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长得也算不错,当是找了个头牌,宁兰这么安慰自己,改变不了就试着接受。
最终还是骗不过自己,自己就是恨他逼迫自己,根本不能释怀。愤恨扭过脸,不再看他。
心中也有一丝对自己的责怪,谁让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去主动招惹他。
季宴清看她醒了也不动,就这么半坐着,锦被偎在身前。因着昨日刚刚行完房的缘故,眼神迷离,一副慵懒的样子勾人而不自知。
小脸肌肤雪白,此刻还带着暧昧的红晕,瞧着手感好极了,季宴清起身走到床边,在她榻上坐下,想捏她脸,她别过头,手上落空他也不介意。
这容貌,放到盛京也是头一份的,这具身子,他也是喜欢得紧。
勾了缕秀发,在手上缠绕,促狭的意味很明显。宁兰看出来了,想抽回来又被他用力捏住,宁兰便不动了任他把玩发丝。
边上备了衣物,她自己下床正准备换上。
昨日轻烟特意交待今天要早起,说是大夫人那要她去请安。虽然不待见她,宁兰还是觉得既然暂时住在宁府上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不料脚刚一落地,腿酸软的厉害,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就被人环腰抱住,上头传来一声轻笑,“可要孤帮你?”
宁兰用力推开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摸索着去穿他备的衣服,嘴上不甘心骂道,“不要脸。”
“是你投怀送抱与孤何干。”他说的理直气壮。
这人脸皮太厚,见他就盯着自己看,“你不是最讲究规矩体统,这么盯着女人换衣服是哪里的规矩。”
季宴清丝毫不以为杵,反倒挑眉戏谑道,“夫妻闺房情趣,若是都要一板一眼岂不失了乐趣。”
“我们可不是夫妻,是那野合的鸳鸯,若是宁家发现,我少不得被打死了事。”
季宴清不喜欢她这口无遮拦的说话,骂他,也骂她自己。
“好好说话,宁家知道我们玉成好事只会把你供起来养着,期待孤让礼部去下聘迎你入宫,以企图攀上皇亲。
除非孤不认下这事,那他们也不敢妄加处置,只会找个庙里让你一辈子青灯古佛相伴。”
“宁五,孤说过,你以后会期待着孤垂怜你的。”
他说完,宁兰停了穿衣动作,安静下来,静静立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瓷一般的肌肤上,留下不少红梅,他忍不住挑眉,这幅自己亲身绘制的红梅落雪图极好,当是值得珍藏。
过了好一会,宁兰才平复怒极的心跳,不接他话,自行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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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院的那两个婢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手上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说是避子药,她没有犹豫,接过直接喝了下去。
季宴清看着眉头都不皱就把药喝了,心中莫名的不痛快,她怎么喝的这么积极。
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明显不想同他孕育子嗣,想到这,眼神便沉了一点,
“太医说你身子亏损的厉害,现在不合适孕育子嗣,给你开了调理身体的药,往后三个月每日按时服用,等你身子好了这避子药就可停了。”
这话倒是让宁兰心下一喜,昨天睡前还在担心万一怀孕,毕竟他每次都要做这么多回,现在还能争取到三个月倒不算坏事。
至于身子好,好是不可能好的,这辈子都不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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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看了一眼水漏,此时临近寅时三刻,他要回宫先行离去。
别院离皇宫距离不近,这几回来这别院他向来都天不亮就起身离开,否则赶不上当日上朝。
他虽为太子,现在暂代朝政,实际形同天子,公务繁忙的很,并没有太多时间消遣在儿女情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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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于海给他穿上朝服,看他面色有些疲乏,大着胆子问道,“奴才给您按按?”
他自小跟着太子一同长大,比旁人亲近不少,看主子闭着眼睛没有反驳,那就是同意,于海伸出手伸手替他按头。
这宫中来往别院一趟往返要上一个时辰,殿下以后若是频繁往返,这身体如何受得住,思索一番,开口劝道,
“殿下何苦这么来回奔波,既然中意宁娘子,不若早点把她接入东宫,方便着伺候,不然殿下老是这么奔波,多劳累呐。”
季宴清睁开眼瞧他,“时候不到。”
现在太子妃还没册封,她现在进宫不能给很高的位分在,这不符合他的计划,不过时间也不会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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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走后,那两个婢女盯着她喝完那些调养身体的药也回到棠院,屋中就剩下她自己。
宁兰忍不住心中叹气,穿越到这爹不疼家人还坏的宁家,简直天糊开局,现在她更是惹上太子这个大麻烦。
她想回现代前路危险险重重,堪称万事艰难。
屋檐上积雪融化,一滴滴往下,“滴答滴答”落在地砖上,宁兰听着这水滴声,她忍不住看着窗外。
此刻,月向西行,远方霞光初现天色既白。
穿越前一天,难得放假出来游玩,她还早早起来,在江上和父母一起看日出。一夕之间,就到了这种吃人的地方。
她现在很想家,她的家。
也不知道她的亲人怎么样了,找不到她怕是着急死了,她得保住命才能找到方法回家,在那之前其他的事都不算什么。
轻烟给她端了水进来让她洗漱,看她神色不好,劝慰道,“姑娘,我们向前看,再说我看这殿下心里有你的......”
“别说这个。”宁兰不想她提那个人,想到方才他烧掉的信前面容古怪的看自己一眼,他那个人不会无的放矢才是,
“轻烟,你去外面找门子打听打听可有人往我这院子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