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之后,瞧着又跑没影的系统,林时仰头看着屋檐长叹道:“还是得靠自己啊。”
可是坐在凳子上、躺在摇椅上、靠在床榻边、蹲在地上等等各种姿势,林时都试了个遍,一整天下来硬是没想出个什么有用的法子来。
恶毒炮灰男配的主要任务是,增进攻一和主角受的感情,如今他这样子怎么可能为攻受的感情做出贡献?
首先,他要先成为能经常出现在主角受和攻一眼前,时不时碍一下那两个主角的眼,然后平日里头要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慢慢的让主角讨厌他。
最后再在攻一和主角受感情最为焦灼的时候,作个大死,下药毒害主角受未遂,但是主角受一定要生命垂危,彻底令攻一幡然醒悟。
然后自己就顺理成章承受攻一的怒火,被吊死挂在城门口示威。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主角受还待在什么寺庙里头,都没在京城,自己一身的才华都没有用武之地。
而且就目前而言,自己还需要克服一个最大的困难——他很怕谢衡。
别说让他当着谢衡这个活阎王的面,拼命招惹主角受了,就是让他出现在谢衡眼前一秒钟他都能腿软。
这可不行!
这样子下去,他怎么可能成功完成任务呢?
所以当务之急是克服自己对谢衡这个活阎王的恐惧。
嘶!
不过谢衡真的很可怕啊。
——
第二天,又被封一从被窝里揪起来干活的林时,在瞧见福伯出门迎着一个看上去像是谢衡客人的翩翩公子哥进府的时候,心里头冒出一个想法:
终于知道怎么克服对谢衡的恐惧了!
迎着封一吃惊的视线,林时一改常态十分积极的将两头石狮子擦拭干净,都不用封一开口催促,就把各个死角都给擦的干干净净。
那勤快的模样,硬是让封一吃惊不已。
不到第一日一半的功夫,林时就干完活,提桶一溜烟跑没影了,只留下封一看着石狮子一眼难尽的。
刚放好东西,林时立马跑回自个的院子。
从一堆花花绿绿的衣裳里面,挑了一个最骚包的颜色穿上。
头上还不伦不类的插了一个之前他顺手从风月倌里面顺出来的簪子,临出门前还捡起摇椅上的蒲扇。
循着记忆中谢衡的书房大致方位走去,林时运气不错,远远就瞧见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远处一个临水的亭子里头坐着品茗。
林时立马低头整理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长袍,抬头扶了一下自己头上插着的簪子。
万事俱备后,林时轻轻摇着蒲扇,学着电视上看过的青楼女子一样摇曳着身姿,跨出长腿往亭子走去。
谢衡那个活阎王他是真的怕了,不太敢一下子就直接面对面的。
但是他的存在一定要让主角受在意,甚至是难受。
只有自己成为主角受的眼中钉,或者谢衡对主角受这段感情里面的肉中刺,他才有可能完成终极任务——被吊死在城门口。
首先,就是要把谢衡在意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是谢衡后院中唯一的男宠这件事传出去。
最好闹的满京城都知道,这样子等到谢衡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非主角受不可的时候,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自己。
只要他林时这个恶毒炮灰存在,攻一和主角受就永远没有和好如初的可能。
到了这个程度,他就不相信他不会被谢衡吊死在城门口上。
基于这个想法,林时做好了第一手准备,先通过谢衡前来拜访的朋友或者议事的下属,将谢衡独宠自己的事传出去。
段一鸿刚放下茶杯,抬头就见到一个花花绿绿、不伦不类、不难不难的怪人朝他逼近,吓得一下子就从石凳上站起来。
惊恐的看向怪人:“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林时摇着蒲扇、边走边摇着屁股,使劲扮演自己心目中婀娜多姿的青楼女子。
闻言,咧嘴一笑,故作害羞道:“哎呦,小郎君莫不要同奴家说这种笑话。”
抬头撩撩自己的长发,举起蒲扇朝着呆住的段一鸿笑道:“一点也不好笑哦。”
话音刚落,林时摇着蒲扇,翘起屁股,自认为优雅的坐在了石凳子上,捧起刚刚段一鸿放下的茶杯,轻轻的挪了一个位置,将茶杯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
“来,这个小郎君坐下来陪奴好好唠、聊一会。”
帮我传话出去:谢衡最宠爱的男宠就是我林时。
段一鸿惊魂未定,手还防备的放在胸口,大气都不敢喘,小声问道:“你是人?”
闻言,刚捧起茶杯准备喝一口解渴的林时,立马重重的将茶杯往桌上一砸。
双手合拢在心口处,满脸用力过度的娇羞,嗔怪道:“哎呦,这位小郎君,奴家自是貌美异常,但你也不要说人家比仙人还美啊、比鬼还艳丽啊,奴家可是会害羞的。”
瞧着满身花花绿绿的人,头顶上还戴着一根簪子,可脖子上偏偏还有喉结,声音也比女子浑厚有力,听起来是个男的,可是这坐姿、这说话的方式又像个女疯子。
忍着拔腿就跑的惧意,段一鸿硬是站在原地仔细端详了一番眼前的“女疯子”。
心想这好歹是在摄政王府里头,怎么就会出现一个“女疯子”呢?
实在是害怕至极,可是心中的好奇又十分强烈,一时间弄得段一鸿既是害怕的想跑,又是好奇的想打探清楚。
在心中几番拉扯过后,段一鸿害怕的不敢靠近“女疯子”,站在原地警惕的看向“女疯子”。
壮着胆子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王府中,你可认识摄政王?”
听着这一番问到他心尖上的问题,要不是场合不对,林时觉得自己都能激动的从石凳上跳起来欢呼几声。
“哎呦,这位公子又讲笑话了,奴家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至于奴家是谁?可是认识摄政王?”
抛个媚眼:“说来不怕公子不信,奴家可是阿衡心尖上的人儿,满王府中阿衡只要奴家一人给他侍寝。”
说完,林时还颇为“娇羞”的跺了跺脚,眼睛似闪躲又似勾引般看向段一鸿。
闻言,段一鸿一下子愣住了:谢衡当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