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被楚天澈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脸上那点儿委屈劲儿瞬间没了,只剩下满满的害怕。
她嘴巴张了张,想说点啥,可一对上楚天澈那比冰窟窿还冷的眼,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她从来没见过楚天澈这副吓人的模样,活像一头被惹毛了的狮子,下一秒就能把她撕成碎片。
“我……我……”
苏晴吓得直打摆子,话都说不利索了,屁股不自觉地往后挪,可她还坐在地上呢,能挪到哪儿去?
她想站起来,可肚子还一阵阵地抽着疼,疼得她“哎呦”一声又跌坐回去,脸都白得跟纸一样了。
楚天澈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苏晴,压迫感十足。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苏晴被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了楚天澈。
她不敢再隐瞒,只能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她……”
她不敢说出自己对楚天澈的爱慕,更不敢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陈小茹才故意陷害她。
“看不惯?”
楚天澈冷笑一声,眼神中的寒意更甚,“就因为看不惯,你就可以随意伤害别人?苏晴,你是不是觉得我楚天澈很好糊弄?”
他蹲下身子,伸手捏住苏晴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而你,恰恰犯了这个错误。”
苏晴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楚天澈分毫。
她看着楚天澈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陈小茹一路狂奔,高跟鞋“咣咣咣”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在空荡荡的酒店大厅里格外刺耳。
她也顾不上被风吹乱的头发,更顾不上喘得像拉风箱一样的胸口,现在她就一个念头: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周晨一直守在大厅的休息区,见陈小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连忙站起身,手里拎着一个女士手提包,正是陈小茹匆忙间遗落的。
“陈秘书,你的包。”周晨的声音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陈小茹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到周晨正向自己走来。她微微喘着气,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这才注意到周晨手里拿着的包。
“周助理。”陈小茹走到周晨面前,向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秘书,你的包。”
周晨再次将包递给陈小茹,语气依旧平稳,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陈小茹接过包,甚至没有看周晨一眼,只是匆匆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快步离开了酒店。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周晨独自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酒店大厅里灯火通明,亮得晃眼,窗外是城市的夜景,车来车往,热闹得很,跟酒店里的安静劲儿完全是两个世界。
几秒钟后,楚天澈也追了出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大步流星地穿过大厅,锐利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却没看到陈小茹的影子。
“陈小茹人呢?往哪儿去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周晨微微侧身,避开楚天澈那仿佛要将人穿透的目光,语气依旧平静:
“陈秘书刚走,她看起来很着急,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她没跟你说她去哪儿?”
楚天澈的眉头紧锁,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周晨微微一怔,楚天澈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楚总。”
“你知道她家住哪儿吗?”
楚天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压不住的急躁,打破了大厅的安静。
“我不知道。”周晨说道,虽然和陈小茹是同事关系,可是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
楚天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霜,紧抿的薄唇显示出他内心的不悦。他眼中的焦躁愈发明显,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拿出手机,快速地翻找着通讯录,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一个号码上,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给我查一下陈小茹的家庭住址,立刻!” 楚天澈的声音冰冷而强硬,不容置疑。
周晨站在一旁,能清晰地感受到楚天澈语气中压抑的怒火,让人心头微微一颤。
挂断电话后,楚天澈没有再看周晨一眼,转身就走回酒店,脚步急促。
周晨独自站在原地,看着楚天澈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楚总这是怎么了……”周晨低声自语,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陈小茹一路气冲冲的回到家里。
“哐当!”门被她摔得震天响,高跟鞋也像被丢弃的破烂,“啪嗒”一声,歪七扭八地躺在玄关。她几步跨到沙发前,像被抽空了力气,一屁股墩下去,柔软的沙发垫都陷进去一大块。
她烦躁地抓挠着头发,原本一丝不苟的盘发瞬间炸毛,几缕碎发不安分地翘着,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妈的!”陈小茹破口大骂,胸口一起一伏,跟要爆炸了似的。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空气,就好像苏晴那张假惺惺的脸就贴在那儿一样,恨不得扑上去挠花她的脸!
“什么玩意儿!”
她“咣”地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震得手都麻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动手打人?打完人还装可怜,装给谁看呢!臭婊子!”
她越想越气,气得浑身直哆嗦,抓起茶几上的抱枕,指甲都快把抱枕抠烂了,恨不得把那抱枕当成苏晴的脸,撕成八瓣儿!
“呸!”
她把抱枕扔到一边,身子往后一仰,陷进沙发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胸口的郁闷却丝毫没有缓解。
“老娘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委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