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裴书聿身边的女人,应该是他几个月前的相亲对象。
江颂宜顿住脚步,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哟,那位不是乔知予吗?”徐嘉也抱起双臂,一派懒散的看戏,“听说她也是神经外科医生,上学就是学霸,二十岁就研究生毕业了,之前还去国外留学。”
“现在该不会是要来华泰医院上班吧?”
这么说来,乔小姐确实优秀,跟裴书聿算是同类人。
是长辈总拿来比较的别人家的孩子。
视线里的乔小姐,长相气质温婉,五官清秀,戴着一副半框眼镜,怎么看都觉得她很像大学里优雅知性的教授,有些严肃,也带着点清冷。
看江颂宜愣怔着不说话,徐嘉也眯了眯眼眸,唇角勾起一抹不太正经的笑意。
他的语气也轻佻极了:“裴太太,看你老公跟别的女人也挺般配的啊!人家乔知予也是医生呢。”
徐嘉也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一副恶心的嘴脸,讨厌至极。
江颂宜睨了他一眼,嫌弃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就只有龌龊的想法?”
这时,裴书聿转头看过来。
看到徐嘉也,他的眉心微皱了一下,又笑着冲江颂宜招了招手。
走过去,裴书聿先介绍说:“颂宜,你之前见过的,这位是乔知予医生。”
“你好。”江颂宜微笑,“我是江颂宜。”
乔知予也笑了笑,客气道:“江小姐,新婚快乐。”
她大大方方送出了祝福,随后又特意解释说:“刚刚在跟裴医生在讨论一个特殊病例。”
可能是好心,可后面这句话还是让江颂宜感觉有点不舒服。
她有脑子的,不会无缘无故吃醋。
毕竟,裴书聿是那么优秀的医生,身边肯定不乏仰慕者,不可能只要看到有女生跟他说话就往那方面想。
再说,就算裴书聿再怎么耀眼,也不见得所有女生都会喜欢的。
江颂宜平静道:“这样啊,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乔知予低头看了眼时间,说,“刚好聊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得走了。”
徐嘉也没什么眼力劲儿,还跟个电灯泡似的站在新婚小夫妻旁边。
他问:“裴医生,我爷爷明天可以出院了吧?”
“上个星期就能出院了。”穿着医生白大褂的裴书聿显得儒雅且斯文,语气淡淡的,“不知道是老爷子惜命,还是某人有别的意图,非要让他再多住一个多星期。”
……
坐在车上,江颂宜忙着回复信息。
自从下午官宣了结婚消息之后,手里就没消停过。
裴书聿先开口:“今晚也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想去哪里?”
新婚之夜?
江颂宜正在打字的动作停下,猛然抬起头,眼神里透着迷茫和羞涩。
“……什么?”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裴书聿转头看她。
“别装傻,我们领过证了,现在是合法的。”
江颂宜似懂非懂。
她低声反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错,是领过结婚证了,可现在根本没什么实感啊!
“你知道的。”裴书聿抬手捏了捏江颂宜的脸,“颂宜,脸都红了。”
直到车子停在新家门口,江颂宜才真正意识到裴医生的套路还没结束。
难怪让她跟着去医院,原来都是有目的的。
“那个……我今晚得回家……”
下了车,江颂宜就想要逃走,但被裴书聿的一只手臂给拦腰控制住了。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还想去哪里?”
江颂宜不自在的挣扎:“裴书聿,你别太过分——”
说着,她突然惊呼。
裴书聿不由分说把江颂宜扛了起来,还不轻不重拍了下她的臀部。
“乖一点,听话。”
上次求婚之后,就没再来过了,总感觉这里的环境还是有点陌生。
江颂宜去阳台转悠了一圈,有些拘谨的走向客厅。
“我们以后要住这边?”
坐在沙发上的裴书聿没有回答,而是拽住她的手腕,扯了一下。
江颂宜毫无防备的跌坐在他腿上。
她下意识撑住裴书聿的胸口抬起头,刚好撞进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里,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这反应似乎取悦到了裴书聿,他轻笑:“紧张什么?怕我吃了你?”
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这孤男寡女的,可不就是害怕!
江颂宜挣扎着要起身:“裴书聿,你到底想要怎样?”
一个人极力要挣脱,另一个人抱紧不放。
两人较劲的时候,不知怎么,江颂宜的手突然就按到了裴书聿小腹下方的位置,一下子安分了许多。
好尴尬!
但裴书聿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手臂还强有力的禁锢着江颂宜的腰,伸出一只手将她的长发轻轻挂到耳后。
江颂宜五官生得精致,皮肤白净通透鼻尖有个不太明显的小痣。
被裴书聿一直看着,她不得不移开视线。
江颂宜随口说了句:“我饿了。”
裴书聿笑了,拆穿道:“下午吃了蛋糕和甜品,还饿?”
江颂宜无奈:“那你到底要怎样?”
裴书聿挑眉:“你说呢?这也是你的新婚之夜。”
总是被压制,江颂宜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想着不如直接把主动权抢过来。
这么想着,她搂住裴书聿的脖子,顺势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江颂宜有模学样,她低头轻啄了裴书聿的唇瓣,还轻捻他的耳垂。
“裴医生,心眼子可真不少。”
裴书聿愣了一秒,微微滑动喉结,拼命扼制住体内的冲动,故作饶有兴致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接下来呢?知道怎么做吗?”
做什么?
江颂宜疑惑,感觉刚刚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反应过来要起身,却被裴书聿的手给扣住了后脖颈。
还往下压。
男人低磁深沉的嗓音荡在耳边:“要不要我教你?”
都是成年人了,自然能听懂这话里的意思。
作乱不成,反而被撩拨。
江颂宜心尖一烫,燥热瞬间涌上周身。
搞不懂裴书聿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说这种话的?难不成,是因为医生过硬的心理素质?
害怕真发生什么,江颂宜干脆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