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说最近都没出过村子外面,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飞飞却打算学完师父教的这门手艺再出去,毕竟自己不是那个周思齐天天爱打怪抢钱的游戏角色了。
今天一早天还没亮,飞飞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走到村尾师父家,一眼便看到了早已站在院子中央等待多时的师父。只见师父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如松,正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竹片。
飞飞赶忙加快脚步,走到师父身边,将昨天晾晒好的一捆竹片抱到院子里。此时,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师父也已经在背风处熟练地架好了一个火炉。他从那堆竹片中精心挑选出几片品质上乘的,然后拿起其中一片,开始向飞飞示范起来。
“仔细看啊,孩子!首先呢,要把这些晾晒后的精品竹片放在火炉上慢慢烘烤。注意火候和时间哦,千万别急。等到竹片的表面逐渐呈现出一种微微泛红的烤茶色时,就算大功告成啦。明白了吗?”老伯语重心长地说道。
飞飞盯着老伯手中的竹片,眨了眨眼,心里暗自琢磨:“这看起来挺简单的呀,不就是用火烤一下嘛,有什么难的?”于是她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大声回答道:“可以的,师父!这个程序简单得很,交给我来做就行啦!
听到飞飞如此爽快的回应,师父微微一笑,表示赞许,随后转身缓缓走进屋里。而飞飞则撸起袖子,兴致勃勃地准备大显身手……
继续开工,还是精品跟练手品分开放。小跟班司司也在对面帮忙烤,火烤的人热汗淋漓,时不时用手臂擦擦汗,相视一笑又乐在其中,除了休息跟吃饭,真的是连轴转,连续三天才全部烤完。
师父拿起锋利的刀解释“都烤完了,那就下一步,烤色后的竹片像这样,分层切开处理,方便便制作不同粗细的竹丝。看着喔!”回头看了看飞飞确认有没有认真听。飞飞连连点头应答。
师父才继续一边操作一边解释“这样叫分篾层。这是分层过程中特别关键的步骤。在竹条表皮向下约0.2公分的位置使用篾刀横向切入,用手弯曲竹条,好使竹条沿着刀口自然分层。然后再进行2-3次分层处理,要确保竹丝的粗细相对均匀,看清楚了没有?分好再把颜色相近的放一块,这一步是‘定色’,一并告诉你了!”
飞飞用力地点着头,眼神专注而坚定地看着手上的工具,回想着要将刚刚学到的每一个步骤都深深地刻入脑海之中。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按照之前所看到的步骤操作起来。
飞飞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但动作却十分熟练流畅。他先是轻轻拿起锋利的工具刀,调整好角度和位置,然后横刀切入,慢慢地施加力量,弯曲竹条,让竹条沿着刀口自然分层,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飞飞抬起头来,目光充满期待地望向阿伯,说道:“师傅,您看我做对了吗?我给您示范一下,您看看这样行不行?”说完,他紧张地等待着师父的回应。
阿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嘴里发出一声轻缓的“嗯~”接着又补充道:“不错,可以啊小子,真是孺子可教也!就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吧!”得到师傅的肯定与鼓励,飞飞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后续的操作当中去了。
司司乖巧地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协助着整理那些已经分层好的竹片。她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仔细分辨着竹片之间微小的颜色差异,并小心翼翼地将颜色相差较大的竹片区分开来,务必保证所有的竹片颜色均匀一致。
待分层工作完成之后,飞飞又再次对这些竹片的颜色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他瞪大眼睛,逐一审视着每一片竹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色差的角落。只有当他确认所有竹片的颜色都符合要求时,才会恭恭敬敬地请师父过来过目。
师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接过飞飞递来的竹片,同样认真地审视起来。他经验丰富的双眼犹如扫描仪一般,迅速捕捉到任何细微的瑕疵或不足之处。直到确信一切都达到了标准,师父才微微点头,表示准许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接下来,我们要将这些竹片刮平,一定要确保它们的表面光滑如镜,如此才能便于后续的划丝和抽匀工序顺利进行。”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竹片,亲自示范起如何使用刮刀将其表面刮得平整光滑。
师父手中的刮刀灵活地舞动着,仿佛拥有生命,所经之处,竹片的表面逐渐变得平滑细腻。飞飞紧紧盯着师父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步骤。
“看好了!”师父提高声音提醒道,“刮平之后,就是划丝和抽匀环节。今天为师一次性把这两步都教给你们,这样我也能多休息一段时间。”飞飞点点头。
师傅继续“记住,我怎么做,你们就在旁边跟着练习,一步都不能错:首先,要用这种特制的工具将竹片划成细丝。这可是个技术活,不仅需要高超的技艺,更要有足够的耐心,千万不能把竹片给划坏了……哎呀,你这里稍微偏了一点,往左边移一点。嗯,不错,就是这样!接着,把划出的竹丝放在这匀刀上进行处理,必须让每一根竹丝都达到均匀厚薄、一致粗细的标准才行……,”
师父讲解得极为详细,飞飞则聚精会神地聆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漏掉哪怕一丁点儿重要信息。他紧张而又兴奋地按照师父的指示,拿起刮刀和匀刀,有模有样地开始练习起来。
就这样没日没夜、不知疲倦地忙碌着,完全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仿佛时间已经停滞不前。一天又一天过去,究竟过去了多久呢?也许是两个月多一些吧,但具体的天数已难以精确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