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本王抓过来。”谢衡看完密函,叹气道。
“是。”刑二领命而去。
看着一旁汇报府中事务的管家,谢衡苦笑:“福伯,这眼线刚进府就让你给立规矩,看来如何啊。”
一听这话,福伯忙道:“王爷,奴真的尽力了,林公子实在是、”
抬头瞥了一眼谢衡,福伯才继续道:“林公子那性子实在是如稚子顽劣,老夫管不动啊,让王爷失望了。”
“那本王倒是好好训一回,瞧瞧他的志气。”谢衡冷笑道。
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这些道理谢衡向来深谙于心。
林时胆颤心惊的迈进书房,心想他刚刚才从书房出去骗了一顿吃的,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又被人提溜回来了。
心想他果真是和谢衡八字不合啊!
“跪下!”
林时还没来得及抬头瞧一眼上首的谢衡,却冷不丁被砸了一句“跪下”。
闻言,林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谢衡又变身冰山了。
“噗通!”
二话没说,林时直接一个滑跪。
瞧着低头浑身都颤抖起来的林时,谢衡冷笑一声:“抬头看本王。”
话音一落,林时立马听话的梗着脖子仰起头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直勾勾盯着谢衡,还时不时谄媚的笑一下。
“你可知本王为何找你。”
林时眼神闪躲一下,道:“奴不知。”
“但本王瞧你像是心里一清二楚啊?”谢衡怒道。
“奴真不知!”林时急忙道。
“呵。”谢衡冷声道:“本王料你早猜出了,不敢说而已。”
林时立马心虚低头,心想我离开书房这一小会就干了一件骗吃的坏事,都不用猜了。
“随本王来。”谢衡起身,朝着门外走。
“哦。”林时一见不用立马死翘翘,径直从地上爬起来。
跟在谢衡身后亦步亦趋的林时,抬头瞧着前面的谢衡,总觉得好像有一种死缓的错觉。
走到寝室门前,谢衡停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惊恐不安的林时,道:“随本王进来。”
“王爷,怎么好端端的带奴来这啊?”林时壮着胆子问道。
谢衡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瞧着林时。
林时瞧着站在自己跟前冷眼瞧自己的谢衡,只觉得眼前不怒自威的摄政王真像一尊活阎王,心想真的是一时嘴欠一时爽,剩下的全是血泪啊。
“是王爷要就寝,喊奴过来守夜吗?”林时看了一眼外面慢慢暗下来的天色,怯懦道。
“进来。”谢衡冷声道,转身就往里走。
见状,林时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
刚跨过门槛,就传来谢衡冷冷的声音:“把门带上。”
“啊,王爷,这、这屋里没蜡烛,开着门屋里倒是亮堂些。”林时低声道。
心想真奇怪,都这个时候了,按照之前他守夜的了解,这屋里早该点上满屋的蜡烛了。
谢衡抬头瞧了一眼林时,轻笑一声:“你喜欢就开着。”
啊?什么叫做我喜欢就开着,哥这可是你的寝室啊。
“奴喜欢开着,谢王爷恩典。”林时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恭声道。
还是开着门吧,让他一个人和活阎王独处暗室,他还是有点怕啊。
退一万步来讲,要是谢衡突然拔剑捅他,他能立马夺门而去啊!
林时胆颤心惊的跟在谢衡身后,一直往里走。
来到床榻前,林时瞧着床头那西瓜大的夜明珠,忙谄媚道:“王爷这府里净是稀罕物,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忙上前一步,走到谢衡跟前,极度谄媚道:“要不是托王爷的福,恐怕奴一辈子都没机会瞧上一眼这么大的夜明珠。”
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光,林时得以看清谢衡的神情,一脸的面无表情。
心想面无表情也挺好的,总好过勃然大怒满脸杀意吧。
“去沐浴。”
林时:“啊?”
不是,好端端的沐浴干嘛?
瞧出不对劲的系统,暗戳戳的欣赏着宿主惊恐难安的表情,心想穿书之前让宿主看完全书的安排还是不太好。
瞧着通读全书,遇到此情此景还是硬不开窍的宿主,系统鄙夷不已。
摆好小板凳,预备备——好戏上场。
左顾右盼,系统心想还差一盘瓜子。
“去。”面对林时的惊讶不解,谢衡指着远处一个暗门道。
摸不着头脑的林时寻着谢衡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暗门。
守夜多日,林时自然知道那暗门背后是一个长年不冷的温泉池子。
那可是谢衡这个作风清贫的摄政王难得的一个奢侈糜烂,不知道从哪里用暗渠引过来的泉水,刚知道这个专属于谢衡的浴池,林时就一直跃跃欲试,想着能不能泡上一回。
如今,瞧着谢衡让他泡,他倒是浑身上下都发抖了,一点也不想泡温泉了。
“王爷那是你的浴池,奴怎好僭越呢。”林时努力扮演好一个恭敬的奴才。
谢衡冷冷瞧了一眼林时,突然伸手牵住林时垂在身侧的手,拉着他往暗门处走。
冷不丁的和谢衡碰上,林时下意识看向自己被单方面攥住的手,心想:完了,这下子想跑都跑不了了。
看着谢衡修长的五指,感受着谢衡手上的老茧,林时脑海里就不受控制的放映出一幕恐怖的慢电影。
远处山路上,被刺客团团围住的谢衡,拿着剑“噗呲”“噗呲”的捅死一个又捅死一个,直到把所有刺客都给捅个遍才肯善罢甘休。
想到这,林时的目光下移来到谢衡的靴子上,又不受控制的想起谢衡一脚踩爆刺客头颅的血腥场面。
谢衡推开暗门,牵着林时走了进去。
林时被雾气熏的回神,看着一个偌大的温泉池子就在自己前面,一时间不由惊叹起狗谢衡当真是会享受啊。
要是他能拥有一个这么大的温泉池子,他都不知道能有多乐观。
谢衡放开林时,径直脱下身上的外袍,跳进池子里面,靠在墙壁上,对着岸上愣住的林时道:“下来。”
林时莫名觉得不安,试图推辞:“王爷,奴何德何能——”
“再多说一个字,你就横着出去。”谢衡眼神冷厉,厉声道。
见状,向来惜命的林时毫不怀疑,眼下谢衡是真的动了杀心的,只好乖巧的脱了外袍也下了水。
“过来。”谢衡对着林时招手道。
林时瞧了谢衡一眼,一言不发乖乖照做。
“王爷喊奴过来是有什么吩咐?”林时勉强收起自己的惊恐,艰难的朝着谢衡笑道。
谢衡直直看着林时,道:“上次你于明安跟前抹黑本王,如今又在本王下属跟前随意编排本王榻上之事,实在是令本王无法宽容啊。”
闻言,林时立马就要狡辩:“奴,奴——”
没等林时说完,谢衡直接掐住林时的后脖子,将他的整个脑袋摁进水里。
冷眼旁观林时在水中呼吸困难的挣扎,谢衡冷笑几声,终于大发慈悲将人从水中提溜起来。
一出水面,林时就立马大声咳嗽,同时也不忘大口呼吸。
瞧着林时盯着自己满脸死里逃生的惊恐,谢衡满意的笑道:“本王就如你所愿,赏你今晚侍寝如何?”
林时难掩满脸惊恐,拼命摇头:“不要!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