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一听,这个杜敏不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妇吗?她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吗?
她指着纸上面的一个手印说“这怎么不管用?你看,这还有她按的手印,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还不承认啊?”
杜敏轻蔑的一笑,“我为什么要承认?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我自己生的什么孩子我自己清楚,想拿这个来糊弄我,打量我是个傻子吗?”
徐静急了,这个杜敏油盐不进,且不好糊弄呢,给钱也不要,天天把黄新如看的死紧,大半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自己的女儿可等不了了,大师说得尽快。
“大姐,你要怎么样才能把新如还给我?我,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把新如还给我吧,呜呜呜……”
杜敏惊讶的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徐静,这眼泪说来就来啊,有这个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你不用在这演戏,我告诉你,无论你有什么目的,黄新如绝对不可能让你带走,我用我的生命发誓,你不会如愿的。”
“你!”
徐静没招了,这个黄新如的八字是最适合女儿的,本来以为杜敏一个农妇,没什么见识,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把她给忽悠了,如果不行就给点钱,再不行就找人吓唬吓唬她,总能把人带走,没想到这些招在杜敏这里都不好使,可怎么办啊?
徐静失魂落魄的走了,杜敏问系统“现在可以说了吗,这个人为啥这么执着的要带走黄新如?”
“嘿嘿嘿,是这么回事,吧啦吧啦……”
系统也不卖关子了,把它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徐静是有一个女儿跟黄新如同岁,不过她可不是在杜敏生孩子的乡卫生院生的,她是在县医院生的孩子。
之所以这么说,是她有一个同学在乡卫生院上班,黄新如的出生日期就是这个同学告诉她的。
话说回来啊,这个徐静的女儿田甜刚出生时白白胖胖,玉雪可爱,一家人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却不料田甜长到了三岁时,忽然慢慢的退化了,反应越来越慢,本来说话脆生生的,慢慢的竟然磕巴了起来,后来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之前都会跑了,后来走路摇摇摆摆了起来,像个小鸭子似的,再后来站也站不稳了。
家里人带着去了好多医院,省城京城的大医院也去了,偏偏什么也查不出来,验血啊机器查啊指标都正常,就很费解。
这样子过了一年多,田甜已经不能起床了,吃喝拉撒一切都得家人照顾,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偶尔转动一圈证明她还活着。
徐静痛彻心扉,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在她身上寄托了许多美好的愿望,爷爷奶奶和娘家人慢慢死了心,都劝她再要一个孩子,她丈夫也想再生一个,只有她一直没下定决心。
有一天徐静上班的时候跟同事闲聊,同事说起了家乡的一些奇闻异事,说她们老家有一个大师,很有些神通,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他都能给解决。
徐静一听,内心燃起了希望,和丈夫说了之后,带着田甜去找了那个大师。
大师一看田甜就说她是天上的仙子下来历练的,现在出了点麻烦,要找个八字合适的侍女贴身伺候她,她就会慢慢好起来。
大师一番掐算,指出了侍女所在的方位,就是杜敏所在的村子,但是什么人他算不出来,只给了徐静一个生辰八字,让她自己去找。
这个范围也太广了,怎么找啊?
关键时候娘家妈跟她说“你不是有个同学在那边乡镇卫生院吗?刚出生的小孩都有登记出生时间,让她帮忙查查。”
哎,这是个办法,就这样徐静得到了黄新如的生辰八字,跟大师给的一样,就是她了。
可是该怎么把人家孩子给拐走呢?肯定不能说实话,大师的意思是要借这个孩子的运气给田甜,对本人还是有影响的,再说了哪个当妈的也不能让孩子去给人家孩子当小保姆啊,所以就编了那套抱错孩子的瞎话。
杜敏听完了系统的一番话,简直是离了大谱,这个所谓的大师肯定是个骗子,还天上的仙女,他怎么不说自己是玉皇大帝啊?主管凡间一切事务。
系统被她逗笑了“还别说啊,真的有人称他是活神仙。”
这活神仙别来惹杜敏,那就啥事没有,现在因为他的胡说八道,徐静老是来骚扰自己,那这就是他的因果,所以,杜敏要找他麻烦也不为过。
系统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要让他改口啊,要不这徐静已经走火入魔了,三天两头来打扰我,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虽然这个田甜很可怜,虽然也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比如自己穿越这事,但是,杜敏不是圣母,自己是来做任务的,没有那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救不了田甜,还是求放过吧。
过了两天,杜敏把黄新如托付给王红霞,让她给照顾一天,自己上了去大师家的客车。
顺便说一句,王红霞终于分家了,分得了两间屋子,不然杜敏也不敢把孩子托付给她。
大师家离的也不算远,有五十多公里,就是客车太慢了,摇摇晃晃的走了三个多小时,杜敏早上八点坐的车,到了都十一点多了。
大师家挺好找,毕竟大师还挺有名的,这个乡镇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他的大名。
镇子北头,有一座挺宽阔的院子,双扇大门敞开着,里面五间大瓦房坐北朝南,中间的那间屋子门也大敞着,能看见里面坐满了人。
杜敏走进去,有人招呼她“来找大师瞧事的?来排队等着。”
杜敏坐下来一看,东里间门关着,看来大师在里面。
坐她边上的一个大娘问道“闺女,你也是来算命的?”
“是啊,大娘,您来算什么的?”
“我啊,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我那老头子,冲我说他冷,我让我儿子给他烧了衣裳了,他还是说他冷,这不,让大师给我掐算掐算。”
吆,这大师业务范围挺广啊,解梦也会啊。
“大娘,这大师算一卦多少钱哪?”
“五块,你要是用破解什么的,另加钱。”
看这一屋子的人,至少得有二十多口子,这一会儿就得有一百多块,果然神棍赚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