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个小厮离开之后,林时立马就毫不顾忌道:“阿吉,你瞧你家公子一表人才、英姿煞爽、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嘶,好像有点用词不当,算了,总而言之就是你家公子被人在床上压了两回,怎么看都不合理。”
闻言,阿吉心领神会道:“公子不想被、压?”
“哇,果然是我的好阿吉,一点就通!”
瞧着林时这个兴奋劲,阿吉顿时吼道:“公子!你又找死是不是?在王府里头,奴挨板子,来了上官府里头,奴还是挨板子!岂有此理——”
说到正激动之处,阿吉忌惮的朝着身后紧闭的房门看去,小心翼翼的靠近林时,压低声音道:“公子啊,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也太容易招一些、一些贵人喜欢了吧?”
闻言,林时满脸懵逼道:“一些?就一个疯子,就上官靖一个!”
“……公子说的对,是奴算数不太好。”阿吉头疼的看着自家公子无奈道。
林时忙拉过阿吉,贴在他耳边说起悄悄话:“好阿吉,你给我买一些春药回来呗。”
阿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厉声道:“公子,你觉得上官大人还需要这玩意?公子难得还嫌不够辛苦吗?”
一听这话,林时脸都黑了,冷声道:“你领会错意思了,我打算在床上压一回上官靖。”
听着自家公子的豪言壮语,阿吉连自己怎么死都想好了,不可置信道:“公子何必呢?”
“公子啊,放过阿吉吧,让阿吉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的好不好?”
听着阿吉的话,林时安慰道:“他压我两回,我就压他一回报复回去,他还好意思找你麻烦?”
闻言,阿吉生无可恋道:“公子,就算下了春药,你也奈何不了上官大人的。”
所以,公子别作死了好不好?
“对哦!”林时恍然大悟道:“不要春药了,给我买些迷药回来。”
“……不行。”阿吉毫不犹豫就开口拒绝了。
看着无可救药的自家公子,阿吉大步走到房门前,一把拉开门,指着一堆话本子朝着外头的小厮,厉声道:“搬出去!全烧了!”
一听这话,林时顿时就急了,立马双手双脚扒拉在书堆上:“不许动我的——”
“你们两个过去把夫人拉开,主角吩咐过了今日都得烧干净喽。”
被人架到一旁的林时,不甘心的大吼:“阿吉啊,上官靖挑拨离间我们主仆二人,你不要听他的话!”
阿吉昨日挨了三个板子,心里真不忿了,一想起刚刚林时说的那番话,气急攻心道:“公子放心,你刚刚与奴密谋之事,奴定会一字不落的上报给上官大人!”
闻言,林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懵逼样子,半响,才颤颤巍巍的惊叹道:“阿吉,你好狠的心啊!”
“公子才是好狠的心啊,不顾奴的死活!”阿吉道。
不一会儿,堆成山的话本子都被搬出了院子,一把火烧了上去。
一旁被人死死架着的林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肆虐的火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话本子烧成灰烬。
太狠了。
上官靖好狠的心啊!
不但狠心,还小心眼,被人压一回算得了什么!就因为这件事就要烧他的话本子!
没天理啊!
至少被他压了一回再烧啊!
——
“这都是为夫亲自下厨做出来的,娘子尝一下。”
上官靖夹起自己学了一下午才做出来糕点送到林时嘴边,低声哄道。
林时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的将递到嘴边的筷子打落。
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打掉了多少双筷子之后,上官靖终于不尝试喂林时吃东西了。
瞧着盆里只剩下一块糕点,上官靖不顾林时的挣扎,捧着林时的脸,柔声道:“阿时还生气?”
一想到自己的话本子都被眼前人下令烧了一个干净,林时气的扭头就咬了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一口。
上官靖吃痛道:“娘子这牙齿当真是锋利啊。”
说着,上官靖瞧着眼里都快冒火的林时,识趣的放开手了。
“娘子倒是说说话啊,不然我为夫哪里知道娘子什么意思。”
闻言,林时怒道:“不许喊我娘子!再喊我就咬死你。”
上官靖又道:“那阿时是什么意思?”
“赔我话本子!”林时吼道。
“好,赔你阿时的话本子。”上官靖顺着林时的话道。
一见上官靖这个不当一回事的样子,林时气道:“今晚你睡地上!”
“真的赔阿时的话本子,今早上阿吉每一本话本子都登记在册,过几日就找齐全了。”
听到这话,林时看着上官靖艰难道:“你是不是有病?烧了又买?”
“自然是好好警告一番阿时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是又不能把阿时惹恼了。”上官靖径直道。
“好一个——有病的警告。”林时难以置信的骂道。
上官靖连忙问道:“那阿时能让我今晚上床睡了吗?”
林时郁闷道:“随你。”
话音一落,上官靖就朝着林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想起今日自己收到关于京城的密信,上官靖看着自己“拐”来的林时,道:“阿时,熠朝疆土辽阔,海外岛国的风土人情各有风采,想不想去瞧瞧?”
“想啊,我之前就是因为这个才跟你跑的啊?”林时有些不懂上官靖为何又要再问一遍。
上官靖看着还依然向往的林时,欣慰道:“阿时还感兴趣,我很高兴。”
这样子,至少我还是有胜算的。
“你高兴就高兴,反正我今日是不高兴了。”林时咬牙道。
“阿时,这些日子我很欢喜。”上官靖有感而发道。
所以,我们今生会一直相伴下去,而你也永远属于我,我们会一直欢喜的活下去。
林时疑惑道:“你今晚有点不对劲?”
“明日阿时又要给谢衡写信,我心里有点不畅快而已。”上官靖解释道。
一说起这个,林时就烦了,骂道:“谢衡真是一个疯子,给我下蛊还威胁我每个月给他写信?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着,就拉着上官靖的衣袖不满道:“你是他政敌啊?他这么针对我?”
上官靖顺势握着林时的手,心疼道:“都是我的错,连累了阿时。”
林时抽回自己的手,道:“肯定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谢衡能揪着我不放?”
看着缺了情窍的林时,上官靖叹了一口气道:“是我连累了娘子。”
“不许喊我娘子。”林时反感道。
“是我不好,连累了阿时。”上官靖又道。
——
两日后,瞧着府上原先的红灯笼全部换成了白灯笼,又瞧了瞧庭院外头穿着孝服的洒扫小厮,林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问着身旁的上官靖:“怎么,一醒过来府里头就变样的?是族中有长辈去世了吗?”
说着,林时就想到了前不久给他送了一个家传手镯的老人,不禁有些难过起来。
“不是。”
上官靖给林时整理着刚穿上的外袍,道:“是国丧。”
闻言,林时一下子来了兴趣,原书中可是说了谢衡准备篡位的第一件事就毒杀了垂帘听政多年的太后。
“是谁啊?”林时迫不及待追问道。
上官靖瞧着林时,眼里流露出一些复杂的东西,良久才道:“太后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