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晨的声音之后。
这两个手持枪械的雨衣人,抬了抬手,警戒的望着尽头的苏晨。
“把手举起来!”
苏晨微微眯起双眼。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苏晨能够猜测到,像是它势力这样的组织。
与虎谋皮。
没什么信用可以讲。
说实话,倘若换个位置,倘若苏晨是佛爷,铲除掉老陈皮这个老东西之后。
顺手将这个苏把头,也一起铲除掉。
就说两方铁筷子火拼,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来收拾残局。
还能得到功勋。
一石三鸟。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不过苏晨也没贸然动,现在的自己,对于张起山而言,多半还有些用途。
毕竟——
对于它势力而言,威胁最大的,并非常沙方面区区一个老陈皮。
还有京都的解家,霍家两个庞然大物。
“嘭!”这两个雨衣人,很快来到苏晨身旁,紧接着望着地上早已死去的陈皮阿四尸体。
踢了几下。
确定死透了。
这才拽起尸体,紧接着对着对讲机,将这里的情况大概汇报了一下之后。
这才道:“苏把头,请你配合我们,我们的头,想要见你一面。”
看样子,赌对了。
苏晨装作大口喘息的模样,紧接着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之前的条件,还做数吗?”
“头会告诉你。”话音落下。
两人带着苏晨,离开这个南宋地宫,爬出梨园行,门外还停着一辆吉普车。
其上坐着的刘青云,吞云吐雾。
招了招手。
几名雨衣人,在苏晨的双眼之上,蒙上一个黑布,紧接着将其放在后座。
吉普车在雨夜当中,疾驰而去。
...
...
不知过了多久。
吉普车在嘎吱一声下,终于停了下来。
“苏把头,接下来谨言慎行,跟我来。”没有取下苏晨双眼上的黑布。
刘青云带着苏晨下了吉普车。
朝着一个大院走了进去。
曲径通幽。
苏晨凭借直觉,能够察觉到,这个大院当中,更是警戒森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而且尽皆都是非同小可的角色。
像是踏入到了一个小型秘密基地当中,只能凭借直觉,跟着刘青云走。
不知多久。
终于绕到了一个办公室前。
“佛爷。”刘青云的声音响起:“那小子还活着,我将他带来了。”
看样子,张大佛爷果然没死。
苏晨心中盘算。
“让他进来吧。”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
办公室大门,缓缓被推开。
“进去!”几个人推着苏晨,将其推进去之后,一把将双眼之上蒙着的黑布扯下来。
“嘭!”
大门被直接关上。
眼前乃是一个小型办公室,里边的陈设,简单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只有一张简单的铁架子床。
还有一张生铁铸造而成的办公桌,陈设简单干练,办公桌之上是一盏小台灯。
小台灯背后。
坐着一名老人,金戈铁马,铁腕手段,身上是一袭戎装,肩膀上别着一枚将星。
少将军!
“呼!”张起山吞云吐雾,吐了一口香烟。
凝望着眼前的苏晨。
苏晨坐在一张铁凳子上,神色自然道:“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当年九门提督,张大佛爷吧?”
“看样子,你听说过我。”张起山桌案之上,还有一叠资料。
资料包括苏晨从出生,到目前的所有记录。
其实。
以张起山如今的权柄,想要调查苏晨这么一个小角色,简直再轻易不过。
这就是权利带来的好处啊。
“佛爷雄才大略,当年从军常沙保卫战,歼灭小鬼子,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向佛爷学习,一辈子都学不完。”苏晨抱拳道:“当然知晓您的英雄事迹。”
【扮演度+10%】
【获得奖励:不灭金身!】
苏晨心中微微一动,还得是天宝,向公公学习,一辈子都学不完。
“呵呵。”张起山略微笑笑。
“苏把头,你三岁拜师,七岁下斗,自出道以来,也是盗掘不少古冢陵墓。”
“善于伪装,北派称号千面郎君。”
“后续又得称号,千面太岁。”
“现如今是孤家寡人身,毫无牵绊,你这样的人,是一把好刀啊。”张起山淡淡道。
“你对南派九门,什么看法?”张起山淡淡道。
“倒斗掘墓之徒,妄想对抗佛爷之威严,该死。”苏晨道。
“很好。”佛爷淡淡道。
“我最近得到消息,吴老三有行动,已经请了黑瞎子,哑巴张夹喇嘛,准备格尔木疗养院。”
“九门妄图对抗我们,由来已久。”
“不过螳臂当车。”
“那格尔木疗养院,存在很多我们的资料,你过去销毁掉这些东西。”
“完成的好,我给你一个不错的好处。”张起山笑道。
“还请佛爷明示。”苏晨道。
“明面上,我给不了你太多。”张起山道:“刘青云,现在是你的上级。”
“他就有很多便利,这趟行动完成的好,我给你的位置,比他更高。”张起山循循善诱道。
“对了。”张起山取出一张旧照片,丢给苏晨。
照片之上。
乃是几个形貌诡异的人,陈文锦,霍玲,犹如禁婆一般。
“二十年前,西沙考察,我们本想在他们身上来做一些小实验,但失败了。”
“有些事情,不能露太多蛛丝马迹,这件事上,我们不方便直接出手。”
“交给你,抹干净一些。”张起山淡淡道。
苏晨接过照片,点了点头。
“我们的见面,到此结束了,苏把头,你是聪明人。”
“你该知道,今晚的事情。”
“我不会说的。”苏晨淡淡道。
“很好。”张起山道:“你放心,等这件事办的利索了。”
“回来之后,解,霍两家,也该给他们松松筋骨了。”
“到时候,说不定,那九门协会会长的位置,也是你的。”
“多谢。”苏晨微微抱拳。
转身离去。
“佛爷。”等苏晨离去之后,黑暗当中,一个蛇瞳男子,犹如幽灵游荡而出。
“此人心狠手辣,反复无常,口是心非,油腔滑调。”
“这样的人,可不见得真正效忠我们啊。”
“无妨。”张起山舔了舔嘴唇,望着桌案上摆放的资料道:“他的把柄,之前干过的脏事,都在我们手里攥着。”
“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