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摘星楼回到沁芳殿,季宴清一进到院子便朝着婢女吩咐,“不要靠近寝殿,去院中候着。”
季宴清把人放回榻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了吻。
他目光灼灼凝望着她,眼中抑制不住的欲望,低头在她脖颈处蹭着,“宁宁,朕问过太医了,已经可以了。”
滚烫急促的呼吸像是细碎的火焰,溅落在皮肤上,引得宁兰肌肤一阵阵战栗。
她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衣襟,刚想张口说话,嘴就被大掌捂住,
“宁宁,若是你想提条件就明日在提,今日就算你拒绝朕也不会停止,让你配合你大抵也不肯,不如就这样。”
他一只手解完她的衣衫,就一路向下。
早晚会有这一天,宁兰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动作,任由他施为。
寂静的宫殿内,昏黄的烛光将锦帐中两人身影映出暧昧的弧度。
室内今日不知换了什么熏香,甜腻腻的,熏的人昏昏欲睡又燥热难受。
她心中却是在想,果然,他因着愧疚滋生的温良、和善只堪堪维持了两天,这就被打回了原形了。
他又变回了往日那个掌权者样子,恶劣、高高在上、说一不二。
或许因着他现在拿去了他父皇留下的那道枷锁的原因,宁兰甚至觉得他比往日更疯狂了。
*
季宴清手顺着腰腹一路向下,她有些紧张,他手到哪哪就一阵轻颤,他哑着声音道,
“宁宁,你放松些。我们这么多次了,你这么紧张作甚。”
她是有些难受的,无论多少次她都不习惯。只是这事她拒绝不了,即便她不想。
就像是贫穷和疾病,不会因为某个人不喜欢,就不降临到他身上。
她大概更惨一些,病的更重更惨,大抵是癌症吧!想要彻底康复的话,估计要带着躯体死亡才行。
有时候她还挺唾弃她自己的,她不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勇气去死。
“走神?”
身上的人好似不满的开口。
宁兰眼皮沉的厉害,咕哝道,“我累了,想睡觉。”
上方人轻笑一声,“不准睡,这才哪到哪!”
......
天色将明之之际,季宴清就睁开眼,今日比往日醒的更早,胳膊稍微一动作,碰到个柔软的的东西。
他脸色一僵,转头便看到宁宁还在睡着,还好,不然又要骂他下流。
放轻动作起身下床,今日许多事要忙。
走到外间于海已经拿着朝服等在等在那,服侍他更衣后,有宫女捧来清水让他洗漱。
他看了一眼来人,是这的掌事宫女,便开口提点道,
“你们进来这,便是与这的主子荣辱与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开口前都仔细掂量掂量。”
他敲打完便带着于海离开,留下几个不知所措的宫女。
*
新皇登基后第一日上朝,朝堂大臣心思各异。讨论完政事,便有大臣迫不及待重提追封之事。
这群大臣为着这事讨论来讨论去,他都没给定论,只让他们再议。
总归着急的不是他。
林皇后想要他上尊号,还要超过他母妃,他当然不会答应。
第二件事便是册封后宫众人。
除开林家外,还有宁家,以及其他几家立功的。他早早让礼部着手去办,早就去各府宣了旨,他并未操心。
下朝后,他亲自去了林国公府上,现在林家算是国丈,大婚前他理应登门来看看。
林家现在可算是炙手可热,往日只有一道先皇遗诏,总归不那么有用。
现在册封皇后的诏书礼部都送来了。林家是板上钉钉的皇后母家。
好比说一万两没感觉,但是把一万两放到面前,人感受大不一样了。
陛下驾临,林家早早的得了消息,林国公带着阖家候在中门等候。
人一到,林国公便过来见礼,他免了礼。瞥了一眼人群后方站立的身影,这来的倒是齐全。
随后才跟着林国公去了花厅吃茶,真真假假的寒暄完,林国公试探着问林皇后之事。
他没回应此话,呷了口茶,反倒是颇感兴趣问道,“听闻林府上花园重修的极好,不若林相带朕去看看。”
林家为了皇后出嫁之事,重修了府上园林,听闻极为奢华,在都城都传遍了。
“也不是多奢华,只是想着,小女出嫁,便找人弄来些不常见的花草,装装门面。”
闻言,季宴清倒是抬眸看这林国公一眼,不愧是老国公死了,能取代兄长支撑林国公府的人。
他虽是庶出,倒也是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