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会不会死,沈河没在意,既来之则安之。
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
一辈子憋憋屈屈的,还不如一口老鼠药干了,18年后,还是一条帅小伙。
在这里沈河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学东西非常的快。
所谓念头通达就是这个意思吧。
沈父教的五郎八卦棍,沈河就学了几遍后,就像学了几十年一样印入了沈河的脑海里。
不但如此,沈河有给原身上学的记忆扒了出来,就学了一遍,沈河就全会了,无他,前世沈河可是高材生,不然的话,如何千军万马杀过那独木桥?
就是沈河现在去考大学,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过有一点有点问题,那就是语言。
上辈子沈河学的是英语和日语,就是没有学苏语,而现在恰恰相反,就考苏语,你说脑子痛不痛。
就在沈河在神秘空间中唉声叹气的时候,突然整个空间摇晃了起来。
沈河又是一阵头晕,竟然出了那个空间,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了很多人站在自己面前。
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个口吐芬芳道貌岸然的易中海还能是谁?
还有好几个青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的什么。
沈河这时候也许刚醒过来,声音接收的功能还没有开启。
又是一阵势大力沉的摇晃后,不知道是那个大聪明,用了一杯水,对着沈河的脸就来了这么一下。
一个刺激,打了个激灵,沈河算是回过了神。
“醒了,醒了,好了好了。
河子,听不听得到,我是你一大爷。”
沈河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易中海这么说的。
而且易中海还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过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
“一大爷,这好歹醒了,不然今年四合院评比,我们肯定没戏了。”
“咳咳……二愣子,没人问你,闭上你的嘴巴,当会儿哑巴成不成?” 易中海没好气的转头闷了那个说话人一句。
沈河瞬间回想起来了一个人,二愣子,比自己还落魄的一个家伙,30好几了,天天都是扒着这家瞅着那家,让人家赊点东西给他。
你要说他为啥不干活养活自己?
人家说了,曾经算过命,半仙说他这辈子福星高照,肯定能发家,既然能发家了,谁还干活呀?
这不,张着嘴等老天爷喂他呢。
至今,别说饼了,就是鸟屎也没有落他嘴里一滴过。
易中海又转过头来。
“河子,你怎么样?两天没有见你了,问你家媳妇,她就说你病了,我看她又出门了,怕你出事,这才带着大家来看看你。”
沈河这时候缓了一口气,“ 水,给我一口水。”
易中海愣了一下,转头就是喊了一声,很快有人端着一个破碗递了过来。
好在现在是6月多,冷水也不是很冷。
沈河被人咕咚咕咚灌了一碗的凉水。
哈……
沈河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憋闷的气终于出来了。
身体有了水的补充,也终于有了点活力。
沈河想到了自己先前的呕吐,估计是喝的那口老鼠药的水全喷了出来,这才没有让自己怎么样。
好险,好险。
好恶毒的女人。
沈河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那个女人。
“别找了,你是要找你媳妇吧?她一早带着小东出去了。” 易中海说了一句。
沈河看了看这些人一眼,很多人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也是,家丑扬百里。
但凡一个人家里出点丑事,但凡有人知道了,不出两天,方圆几个胡同肯定都知道了。
别怀疑这年头老娘们儿的散播消息的能力。
估计自己家的事情这院子里的人是都知道了。
估计起初也就沈河不知道而已。
以前回来的时候,那些院子院外的老娘们儿看他的眼神就带着同情和八卦。
那时候单纯的沈河还给她们笑着打招呼。
现在想想,呸,大傻子。
看着易中海,嗓哑的声音说道 “一大爷,我没事了,大家都有事要做,都回吧,我这点事,还耽误大家来操心看我。”
“哎,家家都不容易,河子,看开点。” 易中海拍了拍沈河,没有再说什么,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都走吧,让河子好好的休息休息。”
大家听了这话,都往外走。
沈河甚至还听到了几句,“哎,这沈河要是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席了?”
“哎,你说他老婆的事他知道不知道?”
“哎,你说他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媳妇会不会改嫁?”
“瞎了心了,改嫁也不会找你呀,看看人家媳妇那身材,那身段,那模样?就算带着孩子也不会选你呀。
你馋人家媳妇,呸……下贱。”
“嘿……你敢发誓你没馋?”
“嘿嘿……”
很多人都话立刻歪了,渐渐的众人离开了房子后,沈河也没有在听到声音了。
终于清静了。
上辈子遇到了个贱人,这辈子遇到了个毒妇。
沈河都想给自己祖坟扒出来看看了,看看里面倒地埋了个什么玩意,让自己这个沈家子孙倒霉一辈子不算,重生了以后,还继续倒霉。
不过沈河刚乱想了一会,就不得不停了乱想。
是肚子开始造反了。
咕噜噜的,传递给大脑的只有一个字,饿。
刚才喝了碗水,这会又歇了一会,总的来说,身体算是有了点力气。
看到床边墙上竖立的棍子,随手拿了过来,当起了拐杖。
到了边上的小厨柜里,摸索了一下。
啥都没有。
又到了墙角那个大缸那里看了看。
那里是沈河放粮食的地方。
粮食袋有,可是粮食那是丁点不剩。
沈河不信邪了。
现在虽然粮食限量,可是自己和那个恶毒的女儿还有那个便宜儿子都是城市户口。
家里并不缺粮食,沈河记得上个星期才买的粮食今天貌似……嗯是周日来着,应该还有点粮食,可是粮食呢?
沈河看了一圈,看到了房梁上挂着的几个篮子。
踩着凳子,一个个的看了过去。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酿的,老子的粮食呢?
不过沈河想到了什么。
到了床脚,打开箱子,伸手顺着箱子缝隙摸了下去。
一个小盒子摸了出来。
打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粮票没有了,粮本也没有了。
剩下的就只有了十几块钱的散钱。
还有几个本子。
煤本,副食本,以及户口本,还有这个房子的房契。
就少了几十块钱和一家的粮票粮本。
难道那个女人去买粮食了?
想想时间,也是,今天周日来着,现在规定的是粮食每周买一次。
多了还不买,粮站就是卡死每个人的定量来卖粮的。
而且沈河从记忆里知道的粮食不单单是粮食,有很多叫法。
有代粮,还有不是玉米面的棒子面。
感受了一下原身吃那些粮食的感觉,沈河喉咙就觉得有点刺挠。
可是没有粮食,再不吃的东西的话,自己这身体空虚的是一点也坚持不住了。
没被女人毒死,反倒饿死了,这岂止是讽刺。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沈河一屁股坐在了破凳子上,桌上还有自己昨天吃剩完卤杂的包装纸。
拿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真香。
呸……酿的,自己啥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随手把纸丢在了桌上。
饿……肚子咕噜噜的叫唤着,还伴着阵阵的搅动和胃部痉挛。
再不吃东西,自己得躺过去了。
不行,得找人求救去。
这里是哪?
文明而又互助互爱的四合院呀。
沈河拄着棍子一步一晃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