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青山和顾盼儿的配合下，随着王老五被带回警局，偷窃案和绑架案正式告破。
真相，正如杨聪所推断。
还剩最后一个问题，那屋外国人到底咋回事？
王老五做为最关键的目击者，知道的也并不多，模模糊糊间只听见，他们多次提到一个名字——
hAoGE。（泰语音译，豪哥）
第五个人就是豪哥？
还是，他们等着接头的是豪哥？
豪哥又是谁？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另外，王老五告知与仙姑们的关系。
当年他风光一时，与现在的木讷判若两人，如同雾都孤儿所述般，想着从收养四位不满十岁的仙姑开始，发展为一个大盗联盟，不料后来糊里糊涂杀了个人，差点被判死刑。
王老五坐十几年牢，罗青山做伪证，四位仙姑再次沦为孤儿，被假活佛祸害……
江南青天子医院，一切还得从这儿说起。
结合在拘留所对仙姑们的审问，情形大致是这样……
她们被王老五指派，凭借年幼弱小人畜无害的外表，提着花篮混进医院卖花，伺机以小有所成的开锁技艺打开仓库的门，偷取里面的罐装奶粉。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成功作案好几次后，她们终于被人发觉。
那是名内部的女医生，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并没有过分为难四位小女孩。
“我可以不追究。”
“但是…”
“你们得帮我一个小忙。”
四位仙姑自然答应。
否则回到家，估计得被当时的王老五打得很惨。
于是，在十七年前的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晚，她们按照医生的要求，再次以卖花为掩护，将一盘鱼线缠在了江伯海兄弟所放的孔明灯上……
逆风飞行的孔明灯，引发医院仓库着火…
这就是真相吗？
大仙姑回忆道：“见到仓库燃起来，我们赶紧跑了…可，可不至于烧毁整栋医院吧？”
“真的，光是仓库着火，不用消防队也好扑灭的。”
“她为什么要让我们那样做？”
“不知道。”
“……”
一名内部医生，指使人烧医院，的确让人费解。
当得知王老五杀人的事儿，杨聪算是大致明白其中的阴谋了。
王老五把偷出来的奶粉找熟人销赃，前几次相当顺利，可最后一次，也就是仙姑们被发现前一次，出现重大意外。
某婴儿喝过后，当场死了！
奶粉有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比三鹿还厉害吗？
如果追溯奶粉的源头，医院肯定也要遭殃。
烧医院是为了毁灭证据？
从表面上看，的确就这么回事儿。
然而，事实没那么简单。
奶粉问题并非普遍存在，就算其中一罐有问题，也是源头厂商的责任，医院的责任并没有多大。
引发仓库火灾，毁掉库存奶粉…
都是在掩盖真相。
引发爆炸、大火另有原因，销毁的也绝非奶粉。
杨聪觉得，有必要跟老局长谈谈了。
当年他是当地的派出所所长，亲自督办王老五毒死婴儿，医院大火等一系列案件，一定知道更多更准确的情报。
局长办公室。
老局长的表现有所不同。
一改往日笑眯眯老狐狸的模样，挺凝重地点了支烟久久望向窗外。
好一阵后。
他没有回头，语气有些沉重。
“你长大了。”
“有些事…听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