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成珂才会在看到李佳怡想要从屈暮歌这里得到意见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就想上去帮屈暮歌说话。
省的她说的话让那个柜哥不高兴，最后反而闹得屈暮歌不舒服。
谁知道屈暮歌不仅没有说话，甚至都学会了躲着柜哥偷偷摇头。
他真的觉得屈暮歌出息了。
但是他也怕屈暮歌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才学会的看眼色，所以他最好还是问一下。
要是真的吃了亏才学会的，那他以后还是多看着点，哪怕最后闹得不好看，也不让她难受。
成珂把矿泉水盖拧开递给屈暮歌，然后拉着她坐下“李佳怡刚刚问你，你怎么是摇头。谁教你的？”
屈暮歌看向成珂，那个眼神不是吃惊也不是疑惑，就是看着他，半晌说“是何文贞教我的。她说如果有人当着另一个和问题有关的人面问我问题，我得躲着那个人回答。像这样的情况，她给我讲过，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躲在后面摇头。”
成珂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理由，这倒是让他有点意外，但是细想一下也觉得合理。
反观屈暮歌。
不管是刚刚闹得非常难堪，还是自己问她事情的处理，她都一点波动没有。
柜哥恨不得用眼神羞辱她，说她是破落户，自己买不起还要跑来影响他的生意。
她不在意。她只是做自己，回答朋友的问题。
连躲起来偷偷点头都不知道是何文贞给她解释了多久，才让她接受的逻辑，让她照做的。
而后面李佳怡因为柜哥的无礼行为闹起来，屈暮歌也不在意。
她好像自从成珂第一次见她开始，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比所有人都聪明，可是她又比所有人都笨。
她会所有人都不会的花滑，可是她连最基本的脸色都不会看。
成珂看了半天之后发现屈暮歌只是在递给她的时候抿了一口，她也没有喝。
于是成珂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喝水。
屈暮歌点点头“我想问她们能不能帮我卸妆。”
成珂这才注意到屈暮歌今天化妆了，皮肤比之前亮了一点，眼睛上有了不知道什么颜色的东西，脸也比平常红。
他还以为是今天在外面热到了，所以急忙给她拧开水瓶。结果原来是化了妆。
成珂急忙就要起身“那你该跟我说的，早知道我就不拉你进来了。化了妆不舒服吗？”
屈暮歌点点头。
于是成珂出去找了一个柜姐来给屈暮歌卸妆。
因为看到店长的态度，所以店里的人可能都意识到了这一伙人的身份大概率都不算差。
所以哪怕屈暮歌不消费，她也是很耐心的在帮屈暮歌卸妆。
“要不我自己来吧？”
屈暮歌不是很习惯有人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于是就想自己弄。
柜姐一看她就知道她年纪不大，所以语气也下意识放软了“你应该是第一次化妆吧？”
屈暮歌点点头，难道这个也有什么说头吗？
柜姐给屈暮歌选了她们牌子比较温和的眼唇卸，然后给她敷在眼睛上。
然后才给屈暮歌解释“你第一次化妆没有经验，要是卸妆没卸干净，你皮肤可能会过敏或者长痘。你看你皮肤这么嫩，还是让我来帮你弄吧。”
屈暮歌的眼睛已经被人盖上了两块卸妆棉，她也不能动作了，只能小幅度的点点头。
柜姐看到屈暮歌小孩子的行为，嘴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手下的动作也更轻柔了。
等最后的卸完妆，屈暮歌以为可以了要坐直的时候，又被柜姐按了回去。
不等她挣扎，就把已经热好的毛巾敷在了屈暮歌脸上。
过了一会才拿开，又给她拿了一块新的毛巾擦干净脸。
然后又拿出品牌的护肤品给屈暮歌一样一样擦上。
这个过程也花了十几分钟，徐鹤和李岩都无聊到在旁边打起了抓乌龟。
反倒是成珂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柜姐看到他一脸认真学习的样子，不仅没有把人赶走，反而主动给他让出一个好的视角，让他看清楚。
成珂被闹得脸一红，但是柜姐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不好辩解什么。
于是等屈暮歌被摁着卸完妆护完肤出来的时候，李佳怡已经试好了腮红，还另外带了一瓶粉底和一盘眼影走。
看到屈暮歌卸了妆出来，发现她已经卸了妆。
她突然才想到屈暮歌的年纪还小呢，现在化妆确实有一点早了。
“对了，我也忘了，卸了也好。省的你皮肤过敏之类的。下次再要化妆的话，我还是把妈妈的养肤粉底给你用。”
屈暮歌就躲在成珂身边低着头摇头，谁也不看。
惹得几个小姑娘一起笑她。
屈暮歌也不管她们怎么笑，就只是摇头。
本来那个柜姐弄都弄了，就想着干脆给屈暮歌再送一套脸部护理也是可以的。
反正按照店长的那个态度，那个小姑娘的卡完全是有免费脸部护理的，这样以她的权限也可以送给屈暮歌。
谁知道屈暮歌知道卸完妆还要被抓着在脸上再来几十分钟，立马就不干了。
不管柜姐怎么解释，怎么劝说都不行。
最后弄得柜姐都怕是不是自己吓到了屈暮歌，或者是把事情办糟了，整个人脸上有点尴尬。
于是成珂立马安抚住屈暮歌，然后跟柜姐解释“真不好意思，我妹妹她年纪比较小，不太习惯有人在她脸上摆弄，不是您的原因，真是不好意思，非常谢谢您。她刚刚用的那个面霜你给我来一个吧。”
柜姐被他这么一说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于是也没有真的让这些小孩子付钱买东西。甚至还另外给屈暮歌塞了一点东西走。
柜姐是这么说的“我家里也有个妹妹，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别人给她擦脸她就闹腾别人。”
于是最后四个小姑娘一人拎了一个袋子走。
李佳怡没看到屈暮歌，还以为屈暮歌也挑了东西。
就想着她怎么没跟自己说，还能用自己的折扣。
结果打开屈暮歌的袋子一看，里面都是那个柜姐给屈暮歌塞的小样，甚至还有中样。都是敏感肌和轻龄肌可以用的。
李佳怡刚准备问一下成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手机就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