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奶哈哈哈哈哈~七七怎么这么可爱。”
往生堂内,胡桃听到派蒙讲解她们为了购买永生香帮七七寻找椰羊的过程,笑得扶住一旁的桌角。
派蒙双手叉腰,撅着嘴看向胡桃。
“别笑了—”
“送仙典仪上需要准备的,应该都差不多,我大致看了一下就差琉璃百合了吧。”
赤鎏端着茶水放在几人面前。
“是的,不过钟离先生说今天不着急,而且他晚上还要在三碗不过港请我们吃饭呢。”
派蒙带着些许的期待。
“父亲说要请客?”
赤鎏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没喜欢出门带钱,而且整个璃月似乎都已经接受了这件事。
一旁的胡桃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们最好记得带上摩拉,算啦,到时候就记在往生堂账上吧,就当感谢你们对送仙典仪的帮助啦。”
胡桃双手合十的冲着荧笑了笑。
“钟离先生说他一会带摩拉的!”
派蒙的语气非常肯定。
“是吗?我认为这次还是会记在往生堂的账上。”
赤鎏端起茶杯,雾气升起遮掩住了赤鎏的神色。
“胡堂主,以后我父亲的账单就由我来付吧,我在北国银行有账号,若是我不在可以直接送到北国银行。”
说着,低头喝了一口茶。
今天凝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往生堂内确实有翘英庄今年的新茶,只是她不喝茶,更加不喜欢「松萝仙芽」的味道,所以钟离这里也就没有准备,唯独「游韵单从」她会喝一些。
以前在璃月时,摩拉克斯便会习惯性的多准备一些「游韵单从」。
北国银行内,达达利亚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桌前听着北国银行璃月分行的负责人汇报着数据的阿斯托娅,无奈的叹口气。
“为什么潘塔罗涅会请前辈您查账啊~我还想着今天和您再切磋一下呢,这几天我进步不少,连冬极白星的使用也越来越顺手了。”
阿斯托娅(赤鎏分身)没有理会达达利亚的话,一双无神的眼珠盯着银行负责人。
“请问这些数据是正常人能够得出来的吗?拿上来的数据你们自己都不核实一遍?”
“这……”
负责人的眼睛瞥了一眼阿斯托娅看不清神情的眼睛,然后迅速低下头看着被指出来的数据,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都检查了好几遍,怎么还是有错的。
“就你刚才汇报的上月的初始数据就和上上月的月底数据对不上,其次,为什么这两个人商人同样的条件,同样的抵押物为什么一个的贷款利率如此低?”
“我……”
负责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负责的,去将这件事查清楚,然后让负责这份个的人滚回至冬,自己去跟富人解释原因,你要记住北国银行不养闲人。”
等负责人走出办公室后,阿斯托娅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潘塔罗涅是出了什么条件才请动您的?我听市长先生提过,您不碰北国银行的账务很久了。”
“总归是从我手里走出的孩子,璃月这边再不管管就要出事了,七星之一的天权星凝光可随时都盯着北国银行的。”
阿斯托娅将目光看向达达利亚。
“而且,富人他不是在你被派来璃月时,就让你多照看一下银行吗?没有管事就算了,为什么我还看到你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报账单。”
“这个……”达达利亚有些心虚的挠了挠脸颊,“这不是为了任务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斯托娅将放在桌上的一封信丢给达达利亚。
“这个问题不是我问的,这是我今日收到的来自至冬的来信,你还是自己思考一下怎么给富人回信吧。”
达达利亚打开信,潘塔罗涅的字迹新印入眼帘。
【阿斯托娅老师,见字如面,
听闻您最近出现在璃月,学生有一事要拜托您。
近期北国银行璃月分行的数据报到总行的数据总是有些问题,派人去查账结果却不太理想,目前为了女皇的计划我不太方便去往璃月,要麻烦您亲自去璃月分行核实一番,一些有问题员工皆可遣送回至冬,我亲自审问。
另,老师若见到末席「公子」,请帮学生询问一下,为什么自从他去往璃月后,总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账单,他是打算在璃月开一个花鸟市场吗!!!
请将此信转交给他,务必让他给我回信!!!
您的学生潘塔罗涅向您问好!】
从字里行间中,达达利亚已经见到了潘塔罗涅那笑眯眯的表情,无端打了一个哆嗦。
“啧。”
达达利亚将信重新折好,从沙发上跃起。
“我去催债去了,再不做点事,回到至冬潘塔罗涅非追杀我不可,我可不想在托克面前丢脸。”
对于达达利亚和潘塔罗涅之间的官司,阿斯托娅并不在意。
她只是离开办公室,回到了给她留的休息室内。
往生堂内,感受着分身那边传回来的信息,赤鎏将目光看向了刚回来的钟离。
她通过分身也看到了那一系列的账单,上边签的名字可是钟离,他是将北国银行当成他的钱包了吗?
“父亲不是请荧和派蒙在三碗不过港吃饭吗?”
这次吃饭的账单不会也是送到北国银行的吧?
钟离神情自然的在赤鎏旁边坐下。
“已经吃完,天权星凝光邀请她到群玉阁一叙。”
赤鎏缓慢点头,脑子里还在想钟离账单的事。
“说起来,那日在琉璃亭出现的名叫阿斯托娅的女子,是你的分身吧,”钟离将目光看向赤鎏如今黑金色的头发,“你那副模样…”
赤鎏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这几天和钟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也瞬间降至最低。
看到赤鎏的表情,钟离的心咯噔一声,有些掩饰的站起身,打算回房间。
“没事什么不可以说的,”看到钟离的动作,赤鎏语气冷淡,“当初被你逐出璃月后我便遇到了天理维系者,她将我关押起来,并将我的本源和生命力透支了,头发和眼睛自然就成了那样。”
钟离走回院子的步伐一顿,眼里闪过一阵杀意,在看向赤鎏时表情又变得无措。
“…我当时为了稳住璃月…抱歉…”
一阵恐怖的气息在小院里出现,狂风吹动着院子里的大树,树叶哗哗作响,天空中无端打起了惊雷,眨眼间就落下一阵暴雨。
院子里的两人,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父亲无须道歉,”赤鎏垂下眸子,指尖覆过茶杯口,“那一切都过去了。”
最后,钟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走回了房间。
赤鎏一人在雨里坐了很久。
看来还是这几日和钟离相处过于缓和,竟给她一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一根早已插进心口里的针,不拔出来,伤口还是会再次裂开的。
等到第二日,胡桃出门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赤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