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副本提前开启了?”
江天驰意外的看向正在消失的符晓,意识到了眼前情况已经超出了常理的他不确定的问道。
“故意的……没有一点演戏的成分。”
符晓不理解江天驰是知道什么东西,以至于怪谈意志不想她知道,要把她立刻传送走。
“如果你能活过下个副本的话,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下一刻,符晓消失在了原地。
……
再次醒来时,符晓眼前是苍白的天花板,洁白的灯光透露着一丝丝诡异,照亮了一整个空旷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浓郁的腥臭混杂的味道,其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符晓的呼吸声,耳边隐约有人从门外走过,脚步声模糊到清晰,然后又逐渐模糊。
刚缓缓睁开眼睛的符晓视线有些模糊,头顶的天花板在眼前晃动了几下才逐渐清晰。
符晓下意识的试图抬手揉一揉眼睛,却发现手臂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
少女皱了皱眉,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厚重的白色拘束服,双臂被牢牢固定在身体两侧,肩膀和胸口也被紧紧包裹,动弹不得。
“这比程姐姐还要过分……”
符晓喃喃自语,原本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沙哑。
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刺痛。
符晓尝试着扭动身体,却发现连翻身都做不到,拘束服将她整个人牢牢固定在床上,仿佛一只被捆住的茧。
“这算什么?天崩开局吗?”
第一次参与副本能动的只有嘴,难道诡异来了她靠嘴骂死对方吗?
符晓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扫视。
房间不是很大,四周的墙壁同样是冰冷的白色,角落里放着一张简单的金属桌,上面摆着一些她看起来像是不法分子电鱼用的设备。
门紧闭着,门上有一扇小小的玻璃窗,透过它可以看到外面空荡荡的走廊。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带着铁链被拖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符晓的心跳开始加快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玻璃窗,无论来的是人是诡,好歹有个线索可循。
然而,脚步声却在门口停了下来,随后是一阵沉默。
符晓看不到对方,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门外始终没有别的动静,符晓也乐得和对方耗一会儿时间。
“小塔,这个像医院的地方有点眼熟。”
“这里是……我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说这话的时候,塔维娜拉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久安精神病院,全世界最好的精神病院。”
“疯子也好,异端也罢,从这里走出去的病人都会得到最完美的「矫正」,否则就只能永远被困在这里,成为一串编号,无人在意……”
符晓听着塔维娜拉语气低沉的介绍,门口拖动锁链的脚步突然响起,小窗里终于露出了来者的上半身。
长到看不到发尾的干枯黑发从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前披散而下,遮住了女人的脸。
女人身后肩胛骨处长出了一对伸出来的大眼珠子观察着四周,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我的孩子……你在哪呢……”
“我苦命的孩子……你在哪呢……”
符晓:你的孩子我不知道在哪,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女人好像是看不到躺在病房里的符晓,拖着听起来明显质量不轻的锁链一步步往前继续走着。
[欢迎来到规则怪谈世界]
[您所扮演的身份为:一名普通的精神病人]
[当前目标:在别的天选者进入副本之前,尽可能活下去吧]
[祝您好运]
符晓听完更无语了,合着现在副本就她一个人,所以规则和怪谈一个不说是吧?
阴影里的几根小触手很快咬断了符晓身上的拘束服,符晓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筋骨。
随后符晓起身下床,检查着四周的。
在找遍了整个病房之后,除了长得像刑具的医疗器械之外,符晓只找到了一张病历单。
[病人:塔维娜拉]
[序号:001]
[病症:重度躁郁症]
[诊断:患者时常会经历极端的情绪波动,包括躁狂(或轻躁狂)和抑郁两种状态。这些情绪波动可能持续数周、数月,甚至更长时间,最近一次患者发病,连续杀死了数名女佣]
符晓:“小塔你和重度躁郁症沾边吗?”
很难想象,一个天天追着自己的另一面叫憨包的人格会伴随重度躁郁症,一点都看不出来。
“除了最后一句杀死了几个猪狗不如的女佣以外,剩下的字你最好一个都别信。”
“在这所精神病院内,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陷入自证的陷阱。”
“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有精神病,这句话既无道理也无逻辑,却成为了这所精神病院的核心观念。”
符晓站在原地,对塔维娜拉的话表示了认同。
人如果在被误会时一味选择自证,只会被不明真相的人认为是在逃避事实,冤枉一个人的人才最清楚被冤枉的人有多冤枉。
“对了憨包,还有一个地方你没有检查过……”
“嗯……有吗?”
符晓不记得自己有遗漏的地方除了床以外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她搜寻过了。
等等……除了床?
符晓将目光投向了那张孤零零的床。
缓步走到床边,符晓趴下身子看向床底,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符晓隐约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箱子,箱子里装了一大碗煮熟的肉块,肉块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直到符晓捂着脑袋回过神来,她才注意到床下有一个半开的行李箱,一只娇嫩的小手被行李箱两边夹住,露在了外面。
随后,符晓好像看到,那只小手好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