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琛目露沉思,似是在考虑如何周旋。
此次苏黎所犯下的事情,确实非同小可,严重破坏了学校的规矩。
如果就这般轻易放过苏黎的话,恐怕难以服众。
大二教务主任王辉沉声道:“依我看,这次必须要将苏黎开除!否则,以后的学生谁还会在乎星海大学的规矩?岂不是谁都能随意将其他同学打杀?今后的教学还怎么开展!咱们星海大学岂不就变成下三滥的组织了!”
王辉此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龄,做事情一板一眼,出了名的遵守教条。
“不可!”杨琛急忙道:“我认为,此次事情的开端并不在苏黎,他也是被动出手。而且,苏黎在训练营期间所表现出的优良品质,根本就不是一个喜好惹事的人!”
“哼!”马杰不满的怒哼一声,道:“为什么不可?杨老师,你不能因为苏黎是你们班的学生就这么偏向他!怎么,连校规都可以置之不顾了?”
杨琛目光闪烁,道:“之前,苏黎发现魔鬼岛之中的界门,这可是大功一件。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现在魔种入侵,星岛都未必还存在!”
马杰皱眉道:“一码归一码!而且据我所知,学校已经对苏黎进行了丰厚的奖励!你不能因为苏黎有过功劳,就认为他可以为所欲为!”
王辉沉声道:“没错!我们学校要做到的就是奖罚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事情不能够混在一起,要分开单独的来看!”
此时的杨琛完全落入下风,他心中不由为苏黎的前途而感到担忧起来。
现在可以看出,马杰和王辉是铁了心的要将苏黎开除。
一旦苏黎被开除,就不会再有被他学校和官方接纳,哪怕他再优秀。
就像是他的人生有了一个污点,还是十分严重的那种。
杨琛不忍心这么优秀的学生在他面前被开除,因为他认为,这不仅是对星海大学的损失,亦是人族的一大损失。
杨琛皱眉道:“反正我认为,苏黎这么优秀的学生,不应该被开除!”
“必须要开除他!”马杰冷声说道。
这时,却见一直沉默的张大岳,忽然冷淡的看着马杰道:“苏黎,可是觉醒了金骨,马老师,你觉得非开除他不可是吗?”
他的声音冷若寒霜,寒气逼人,令人听后心中畏惧。
被张大岳那双阴森森的小眼睛看着,马杰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曾经和张大岳对着干老师的凄惨下场。
马杰本来想出言反驳,可是最终却有些不敢说出话来,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
“金骨?”
王辉原本严肃的面容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虽然他身为大二教导主任,但却对苏黎觉醒金骨一事一无所知。
现在突然听到张大岳提起,这让他心中升起了惊讶。
张大岳淡淡道:“据我对苏黎的了解,这小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善茬,但是心性绝对不坏。恐怕武道社做了什么激怒他的事情,这才导致他出手狠厉。”
王辉虽然为人古板,但是也知道苏黎觉醒金骨代表着什么。
这样的人才,以后得成就绝对会十分之高,若是真的就这样被开除,确实有些可惜。
王辉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将苏黎叫过来,让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马杰面色难看道:“岂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将武道社的也叫过来,让他们当面对质!”
随后。
苏黎和杨松等几名武道社的成员就被叫入会议室内。
一进门,苏黎就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其中有一道目光最为愤怒,带给他巨大的压力。
只听张大岳对着苏黎点了点头,然后道:“苏黎,你为何要对罗金、方泉下此重手?”
一旁杨松目光阴冷的盯着苏黎,似乎恨不得将他杀死。
苏黎如实开口道:“我在云城完成血魔教任务之时遭到大三武道社宋俊豪和李群的伏击,他们二人为了毁灭证据,随意杀害普通人,因此我才会对武道社的成员下重手。”
“竟有此事!?”
王辉目光一下子变得严肃无比。
杨松在一旁冷笑道:“苏黎,你不要胡说八道!自从宋俊豪和李群道云城做任务,已经多日联系不上他们了,生死不知。我看,没准是你暗中将他们二人杀死了!”
却见苏黎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他们两个人是我杀死的!”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色变。
苏黎,竟然还杀死两名星海大学的学生?
杨琛和张大岳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苏黎,未免也太诚实了吧!
马杰听后立刻暴怒的站起身来,指着苏黎道:“好小子!不仅废掉罗金和方泉的丹田,还残杀同学,我看只是将你开除根本就不足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必须要将你送上法庭!”
苏黎直视着他,毫不示弱的说道:“请问,别人要杀你,难道你要将脖子洗干净等别人去杀吗?”
马杰怒哼一声没有说话。
而杨松却不屑的冷笑:“人都被你杀死了,你现在说的话,又能有几分公信度?但是,你杀了人,这却是你亲口说的,别人可没有冤枉你!”
苏黎面色平静:“我所说的便是事实,我只杀该杀之人,无论是谁!”
说完这句话,苏黎将目光转向杨松身上,然后冷冷道:“下一个,就是你!”
看到苏黎那冰冷的眼神,让身为超凡境的杨松心中为之一寒。
可是很快,一股怒火就从他心中疯狂的升腾起来。
超凡的气息疯狂在他身上涌动起来。
“苏黎,你一个五脏境的垃圾,竟然扬言要杀我?你也配!”
杨松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似乎随时都要出手。
马杰怒极反笑:“苏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扬言还要杀人?你真是目无王法,将我们都当做摆设是吗?”
杨琛也是被苏黎的刚硬而感到一阵头疼,这家伙,似乎根本就什么都不怕,太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