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林时实在是受不住了,以自己的屁股都快颠破了为由,强烈要求上官靖随便找个地方给他歇息一两天。
于是,一行人找了一个还算繁荣的小城落了脚,住在了一个客栈里面。
晚上,坐了一个白天马车的林时躺在床上,瞪了一眼大晚上不睡觉像个鬼一样盯着自己的上官靖,笑骂道:“你是不是鬼啊,怎么久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闻言,上官靖笑着朝林时眨了一下眼睛,满脸的笑意再配上眼里的魅惑,活生生像一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见状,林时不由得被勾走了魂一样,情不自禁的朝着上官靖英俊的脸庞伸出魔爪子,掐了好几下,泄愤道:“上官靖,你瞧瞧你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就不是一个姑娘家。”
闻言,上官靖抓住林时作恶的手,贴在自己的嘴边,调情似的轻轻朝着手心咬了一小口。
“咦!”林时不满的抽出自己的手,贴在上官靖的脸上摩擦了好几下,这才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对面满脸笑意的人,嫌弃道:“你是狗啊?天天咬我的手!”
听着林时的控诉,上官靖笑着看向林时,在昏暗的烛火下,深情的注视着林时,宠溺道:“为夫这是在跟娘子行闺房之乐。”
林时:“!?”
看着眼前认真的上官靖,急忙用力的咳嗽了好几下,装傻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咳嗽没听清。”
见林时装傻,上官靖也配合道:“没说什么,就是想问问娘子。”
说着,上官靖伸手轻轻的点在林时的心口处,低声道:“阿时,你这里如今可有为夫的一席之地?”
闻言,林时一把推开上官靖点在自己胸口处的手,有些无奈道:“有!肯定有,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哪里能没有你的地方呢?”
也算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上官靖笑了笑,随后又道:“那是萧濯重要,还是为夫重要一点。”
“咳咳咳咳咳”
用力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林时故技重施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还没等林时说完话,上官靖直接翻身压上林时。
林时:“……”
嫌弃道:“上官靖!你给我下去!天天玩叠叠乐啊?”
上官靖挑眉道:“叠叠乐是什么?”
“……闺房之乐。”林时睁眼说瞎话道。
闻言,一眼看透林时小心思的上官靖径直笑得欢乐,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道:“阿时,你瞧今晚月色正好,不如?”
“不如你个鬼,下去!”
说着,林时抬脚就踹,不料却被上官靖抢先一步压住了他踹人的腿。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动作,林时顿时大怒,不顾不管的推搡着身上压着的人:“滚开!会武功了不起啊?动作比我快了不起啊!不跟你玩了!”
上官靖端详着身下的人,见他脸色真的不太好看,连忙从林时身上滚下去,生怕晚一点林时就又开始不跟他说话了。
之前那一次给他下春药,可将人惹急了,后面连着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上官靖觑着林时的神色,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娘子,为夫今晚可不可以?”
“不可以!!!在不安分,我就踹你下床!”林时吼道。
这下子,上官靖是真不敢逗他了,一想到这一个月以来林时因为头疾吃了许多的苦头,就跟狠不下心来霸王硬上弓了。
“睡吧。”上官靖无奈道。
话音刚落,下一秒上官靖的两腿间就放进一双冰凉的脚。
林时道:“给我暖暖。”
上官靖有些不满道:“娘子拒绝为夫倒是拒绝的干净利落,如今还好意思让为夫给你暖脚?”
“不乐意?”林时语气有些危险道。
“乐意。”说着,上官靖趁着林时不注意亲了一下他的嘴,笑道:“能为娘子效劳,是为夫的荣幸。”
听着这话,林时道:“好好说话。”
“好,听娘子的。”
林时:“说了多少次,不许喊我娘子!”
“哦,差点忘了,娘子——哦不,是阿时。”
闻言,林时白了一眼上官靖,一天天要么嬉皮笑脸的、要么委屈巴巴或者哭唧唧的,真不知原书中为什么将上官靖描写成爱剥人皮的恶魔。
真是瞎了眼。
——
第二天,林时扯着上官靖陪他在这座陌生的小城里面玩了一圈,买了一堆好吃的东西和稀奇的玩意。
啃着冰糖葫芦,林时看着远处扎堆的乞丐,有些疑惑道:“上官,那里怎么这么多乞丐,还有许多的老人和小孩,不对,怎么瞧着像是一家人逃难一样。”
闻言,上官靖顺着林时指的地方看去,道:“天灾人祸,这些人应该是逃难的。”
“逃难?”林时有些唏嘘道。
“走吧,回客栈。”上官靖见林时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拉着人就往客栈道。
“等会儿。”林时停住脚步。
林时指着难民中几个几岁的小孩子道:“上官,那几个小孩好像快要饿死了。”
闻言,上官靖劝道:“回去吧。”
“我之前也是小时候也是食不果腹的。”林时扭头看着上官靖随意道。
听到这话,上官靖沉默了一会,挥手招来两个侍卫,吩咐道:“买一些吃食分给那些人。”
这一批挑选出来护送他们二人前往京城的侍卫,全都是上官靖的心腹,闻言心中有些惊讶,这实在不像他家主子能做出来的事情,道:“是。”
上官靖静静瞧着林时,半晌才道:“回客栈,外面冷。”
已经出来逛了一整天还被裹成粽子一样的林时,道:“好。”
用晚膳的时候,看着满桌子精致菜肴,林时想起中午看见的流民,道:“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闻言,上官靖神色自然,道:“没有。”
“你骗人,赶路的时候,我总能看到路旁边有许多白骨。”
“你看错了。”上官靖强硬道。
林时不可置信到位:“你好歹找个正经点的由头敷衍我啊?”
上官靖无奈道:“敷衍不了。”
放下筷子,看着一天魂不守舍的林时道:“我已经出资安顿了今早那些流民,你可以安心了。”
林时:“……你真好。”也真有钱。
难道这就是抱金大腿的乐趣吗?
见林时眉目舒展下来,上官靖生平第一次有些犹豫,最后挣扎着还是问出口道:“你今早说你小时候也食不果腹是什么意思?”
林时不在意的笑道:“遇见小霸王了,打不过。”
上官靖往林时碗里夹了一块肉,又问:“阿时的父母?”
一出生就被人扔到马路上差点冻死、一直在福利院长大的林时,带着随意的口吻道:“好像被人五马分尸,死掉了。”
上官靖心里一疼,决定下次上陀山将始作俑者国师的坟给刨了,顺便将慧持大师鞭挞十余鞭扔到荒山野林上喂野兽。
陀山脚下,一心赶路的慧持大师:“阿嚏。”
心头一慌,连忙掐指一算,顿时朝着一旁赶来接应自己的小沙弥,叮嘱道:“近日若是有人找为师,定要说从未见过为师。”
小沙弥不解:“为何?”
“仇家找上门了,为师要去找个活路。”
话音刚落,慧持大师立马朝着京城的方向赶路。
师兄,你可害惨了师弟啊,好端端的惹上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