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乱?”苏晨手中夹着一根香烟,放在嘴巴边抽了一口。
紧接着道:“仔细说说。”
“自从苏爷,您改了分成,七大盘头,都心中不服啊。”
皮包哭丧着脸道:“他们在当地耕耘多年。”
“势大根深。”
“一旦乱起来,三爷不在,没人能镇得住啊,这几天砸了堂口,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叫嚣要让苏把头,您过去跪下,给他们道歉。”
“还要求改回分成,以后都是五五分成。”
“还说苏把头您...毛都没长齐,说...”
“嘭!”话还没说完,其旁,梨花木的厚重桌案,直接在苏晨一巴掌之下。
碎裂成了一堆木料。
吓得皮包一缩脑袋,不敢再说。
“欺人太甚!”苏晨冷冷道:“看样子这七大马盘盘头,是安逸太久了。”
“忘了咱们筷子头,那可是万中无一的花签子。”
“也忘了咱,当初捏铁成泥的手段。”
“他们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苏晨冷冷道:“叫上咱们的人,过去瞧瞧。”
“都在鱼贩的盘口,苏把头。”皮包欲哭无泪道:“咱们的人,都被打伤住院了。”
“要是您再晚回来两天,连我也见不到了。”
“嗯?”苏晨站起身:“无法无天。”
“皮包,你跟我来。”苏晨说着,一脚踹开地上鞋盒子。
小粽子:“嗷呜”一声。
犹如受惊的小猫小狗。
心想自己什么地方,又得罪这尊太岁爷了。
苏晨取出一条绳子,牵着小粽子,这小粽子实际上也就小狗大小,浑身白毛,青面獠牙。
苏晨取来一个小狗衣服,给它穿上。
带着小粽子道:“以后你就跟紧我苏把头,我包你吃香喝辣,成长为四大尸祖级别的。”
“哼哼。”小粽子哼唧两声,对苏晨画出的大饼,十分期待。
乖巧蹲在地上,让苏晨套上项圈。
跟狗子一样。
“以后你就叫旺财!”苏晨道。
“???”白毛粽子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苏晨,我特么好歹也是个白毛旱魃啊。
旱魃啊!
诗经有云: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一旦出现,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位列四大尸祖,堪称僵尸当中的帝王。
旺财???
给小粽子急都快说人话了,但最后挨了苏晨一脚,还是乖乖接受了旺财。
“苏爷。”皮包在旁道:“就咱们两个人啊?”
“那七大盘头,虽然不比四大倒斗巨头,喇嘛盘盘头。”
“但多年耕耘,根深蒂固。”
“一个盘口,至少也豢养数百小混混,皆有刀枪棍棒,甚至还有猎枪啊。”
“咱们两个人...”皮包哭丧着脸。
紧接着。
注意到苏晨的目光之后,又硬生生将话语咽了回去。
“你信不过我?”苏晨冷冷道:“当年他吴三省,能在沙城杀出一条道来。”
“道上人称三爷,铁筷子。”
“我苏晨何尝不能。”
“走!”
皮包无奈,只能跟上。
苏晨这趟轻装简行,紫色唐装,腰间昆吾宝剑,别着两把匕首。
充当飞刀。
在皮包的引导之下,很快已经是来到了七大马盘,鱼贩的盘口。
...
...
“鱼贩。”其旁,一个脸上刀疤狰狞的壮汉,叼着半根香烟冷冷道:“咱们闹这么大。”
“三爷回来,可不好交代啊。”
“交代?”鱼贩冷哼一声:“交代什么,三爷离开堂口,如今两个多月都没回来过一次。”
“谁知道是不是死在那个斗里边了。”
“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还杀了邱爷。”
“嘭!”鱼贩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阿公倒是答应,这件事上,他不可能插手。”其旁,另外一个男子,瘦小蜡黄。
开口道:“但是还要防止,四爷坐山观虎斗啊,等我们两败俱伤,岂不是全都被收入四爷麾下。”
“收入四爷麾下又如何?”鱼贩不屑道:“四阿公虽然恶名远扬。”
“但好歹出手大方,堂口都是七三分成,还有额外的油水。”
“咱们这个筷子头,又狠,又小气,那可就别怪咱们翻脸不认人了。”
“盘头!”这时,一名马仔急匆匆的闯入盘口当中,连忙道:“那筷子头,千面太岁,苏把头回来了。”
“眼下正要过来兴师问罪呢。”
“他带了多少人?三爷,疯狗潘呢?”鱼贩连忙道。
“就他一个人,还有一个皮包。”那马仔道。
闻言之后。
鱼贩愣了片刻,紧接着哈哈大笑道:“我当此人是个什么角色,原来只是个愣头青而已。”
“这种蠢货,咱们盘口,如今至少一百多人,光是猎枪,就搞来了十把,我倒要瞧瞧,今晚他怎么死。”
...
...
“叽叽喳喳。”苏晨肩膀头,停靠着一只小麻雀,此时对着苏晨耳边。
叽叽喳喳半天。
“十把猎枪,一百多号人,七大盘头,除却哑姐,还有王八邱死了之外,全都到齐了。”
“很好,很好。”
“去吧。”苏晨挥了挥手,小麻雀飞上天际。
拥有凤凰宝血,苏晨如今开发出来的用途,便是可以与百鸟交流。
并且可以告知苏晨很多信息。
一旁的皮包,望着苏晨自言自语的模样,有些感慨道:“苏把头,这是疯了吧?”
“皮包,你跟我进去吗?”苏晨淡淡挑眉道,眼前这里正是鱼贩堂口,一个古玩行。
“苏爷,我...”皮包可怜巴巴道:“我...”
“你在外边等我吧。”苏晨淡淡道。
“谢谢苏爷。”皮包跪下,磕了个头满脸泪水道:“你要小心啊。”
苏晨没言语。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千钧之力,昆吾宝剑,凤凰呼吸法,傲寒六诀,冰心诀。
再加上一头白毛旱魃。
足够了。
马盘,在苏晨眼中,不过一帮小混混而已,他们比不上喇嘛盘的亡命之徒。
差之甚远。
苏晨背负双手,缓缓踱步,踏入堂口当中。
“哗啦啦!”身后,卷闸门轰然落下,面前只见一张梨花木的大桌子。
鱼贩面目狰狞,此时手中捏着半根烟头,狠狠丢在地上,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出来。
“苏把头,你还真敢来啊。”
“我佩服你的胆色,但蠢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动手!”
一声落下,灯火通明,古玩行内部,只见数百小混混,挤的满满当当。
手中片刀,钢棍,甚至还有十把猎枪。
其余四大盘头,或冷眼,或嘲讽,或半倚在座椅之上,皆冷冷望着苏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