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被画像惊的连连后退,差点摔下台阶去。季宴清眼疾手快伸手把人拉回来,安置到石凳上。
他不由得皱眉,宁宁这反应太不对劲了,“宁宁,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只是觉得这画像有些太逼真了。”
她坐下后,连灌下两杯茶水,等了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来。
季宴清盯着她上下打量,宁宁这个反应倒是奇怪了,怎么会有人被自己画像吓到?
看看被她扔到地上的画纸,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莫不是看着自己的样貌陌生?
想来也是,世上甚少有相同样貌的人。
想来她原来相貌应当和现在的宁宁不同才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现在宁宁最好,样貌好,性子也有趣,
“宁宁你看,你要出宫、要在宫中没人能欺负你,我都满足你了,你是不是也要为我付出些什么?”
宁兰觉得他这人甚是奇怪,“我身无长物,吃穿用度都是你给的,问我提这个要求不是难为我吗?”
季宴清不信她听不懂,用手她点点她心口位置,“这呢。”
宁宁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这点他清晰的知道,既然他不打算放手,自然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只是这些时日她只一味的拒绝推诿,还试图把他往其他女人那推,毫无长进,更是半点动心都不曾。
宁兰......
这人真是奇怪的很,她是敷衍了些。
可是他自己冷心冷肺待人毫无半点感情,却要别人的真心实意。
这人有些好笑了!
宁兰手学他动作,点了点他胸腔位置,
“陛下这装的是江山社稷,是你的宝贝妹妹,还有其他的女人,只有那么一点点给我,却要我全心全意,这不公平。”
“世事哪有绝对的公平。”他手指了指远处打理桃园的农夫,临近午膳,有妇人正抱着幼子给劳作的丈夫送饭,
“若说公平,为何他们在劳作,而你在欣赏美景?这对他们公平吗?”
这话宁兰总觉得不对,但是又回答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没让她给答案,“走了,玩够了就回宫去。”
*
回去的路上,季宴清看她好似不怎么高兴,人也不怎么说话,伸手把人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
“宁宁,你不能事事都求公平如意,你今时今日比着别人幸运,因为有我,嗯?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宁兰挣脱出来,不想同他讨论这个问题。
季宴清正想开口,发现手上有些发痒红肿,很快便开始呼吸困难。
宁兰看他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有些胀红,这一看就不对劲,这真和她没关系,她什么都没做啊。
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季宴清闭着眼,勉强开口,“别嚷嚷,不要惊慌,去外面叫吴今进来,他看到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人就失去意识栽倒在那。
此次出行并不远,只有吴今带着几个护卫在面,轻烟和海棠在另一辆马车,宁兰连忙掀开帘子,
“吴都尉,你进来,陛下有事吩咐你。”
吴今一进来,看到这副样子,当即问道,“娘娘可是让陛下接接触到这花辨了?”
“没,没有啊......”
宁兰正想伸出胳膊以证清白,从衣服的装饰中掉下来几个花瓣,这......
“糟了,陛下不能碰到这个,属下要送陛下去刘医正那里,这就让护卫送娘娘回去,此事万万不可张扬。”
*
现在看来,这人是像花粉过敏了,过敏可大可小,严重会要人命,他同自己出来,丢了命,那麻烦大了,
“吴今,你放心送他去看病,我不会乱跑的, 你先去吧。”
宁兰换乘了到后面马车,跟轻烟他们挤在一起。
吴今叫来护卫,看了看她坐的车厢,
“你们机灵些,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把人送回宫内。若是出了差错我也救不了你们。”
他嘱咐完,又不放心,往前几步停在车厢外嘱咐道,“娘娘,还请不要在外逗留迁延,尽快回宫,陛下醒来定会寻你的。”
他说完才换掉马夫亲自驾车离去。
宁兰掀开帘子听他说这个,有些生气,这人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信她?
惊影是明着说,他是暗戳戳的说,怎么个个都这样,对她半点信任都无。
往城内回时,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她掀开帘子,看余下的几个侍卫,心道这吴今不信她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一大半护卫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