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真的要跟着他们吗?”
叶子瑜捂着胸前的项链,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要不要的问题。”
“活下来的人几乎都在这儿了,只有跟着他们才有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
此时的叶子阳就连魂魄都只有薄薄的一层,飘在叶子瑜身边就像一层薄雾。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还能以这种方式陪在妹妹身边,「凡血晶链」强大的生命气息一直在供养叶子阳的魂魄,保证他的魂魄不散。
“我……我明白了。”
虽然哥哥没办法完全复活,但有了哥哥在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一百个人的力量了。
哥哥会告诉叶子瑜该怎么做,叶子瑜不会那么害怕了。
此时叶子瑜是和安清橙、龙傲田、奕言钰一起行动的。
主要是一个符晓比诡异还要恐怖,何子言和维尔拉直接就是两只诡异,傅校长更是不用说了。
总结下来,也就只有责任心强的奕言钰愿意让叶子瑜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了。
四人并没有和符晓他们一起行动,按照符晓的计划,他们的作用在杀伤高阶诡异方面没有太大作用。
“来吧,让我看看,真理还在不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
怪谈意志塞给龙傲田行李箱里的可有不少好货,这下龙傲田可是有机会大展身手了。
暴力的血液在沸腾,龙傲田在摸上枪械的时候,只感觉全身都烧起来了。
恐怕,这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吧。
……
另一边,傅飞被推在最前面探路,符晓等人则跟在傅飞身后。
通往天台的楼梯长的仿佛没有尽头,耳边隐约可以听到水滴在瓷砖上的声音。
在路过楼梯的拐角处时,一道白影仿佛从眼前闪过。
何子言不屑的朝昏暗处扔出一把手术刀,银色的锋芒穿过阴影扎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刀刃削下了一撮枯黄的头发 。
[叮!危险警告:当前区域存在高危存在]
[危险评级:A]
[叮!危险清除与否并不影响天选者通关,请您三思而后行]
符晓权当怪谈意志的警告是条广告,直接无视了。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昏暗,能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有限。
如若不是符晓拥有「少女的纯真之眼」,现在的他恐怕和瞎了没什么区别。
其他人的情况倒不用担心,徐青欤留守在了底下,剩下的三人全都是诡异。
要说诡异会被光线不足影响,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符晓遭遇了许久未曾遭遇的问题——呓语。
脑海里的呓语就像是村口碎嘴的大妈在符晓耳边开始絮絮叨叨,每一下都直戳符晓的脊梁骨。
“小塔,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一些混乱的呓语……”
“嗯……你可能不相信,我听到的是——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符晓:???
“先别管这些,小心你的身后!”
符晓扭转身体,腿部发力对着身后就是一记回旋踢。
像是开了加速buff一般的白衣女鬼几乎贴到符晓脸上,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惨白的脸,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窝,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阴影下显得格外诡异,白色的jk短裙无风自动,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猛攻的女鬼来了,猛攻的女鬼被符晓一脚踢飞了。
“滚!”
所谓趁她病,要她命。
符晓欺身贴上白衣女鬼,棒球棍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带着一股微弱的气流。
女鬼的身影在棒球棍即将触及的瞬间,试图虚化,然而棒球棍扭曲了一下,像是某种特殊的力量撕开了女鬼的遮掩。
“砰!”棒球棍砸中了女鬼的肩膀,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女鬼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刺得符晓耳膜生疼。
维尔拉就在符晓身旁,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手中漆黑的雾气散开,一根根黑色的尖刺顿时把白衣女鬼扎成了筛子。
“主人……回归……”
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白色的碎片,像是被风吹散的纸片,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这算是一种警告吗?”
何子言饶有兴致的看向女鬼消失的地方,刚刚他可没有感受到任何诡异的气息。
“不,那东西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诡异造物。”
维尔拉皱了皱眉,黑色尖刺破开女鬼的身躯更像是破开了一只木偶,而不是一具血肉之躯。
傅飞站在最前面,静静的等着几人琢磨,反正他的任务只是处理于鹤。
除了之后向塔维娜拉的复仇,他并不关心其他事情。
符晓心里似乎有了什么思量,脑海里觉得棒球棍打在这只女鬼身上的感觉有些熟悉。
“总之,先往前走吧,天台快到了。”
封住天台的铁门近在眼前,符晓越是靠近这扇门,脑海中的呓语就越发强烈。
这一次,连符晓都隐隐听清了呓语在说些什么。
“主人!主人!主人!”
“塔维娜拉,我爱你……”
“杀了你……”
符晓只感觉一股暴戾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仿佛这些呓语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傅飞,把门破开。”
冷的似乎要掉冰渣的声音从符晓牙缝里传出来,傅飞却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塔维娜拉以前就是这个做事风格,这种命令式的话语并不少见。
枯槁的手一接触铁门,本来坚固的铁门瞬间就化为了飞灰。
本该明亮的天台展露在几人面前,只见一张人手编织而成的“网”盖住了整个天台。
除了几缕微光提供了些许视野,整个天台更像是一个“巢穴”。
在密密麻麻的人手之下,是一团难以描述形状的血肉综合体。
各种人体的器官在放大以后拼凑在了这团血肉综合体上,可以见到其腰腹处布满的可爱小眼球,也可以看到肠子披挂在脑后作为勉强能称之为头发的东西。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抽象东西。
而在综合体的下方,于鹤安静的站在那里,她平静的对上符晓已经血红的眼瞳,温柔的说了句话。
声音很小,符晓听不清楚。
但符晓莫名明白了于鹤的意思:“杀了我……”
同一时刻,本该白天照耀大地的太阳坠落,血红的月亮紧接着升起。
教学楼附近破旧的广场上,干燥龟裂的泥土里,隐约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