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在头顶东西掉下来路过眼睛的时,就被吓得下意识闭上眼,是以根本没看清地上是什么东西。
海棠在旁边站着率先看到地上的动物尸体,惊吓的连连后退,又想到宁兰还在,当即过来伸手把她眼睛捂住。
她声音打着颤,“娘娘,我、我们先回去,你不要看了,奴婢会找人来处理的。”
宁兰把她手拿开,看到地上动物尸体。眼前阵阵发黑,一时竟是看不清是这什么,看情形是个被剥了皮的动物尸体。
方才应该就是悬在门头上,所以她一推门就掉下来了。
她想蹲下去仔细看看,被海棠死命拉住,“娘娘别看了,我们快些回去。”
海棠一直想拉着她离开这, 被她甩开。
由于并没有头颅,也没有毛皮,她甚至也不敢确认这是不是奶皮。
应该不是的,奶皮还小,胆子又小,翻墙都不行,来到她这这些时日,从没有出过她的院子。
没有人来拿,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么远的地方才是。
这定不是它!
*
娘娘的目光都在地上的尸体上,海棠觉得这事情蹊跷的很,不由得四处查看。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院子布局格局甚奇怪。
这院中没有种植花草树木的痕迹,整齐的院子反倒被分割成一个个砖砌的小隔间,好似用来饲养什么东西似的。
这附近宫殿,从先皇起就是宫中皇帝妃嫔居住的地方,怎么会用来饲养东西,这院子,怎会如此奇怪!
她脑子不停的转动,好像听人提起过,先皇在的的时候,有个敏昭仪,据说是擅养些奇怪的动物,她是什么身份来着。
还有这院子破落成这样,陛下虽然不喜奢糜,登基之后,这附近的宫殿也大多修缮一遍了,怎会独独忘了这里。
完了!
突然想起什么,她用尽全力拉着宁兰就就跑,“娘娘,我们快跑,此地不宜久留,等回去在解释其中缘由。”
两人才抬脚跨出门槛,就看到一堆人形色匆匆的过来。
打头的是个三十岁的中年女人,来人一身紫色宫装显得雍容华贵,头上的凤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宫女搬来板凳,她端端正正坐在路上,便堵住了两人离开的道路。
宁兰并未见过她,海棠看她不认识太后,拉着宁兰袖子小声提醒道,“娘娘,这是太后娘娘,快行礼问安。”
现在这人出现在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宁兰警惕心拉满,按着崔夫人教的行了礼,“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你是何人?既然自称臣妾,想必是二郎的妃妾,可为何哀家从未见你来哀家的宫凤仪宫请过一次安,侍奉过一日茶水汤食?”
这人果然来者不善,上来就先挑她刺,季宴清说的没错,这太后果然是有毒的,宁兰心里忍不住嘀咕。
再说,不去请安往来那不是季宴清说的吗?有本事你们去找他啊,在这找她麻烦做什么呢?
饶是心中再不服,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复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妾宁国公府上的,得陛下看中,封号为昭。”
“至于未去请安侍奉,实在是因着臣妾身子不好,入宫后就时常病着。”
“陛下对太后一片孝心,怕臣妾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扰了娘娘凤体安康,所以才特意嘱咐臣妾不让打扰太后的。”
这一题,季宴清教过,她记着标准答案。
太后看她如此言之凿凿为自己狡辩开解,气的握紧椅子,“好你个宁家,你倒是长了副伶牙俐齿。”
太后看了看后面的废弃宫殿,怒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胆敢擅闯禁地。”
宁兰不不懂其中缘由,并不敢擅自开口,下意识看向海棠,希望她能给自己解释其中缘由。
海棠听到太后如此诘问,也不敢光明正大同她咬耳朵,噗通一声跪下认错,
“回禀太后娘娘,我们宫中的猫失踪了,奴婢同贵妃娘娘是寻猫无意间路过这的,实乃无心之过,还请太后娘娘饶了奴婢这无心之失。”
上面只传来冷冷一声反问,“是吗?”
太后明显不信,边上的嬷嬷过来,用脚在地上的尸体上拨了拨。尸体被破开的腹腔中掉出来一个青色的布团。
那嬷嬷打开,里面包着一截头发,布上写着一串红色文字,看样子像是谁的生辰八字。
“天授十一年五月十八。”
嬷嬷读完,四周的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这是陛下生辰!”
巫蛊之术谋害陛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海棠吓得当即瘫坐地上。
宁兰看她半天,她也没给自己个提示这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