己心口刺去。
张良白玉扳指彻底碎裂,卦象血珠凝成的洛书阵图突然倒转。
\"小心阴符咒!\"田横咳着黑血将铜钱阵推向穹顶,九枚铜钱在北斗星光下熔成赤金液体。
吕雉的水袖突然卷住三支射向刘邦的毒箭,锦绣绫罗瞬间焦黑成灰。
李将军突然暴喝一声,钢鞭缠住最后三条陨铁链。
赵统领的陌刀插进流沙阵眼,刀身铭文竟与龙骸上的古老篆文共鸣震颤。
张良染血的指尖在岩壁急速勾画,残缺洛书与倒转北斗渐渐重合。
\"就是现在!\"田横突然将锁魂符印拍向心口,周身迸发的青光竟驱散毒雾。
他凌空踏着铜钱熔液绘制的八卦阵,墨色广袖中甩出七十二枚透骨钉。
刺客头目正要后撤,脚下青砖突然塌陷。
刘邦的赤霄剑不知何时已挑断他脚筋,金樽碎片深深嵌入喉头三寸:\"你主子没教过你,酒能破煞?\"
暗室中的幕后主使突然闷哼一声,水晶镜面\"咔嚓\"裂开蛛网纹。
他望着沙盘上逆转的星轨,染血的指尖突然掐碎三枚龟甲:\"墨家......好个墨家!\"
地宫轰然震动。
吕雉扯下半幅裙裾为刘邦包扎渗血的臂膀,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微微颤抖。
刘邦龇牙咧嘴地调侃:\"夫人方才甩袖缠箭的英姿,当真比洞房花烛时......\"
\"闭嘴!\"吕雉耳尖泛红地勒紧布条,却见他后颈不知何时沾了粒荧蓝砂砾。
她正要抬手拂去,那砂砾竟钻入皮肤消失不见。
田横突然踉跄跪地,锁魂符印中渗出靛蓝雾丝。
张良扣住他脉门,白玉扳指的残片突然在掌心灼出焦痕:\"不是毒......是咒蛊!\"
刺客头目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被金樽碎片贯穿的喉咙里挤出嘶鸣:\"你们以为......赢了吗......那位大人......早已......\"
他的瞳孔突然扩散,皮肤下鼓起数十个蠕动的鼓包。
张耳正要上前查探,尸身突然炸成漫天血雾。
赵统领的陌刀堪堪挡住飞溅的骨渣,刀身铭文却沾染了诡异黑斑。
地底传来更剧烈的轰鸣,缠着龙骸的最后三条陨铁链同时绷断。
北斗星光突然大盛,穹顶星图竟开始缓缓旋转。
张良盯着掌心血珠凝成的卦象,突然厉喝:\"快退!
赤硝砂要爆......\"
赤硝砂爆开的瞬间,地宫穹顶的星图突然扭曲成旋涡。
张良广袖卷住吕雉腰间急退三丈,陨铁链熔化的赤红铁水裹挟着青铜碎片,在众人身后炸开万千火星。
\"走巽位!\"田横咳着黑血将铜钱阵拍进流沙。
九枚暗金铜钱熔成的液态金属突然凝成八卦罗盘,竟在赤硝砂爆燃的烈焰中撑开三尺安全之地。
刘邦的赤霄剑突然脱手飞旋,剑柄龙纹咬住张耳抛出的千机伞骨,在毒雾与火星交织的甬道里劈开通路。
暗室中的幕后主使突然按住震颤的星图沙盘,指尖龟甲碎屑混着血水滴落:\"放玄鸟。\"话音未落,地宫残存的十二根盘龙柱突然迸发青光,柱身篆文竟化作展翅玄鸟扑向众人。
李将军钢鞭横扫击碎三只青铜玄鸟,碎片却化作淬毒铁蒺藜漫天飞射。
\"小心星轨砂!\"张良突然扯断腰间玉带,九枚卦象铜钱迎风暴涨。
吕雉的水袖卷住飞溅的青铜碎片,锦绣绫罗上墨家符咒突然显形,将毒砂尽数吸附。
田横后颈锁魂符印渗出靛蓝雾丝,却仍强撑着将铜钱阵推向玄鸟群:\"震仰盂——破!\"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穹顶星砂如暴雨倾泻。
赵统领陌刀插进震动的岩壁,刀身铭文与星砂碰撞出幽蓝火花。
刘邦突然抓起染血的青铜蟾蜍残骸,朝着玄鸟群最密集处掷去:\"请你们喝毒酒!\"
诡异的事发生了。
飞溅的靛蓝毒雾竟与星砂融合成紫色烟瘴,玄鸟群的青铜羽翼开始层层剥落。
张耳趁机甩出千机伞,伞骨中暗藏的墨家机关弩连发十二箭,将最后三只玄鸟钉死在盘龙柱上。
地宫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众人喘息未定,甬道尽头突然传来金铃脆响。
八名玄甲卫抬着鎏金步辇破雾而来,辇上老者蟒纹官服缀满夜明珠,手中象牙笏板刻着\"如朕亲临\"四个朱砂大字。
\"王离将军的虎符何在?\"老者声音像是生锈的刀刮过青铜器,\"陛下口谕,墨家诸子并沛公夫妇,即刻移驾章台宫。\"
刘邦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赤霄剑尖还在滴落诡异蓝血:\"丞相大人不如先尝尝这地宫特产?\"他晃了晃半截青铜蟾蜍腿,被吕雉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张良突然按住剧烈震颤的白玉扳指残片。
他注意到步辇四周飘落的不是雪花,而是星砂与香灰混合的碎屑。
田横锁魂符印中的靛蓝雾丝突然变成血红,墨玉带扣竟在官袍老者出现时裂开细纹。
\"劳烦丞相稍待。\"吕雉突然向前半步,裙摆掠过的地面腾起细小冰晶,\"墨家矩子身中奇毒,恐怕......\"
话音未落,王丞相突然举起笏板。
玄甲卫同时跺脚,地宫残留的星砂突然凝聚成金色诏书虚影。
篆文在烟雾中扭曲成游龙,竟化作实质压力笼罩众人:\"陛下说,墨家地脉图该物归原主了。\"
张耳袖中的千机伞突然自动展开,伞面墨家机关图与诏书游龙产生共鸣。
田横猛地咳出黑血,血滴在地面竟凝成逆北斗图案。
李将军钢鞭上的毒砂突然簌簌掉落,在诏书金光照耀下化作青烟。
\"章台宫的桂花酿可是埋了二十年。\"刘邦突然咧嘴笑道,手指却死死扣住赤霄剑柄上的龙纹,\"夫人记得提醒为夫,千万别把陛下喝趴下了。\"
吕雉指尖抚过焦黑的水袖,悄悄将三枚透骨钉藏进凤钗。
她注意到诏书游龙的瞳孔位置,嵌着与刺客面具相同的荧蓝砂砾。
地宫寒风突然裹着血腥味盘旋而上,将金色诏书撕开一道裂缝。
张良广袖中的洛书残片发出蜂鸣,在众人脚下勾出半幅血色卦象。
卦象中\"坎\"位的水纹,正对着章台宫方向不断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