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休整了几日之后,上官靖抱着懒洋洋的林时上了马车往临安城去。
摇摇晃晃之中,林时扒拉着上官靖,嘟囔道:“去哪?”
见问话都不带把眼睛张开的人,上官靖宠溺的笑了笑:“回家。”
“哦。”
林时答应一声,又沉沉睡去。
见状,上官靖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怀里睡着的人抱的更紧,防止路上颠簸将人吵醒。
时日过半,察觉到怀里人不舒服的动弹了几下,上官靖轻轻的敲了一下马车壁,过了一小会马车停下。
上官靖贴在林时耳边,轻声道:“阿时饿了吗?”
闻言,林时眯着眼睛,瞧着上官靖那张好看的脸入了迷,鬼使神差之下扒拉着上官靖的后脑勺压下嘴唇,仰着腰啄了一下好看的唇。
等到温热的唇一触即离的时候,上官靖还没反应过来。
良久,上官靖才低头看着怀里做乱的人,见人闭着眼睛又昏昏欲睡的模样,只觉得心中蔓延开来的一股甜蜜。
心甘情愿的抱着人下了马车。
坐到底下人布置好的桌椅旁边,上官靖轻轻摇醒林时,板着一张严肃的脸道:“先吃点东西。”
闻言,林时勉强张开一条眼缝瞄了一眼上官靖,见他那严肃的神色,也不敢再闹腾,只好从上官靖怀里起身坐到一旁椅子上,吃着上官靖送过来的食物,时不时偷瞄几眼上官靖。
见上官靖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林时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明明刚刚在马车里头,他亲了一下上官靖。
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亲上官!
上官靖怎么能如此气定神闲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难道不应该是欣喜若狂,然后一激动之下对他百般殷勤、千般纵容,最好就将自己所有的银子都如数奉上!
这般想着,林时又瞄了好几眼上官靖。
面对时不时好奇又气愤打量自己的林时,上官靖丝毫不为所动,一心投喂。
上官靖:“娘子,张嘴。”
林时心中疑惑,嘴上乖巧道:“啊~”
半块糕点塞进林时的嘴里。
上官靖看着眉眼间都是喜悦的林时,没忍住说教了一句:“甜食坏牙,还是要节制。”
闻言,林时怒道:“你穷的养不起我了吗?”
上官靖瞧了一眼理直气壮的林时,又塞了半块糕点,解释道:“没有。”
听到这话,林时心满意足,但是还是没忍住怼了一句:“你要是没银子,我就改嫁!——嗷!”
惨叫一声的林时,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敲他脑壳的上官靖:“你要造反!?”
上官靖冷着一张脸道:“改嫁二字不可再提。”
“你敲我!”林时不依不饶道。
“你居然对我施暴!”
“你居然敢打老、娘子!”
“你想要和离——呸!你想要被休了是不是?”
林时凶着一张脸骂道:“上官靖!”
上官靖冷眼瞧着嚷嚷着要“和离”的自家娘子,抬手招来几个下属,吩咐道:“把这些都扯了,夫人吃饱了。”
闻言,只有十分饱的林时大惊:“我没吃够!”
上官靖见站在原地不敢动的下属,怒斥道:“全撤下去。”
下属两两对视一眼,随后道:“是。”
见着喜欢吃的菜肴一道又一道被撤下去,林时的心宛如在滴血。
见饭菜都被清走之后,上官靖冷着脸直勾勾盯着林时,道:“哪里错了?”
嘴嗨过头的林时嘴硬道:“没错。”
上官靖冷声道:“再给你一次认错的机会。”
林时瞄了一眼上官靖,犹豫了好久,小声道:“没错。”
“晚饭不用吃了。”上官靖毫不留情道。
林时:“……”
见还在犹豫不肯认错的林时,上官靖只好一直板着脸,他最是了解自家娘子的性子,一个上房揭瓦的主。
今日敢说和离,明日就敢写休书的主。
今日不敲打他一番,明日他就能跑出去找男倌回府里头的主。
上官靖回想着之前在府里头林时那是丰功伟绩,怒从心头起,冷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林时瞧了一眼誓要他认错的上官靖,一下子就站起来朝外走,骂道:“认错!老子从来没有错!我要离开你!我要浪迹天涯!”
抬脚迈出一步,回头瞄了一眼纹丝不动的上官靖,林时:“……”
颇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但是自己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上官靖明明知道,还要逼他!
转身,看着上官靖,林时低头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提和离、休夫!”
闻言,上官靖道:“那晚饭还是做你爱吃的。”
“耶!”林时直接欢呼一声。
看着眼前高兴的人,上官靖恶趣味一下子冒出来,抬手朝着远处挥挥手。
远处山林顿时飞出十几个暗卫。
林时:?
“嘭!”
被围攻的刑一立马起身从树上一跃而下,朝着远处快要惊掉下巴的林时飞去。
林时眼睁睁看着刑一朝自己飞来,然后半空中被人逼停,“嘭“的一声倒地,顺势一个飞踢扫开后头追上来的暗卫,瞅准机会朝自己跑来。
刚跑不到一步,又被右边的暗卫纠缠上。
林时看着远处跑一会就被逮住打一下、打完几下又瞅准机会跑的刑一,颇有些担扰,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上官靖,刚想说些什么,一开口就溢出笑声。
远处听到笑声的刑一吼道:“林时!”
闻言,林时强忍着笑意,朝着上官靖道:“上官!哈啊哈哈哈哈,手下留情啊哈哈哈”
接连听到笑声的刑一:“……”
上官靖讨好道:“阿时的朋友,自然就是为夫的朋友,哪里会下狠手。”
说着,上官靖朝着远处的暗卫吩咐道:“这可是和夫人交情极好的朋友,下手轻点。”
话音刚落,十几个暗卫下手更加利落干脆,招招都朝着刑一的命脉而去。
刑一:“……”
林时:“……”
这话里话外的醋意也太明显了点。
林时只好啥也不说,只做旁上观。
一旁的来财瞧着自家夫人挠了挠手心,立马从兜里掏出一捧瓜子双手递了上去。
林时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瓜子,伸手接过。
抬头看着来财,欣慰道:“不愧是平日里头在府里监视我最厉害的人。”
闻言,来财汗颜,连忙退下。
林时边嗑瓜子,边指点道:“那个右手边的,踹他下三路啊!”
围攻刑一右手边的暗卫:“……”
随后抬脚就往刑一的下三路攻去。
一群人群殴刑一,把林时看的既是胆战心惊又是兴奋不已。
不过担心归担心,在场的人都明白,敌我双方都没有下死手,不过就是某一位主子吃醋吃到刑一头上,寻机报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