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这是将自己,将罗德岛置于危险之中,如果被别人发现你的特殊,相信我,即便是龙门的那位大人物也救不了你。”
面对凯尔希的质问,塔里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理亏,良久过后,脑中的思绪渐渐地清晰,他这才回道。
“我知道……我有想过和你说这件事情,但我了解你,你肯定不会允许我去做这件事情,当然了,你肯定也知道你阻止不了我,毕竟同样作为一名医生,如果自己有这个能力去救活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么自当尽自己所能去拯救,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患者就那样死在我的面前。”
“可即便你这一次救活了她,那么下一次呢?这片大地上有着和她一样遭遇,甚至还要残酷的悲剧,难道你都要一个个去拯救吗?你做不到,没有人做的到,就算是榨干你身上的每一滴血,你也救不完。”
凯尔希睁开了双眼,静静地看着塔里克的双眼,眼神平静的可怕。
“这是自然,凯尔希,我不会自大到有那样的想法,但至少……我遇到了,我自然会伸出援手。”
塔里克目光坚定,心中的答案已然明了,或者说从他降临到这片大地上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碧绿色的双瞳仿佛在直视塔里克的内心,凌冽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不管来自哪里,你们始终都是这样的不让人省心……把手伸过来吧,接下来你所见到的一切,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要说。”
凯尔希从一旁的实验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试管,来到塔里克的面前,再从腰间的一个神秘仪器的一侧抽出一根注射器,另一侧将试管放到了仪器的下方。
塔里克微微瞪大双眼看着凯尔希腰间的神秘仪器,因为这个仪器他在原剧情里见到过。
新鲜的血液被抽取到注射器内,凯尔希将血液装进了腰间的仪器随后数秒过去,她将装着淡青色成品的试管递交到了塔里克的手中。
“保管好,怎么使用就是你的事了,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好了如何去编织一场谎言。”
小心的接过试管,塔里克从凯尔希的话语中渐渐回过神来,肯定的点了点头,随之而然的,他就注视到了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刚想说出的话,如同半颗花椒卡在舌头内侧一样,吐不出来,一丝冷汗从他的脸颊缓缓流下。
“怎么了?”
凯尔希注意到塔里克的异常,有些疑惑。
“……没什么,谢谢你,凯尔希。”
塔里克收回了视线,真诚的道了声谢。
听到塔里克的感谢,凯尔希忽然笑了,不过持续的时间很短,她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真想感谢我的话,就少给我添麻烦……对了,以后这种实验禁止你再做了,你应该也得到了你要的数据,做好你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说完,凯尔希没有丝毫的犹豫,踏着清脆的步子就直接离开了,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目送着凯尔希的离去,塔里克也放松了一口气,他瘫坐在椅子上面,举起试管静静地看着,手里微微转动着。
清澈的淡青色液体随着塔里克的动作而晃动,如果这样的试剂被外人所知晓的话……
“看来我的血和博士的没什么不同嘛,只是我有一个前提罢了。”
塔里克的余光稍稍看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它没有变化如同往常一样,这让塔里克的心中微微舒了口气。
“哎,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拿到了,看来以后得多加些班了……既然演出用的道具已经准备好了,那么舞台也是时候去布置了。”
将有些杂乱的实验室收拾一番之后,塔里克也就此回到了宿舍。
……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下丝丝缕缕带的金色光线,温柔的笼罩在屋内。
穿着洁白连衣裙的拉芙希妮静静的坐在桌前,正全神贯注的使用着自己面前这台银色打字机,不过似乎有些不太的顺利。
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起,天青色的双眼配合着修长的手指,一边按下按键,一边停顿下来,注视着上面摆放着的纸张。
轻快的敲击声在这宁静带的清晨格外的清晰,黑蓝色的打印纸带正在洁白的纸张上面留下一个个有序的字符,每次敲完一行,就又得重新的将其归位,再次的输入。
“咚咚咚”
“拉芙希妮,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清脆的敲门声伴随着塔里克的呼喊在门外响起,这让拉芙希妮手上的动作一顿,连忙转过身喊道:
“我已经醒了,进来吧,小克!”
话音刚落,塔里克的脑袋从门口处窜了出来,在看到拉芙希妮正在使用打字机,眼神之中满是惊奇。
“这个打字机使用起来如何?”
“很精致,就是可能我还有些不太熟练吧,打的很慢。”
拉芙希妮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着纸张上短短的几行诗句,有些苦恼的抿起了嘴唇。
见此情况,塔里克摸了摸拉芙希妮的脑袋,帮她稍稍整理些许杂乱的发丝,轻声安慰道:
“这种事情就是孰能生巧嘛,多练习练习自然就会,想想你学会以后,就可以把自己喜欢的诗歌打在纸上,自己欣赏或是送给他人,平时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帮别人写写信件,了解更多的故事,也能记录一些自己平时的所见所闻。”
“就像你和我讲的那位叫做薇尔莉特的少女的故事吗?”
拉芙希妮想到了之前塔里克无意间给自己讲的故事里的女主角。
“对,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有时候会感到迷茫吗?于是我就想起了这段故事,我想你们都在追寻着一个问题,她追寻的是什么是爱,因此她踏上一场漫长而又丰富的旅行,拉芙希妮,或许你的问题比她的要大的多,但是一味的逃避并不能去解决问题,只有切身的去体会,你才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轻柔的将手中的长发盘起,塔里克语重心长的说着。
“嗯……”
拉芙希妮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着思考。
“啊,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诗歌……”
塔里克将打字机上的纸张拆下,慢慢的读了出来。
“嗯~寒冬已至,冷风凛冽。我能感受到风霜与飘雪,但阳光也能照耀在十二月。是个很符合当下的诗歌,拉芙希妮,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说完,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故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