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位家属姐姐,请问您的儿子是?”
肖莜玥听到眼前的年轻漂亮的女医生,称呼她为姐姐,老脸顿时的也是略微的红了一下。
随即夸赞了一句:“你这小姑娘还真是嘴甜呢!”
“不过……”肖莜玥略微的停顿了半秒钟的时间,继续的说着:“我这都快五十的年纪了,还是叫我阿姨吧!”
“……”许唯一脸上的笑容,稍微的抽了抽,打开了手中拿着的资料夹紧接着说道:“那,请问阿姨您家儿子的名字是……”
“哦,我儿子的名字叫林霄白。”肖莜玥担心眼前的青年女医生没有听懂,便又解释了一遍。
“是双木林的林,直冲云霄的霄,白白净净的白。”
正在翻阅病人资料的许唯一,听到这个解释顿时吓得停下了手上翻阅的动作,捏着纸张的手指略微的紧了紧。
完蛋了!
这就是家属找上门了呀!
这要是被眼前的漂亮阿姨,知道林霄白的手以及上次的腿伤都是因为她而造成的,会不会现在就直接的撕了她呐!
“许医生,你怎么了吗?”肖莜玥看到眼前的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停顿下来,久久没有动作,便有些担心的挥了挥手。
“呃……我没事。”听到肖莜玥的声音,许唯一连忙的回过了神来,转身打开了身后办公室的门。
“阿姨您请进,我这就给您儿子开个单子。”
肖莜玥:“好!”
“您稍等,我这就马上帮您开好药单。”许唯一边在电脑上给林霄白开着药单,边跟他的母亲说着话。
“阿姨在这等着,不着急。”肖莜玥说着便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观察了一下值班医生的办公室,以及此时坐在自己面前,长相漂亮的实习女医生。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许医生你在这实习多久了。”
许唯一:“?”
家属这么问,是不信任她吗?
想到这个严谨的问题,许唯一停顿下了手上正在开药单的动作,转身看向了林霄白的母亲,很是严肃般的说道。
“呃……我在这家医院,跟老师实习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了。”
“阿姨,您这要是信不过我的话,我可以给您引荐我的带教老师开药单。”
“那请问你的老师是……”肖莜玥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
虽然……
她肖莜玥对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一个,漂亮的实习女医生挺有好感的,但是她儿子手上受的伤也很重要呀!
虽然……她这个当母亲的平时,时不时的会损几句儿子林霄白,但她也不是真的不关心自己儿子的死活呀!
许唯一稍微的抽了抽嘴角,随后继续的开口说道。
“我的带教老师,是姚松明,姚老师。”
“这么说,你是老姚新收的徒弟了。”肖莜玥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唐家的小儿子回去,原来是有新的接班人了呀!”
虽然肖莜玥的这话说得很小声,但是在场的就只有她和许唯一两人在,这话还是被许唯一给听到了。
误解了肖莜玥话中意思的许唯一,连忙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阿姨,我不是什么接班人,只是简单跟在姚老师身后学习而已,您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啊!”
最近这医院里边,一直有传言说姚松明过两年退休,要开始认真仔细挑选下一任院长位置的接班人。
搞得各部门的中级领导,以及下属之间的竞争力很大呀!
肖莜玥:“?”
这小姑娘那么紧张干嘛!
她刚才有对小姑娘说了什么吗?
肖莜玥愣了两秒钟的时间,才想明白,这小姑娘刚才为何那般的紧张。
顿时,连忙开口,面带微笑的解释了一句。
“那个……许医生,你误解阿姨的意思了。”
“阿姨的意思是,信得过许医生你,就不用叫你的带教老师过来了,直接开药单吧!”
许唯一:“……”
这信的还不是她的老师嘛!
不过……
现在都已经跟老师学了那么久,她对自己在医学上,各方面的判断还是有些信心的。
更何况,林霄白手臂上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
“行!那……我就,继续的给您儿子开药单了。”
许唯一说完,便抬手继续的按着电脑键盘,在电脑上给病人家属开着药单。
没过一会时间,便看向了坐在边上的林霄白母亲,说道。
“我给您儿子开了两天内服和外用的药,这都是一些对伤筋动骨有助于恢复的药。”
“外用的,一天敷一次,内服的一天三次。”
“单子已经给您开好了,到缴费处缴费然后取药就行了。”
“好,谢谢啊!”肖莜玥说完,起身便直接的往外走,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的许唯一。
“?”许唯一:“阿姨,您这还有什么事吗?”
肖莜玥站在门口,快速的转动了眼眸子,随后有些像是打探般似的开口问道。
“那个……许医生,请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许唯一:“?”
这……
怎么好端端的,问她这问题啊!
“阿姨,您这……”面对这种有些既刁钻,还没有边界感的问题,许唯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
“你别介意哈!”肖莜玥停顿了一下,继续的出声说道:“这要是没有男朋友,阿姨可以介绍阿姨家的儿子给你啊!”
“我儿子长得帅,人有一米七五,身高腿长,阿姨保证是绝对的根正苗红。”
许唯一:“啥!”
听到这话,许唯一倒是有些小小的吓了一跳,就连刚才放在桌边的文件,都因为激动吓得掉到了办公桌底下。
望了一眼掉在办公桌底下的资料,顿时连忙的弯腰去捡,顺带掩饰了一下此时的尴尬。
门外,从不远处走来的林霄白看到自家老妈,站在值班医生的办公室门口。
便有些好奇的悄悄走了过去,站在自家母亲的身后,冷不丁的开口:“妈,你站在这干什么!”
“呀!”
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肖莜玥顿时有些被小小的吓了一跳,回头瞧了一眼,结果发现来的是自己儿子。
顿时怒嗔了一声:“晦气玩意,吓你老娘干什么!”
“我……”林霄白有些气结的望着自家母亲,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能吃亏的将没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算了,谁叫这是他的老妈呢!
只是……
这叫他这个当儿子的是晦气玩意,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这怎么说,好歹也是她老人家的亲生儿子吧!
“您不是说,您要回家给韩小八他们那几个家伙,炖猪蹄吃吗?”
林霄白稍微的停顿了两秒钟的时间,继续的开口对着自家老母亲说道。
“怎么还在这待着呀!”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肖莜玥说完,眼神便有些很是嫌弃的样子,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和你爸带个儿媳妇回去。”
肖莜玥对着自家儿子说完之后,便又转头看向了值班室里边,正在办公桌底下捡东西的人,柔声的说着。
“小许医生,你需要帮忙吗?”
许唯一没有出声说话,只是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往外伸出一只手慌忙的挥动了一下。
示意自己不需要帮忙,只想让他们赶紧走。
“好吧!”肖莜玥看懂了小姑娘,此时应该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道:“那……阿姨先走了。”
许唯一仍旧是没有说话,只是将刚才伸出去的手掌心,给握成了拳头的样子,轻轻的上下点了两下。
表示自己已经听到,并且同意了对方离开。
“妈,您跟谁说话呢!”林霄白往那‘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边,瞧了一眼,脸上的神情尽是一副纳闷的样子。
“跟我回家!”肖莜玥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随后脸上更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对自家儿子说道。
“还看什么看,你个没用的东西,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林霄白望了一眼那‘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又望了一眼,走在自己前头的老母亲。
一副很是懵圈的样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诡吗?”
“还是说更年期来了,不然……今天的脾气,怎么比往常的还要暴躁呐!”
林霄白吐槽完,便抬脚跟上了自家母亲的步伐,因为他可不想再被骂了。
听到外边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之后,许唯一这才拿着手中早已收拾好的资料,从办公桌的底下爬出来。
将资料放回了原位之后,这才坐到了椅子上略微的松了一口气,暗暗的在心里边吐槽几句。
这也太吓人了。
林夫人为了给某些人找女朋友,竟然推荐给了她许唯一。
好吧!这些都暂且不说,就是这林夫人的脾气,貌似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按照刚才这林夫人,对某些当亲儿子的暴露出来的脾气。
若是知道林霄白手臂上的伤,是因为她许唯一才造成的,到时候那还不得撕了她呀!
……
柏林雅苑,一辆红旗轿车从大门外驾驶了进来,并且稳稳的停在了院内的停车坪上。
“汪,汪汪。”
狗子唐棉花,原本正趴在一旁的草坪里,闲得无聊的玩着一张枯萎得差不多的叶子。
在看到从门外驶进来的车子之后,便精神抖擞的放弃了,刚才还叼在嘴里把玩的树叶子,小跑上前的走到了副驾驶的车门前。
想要漂亮的女主人一下车,就能看到它跟它打招呼。
只是,可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呀!
漂亮女主人是从车上下来了,但是并没有理会它,也没有跟它打招呼。
甚至貌似,还有点生气的样子。
唐棉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迈开了脚步,跟上了简宁的步伐。
“阿宁回来了。”看到简宁从外边走进来,管家吴伯出声打了一声招呼。
简宁脸上没有什么神情的样子,轻轻的点点头,回应了吴伯一声。
“嗯!”
“既然回来了,那我这就准备午饭去了。”吴伯说道。
只是他的这话音刚落下,就听到简宁说道。
“吴伯!我不饿,您老人家就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
简宁说完这话,便直接转身上楼。
狗子唐棉花看到简宁往楼上走,它也想跟着抬腿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只是……
它这刚一抬腿,就听到了某些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唐棉花,不准上楼,你给我下来。”唐霖说道。
唐棉花:“?”
唐棉花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某人,又瞧了一眼楼上的方向。
它作为汪圈最有头脑的狗子,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很是灵动滴溜溜的转动看了两圈,在心里边暗暗的琢磨了一下。
心想道:呀!看来漂亮女主人生气,完全都是这某些当爹的惹的。
想到这!
某狗子顿时是有些不满的,朝着某些当爹的喊了两句。“汪汪。”
喊完,便继续的抬脚想要朝着楼上的方向而去,但是想到这只‘骂’了两声,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便又‘嘁’了一声之后,这才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嘿!”望着狗子那一副蹬鼻子上脸的神奇样子,唐霖顿时气得挽了挽衣服袖子,想要上前去揍一顿某狗子。
只是……
他这上一秒刚有动作,下一秒就被吴伯给伸手拦住了。
“欸欸欸,回来。”吴伯眉头微蹙的看向某人,很是疑惑的问一句。
“你们俩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嘁!我怎么知道。”唐霖说着,从吴伯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边放下刚刚挽起的衣服袖子,边一脸傲娇的样子,朝着客厅的沙发走了过去。
望着那朝着客厅方向走去的背影,管家吴伯一副很是严谨的样子,喃喃说道。
“奇怪……三爷,他这难道是被夺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