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从安倍三郎开始进攻南闸的那一刻开始,已经足足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奈何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却是不曾取得任何优势,反而还让自己的队伍,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境地。
他很想叫停这次进攻,只是奈何,局势早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
而就在安倍三郎苦苦思索破局之法的时候,一名小鬼子却是将一封电报递到了他的面前:“师团长阁下,大角将军来电,他询问您南闸的战事情况,语气上,很是严厉”。
安倍三郎只觉得无语:“八嘎,询问我战况,那我又要去询问谁?”。
那小鬼子一脸忐忑的说道:“师团长阁下,大角将军那边总是要回电的,至于这封回电该如何措辞,还请师团长阁下明言”。
安倍三郎深吸一口气,随后重新拿起望远镜,看向了几百米外服部半藏所在的方向,此刻已是中午,然而与安倍三郎此刻的精神状态相比,服部半藏却是要惬意的很。
此刻的服部半藏,似乎已经并不关心战事了,他正在惬意的,吃着美味的寿司,餐桌上还有一瓶法兰西红酒,寿司就酒,越喝越有。
“八嘎呀路”,安倍三郎简直无语:“你就和大角将军说,服部半藏那个蠢货将战局搞的一团糟,我第三师团原本也能很快扭转战局,奈何国军援兵却也是源源不断的加入战斗”。
“现如今,我部将士正在江岸处与国军短兵相接,若是将军那边能阻击国军的增援部队,我便依旧握有此战胜局,但若是国军援兵依旧能源源不断支援到南闸的话,我军便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突破”。
“另外,你在电报中也要声明一点,就说服部半藏是个德不配位的蠢货,他此刻正在寿司就酒,越喝越有”。
“这样的蠢货,就应该到前线去指挥战斗”。
十分钟后。
就在服部半藏饮下了最后的半杯红酒后,便心满意足的对山口一郎说道:“山口君,怪不得大角将军喜欢饮酒”。
“这酒中的奥妙,果真只有喝过的人才知道”。
山口一郎笑道:“大战之下,师团长阁下还能如此淡定饮酒,堪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支那的历史人物中,曾有关二爷温酒斩华雄,今日师团阁下豪饮数杯,坐观帝国将士建功立业,想必千百年之后,也可成为如关二爷温酒斩华雄般的美谈”。
服部半藏摆了摆手:“不可同日而语,关二爷斩华雄那年,也不过就是个马弓手,想我服部半藏虽说也敬佩关二爷之勇武,但我毕竟身居师团长高位”。
“支那有句古话,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有心效仿二爷当年之勇,也想阵前斩了敌将首级,只是奈何,我身为帝国的一名师团长,又岂能不坐镇中枢”。
且说,服部半藏刚才的话,无疑是在吹牛,他所谓的坐镇中枢,也不过是无所事事下的无奈之举。
他早已经将麾下战兵都投入到了江岸处的战场,此刻战局走向,要么是国军掌控,要么就是安倍三郎的第三师团掌控。
至于服部半藏,他则是什么也做不了,而且此战过后,第一师团必定大规模减员,就算是大角岑生不对他进行任何处置,他的第一师团也近乎是名存实亡。
第一师团都没了,那么他这个师团长的含金量,怕是也就和其他师团的一个大队长没差多少了。
故而,服部半藏之所以饮酒,也有几分借酒消愁的意思。
然而,就在服部半藏想着,要不要再饮一瓶法兰西的红酒时,一名小鬼子的电报员却是一脸忐忑的向他走来。
“师团长阁下”,那小鬼子电报员说道:“大角将军来电”。
服部半藏有些无语:“八嘎,他不是已经骂过我了吗?”。
“此刻战局走向取决于安倍三郎的第三师团,事已至此,他还找我干什么?”。
一旁,第一师团参谋长山口一郎言道:“或许是大角将军,只是想要对师团长阁下委以重任而已”。
说话间,山口一郎便接过那封电报,然而,只是在那电报上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是为之一变。
“八嘎,大角将军有些过分了”。
服部半藏听闻此话后,也是心下一紧,他急忙将电报一把夺来,也是与山口一郎一样,仅是扫视了一眼后,服部半藏脸色,便是骤然一变。
“八嘎呀路,一定,一定是安倍那个八嘎告了我的状”。
说话间,服部半藏便手持望远镜,向着安倍三郎的方向观望了一眼。
在望远镜的加持下,服部半藏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安倍三郎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原来,大角岑生发给服部半藏的电报中,狠狠的批判了他那种寿司就酒越喝越有的行为,而且在电报的最后,大角岑生还让服部半藏亲自去前线指挥战斗,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八嘎,本师团长只不过是在战争的空闲时间,享受享受生活而已,可那该死的安倍三郎却在背后捅刀子,这种行为,简直要比那些只是擅长偷袭的国军还要下作”。
一旁的山口一郎言道:“的确如此,师团长阁下最近这一个多月来,被战事拖累的几乎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不过就是喝了点酒而已,喝点酒怎么了,为帝国尽忠了半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