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呆滞的人，轻笑的话
翌日清晨，晨曦破晓，柔和而温暖的阳光如金色的轻纱般洒落在那座枝繁叶茂的小院里。
阳光映照之下，繁茂的枝叶交织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倒映出纤长且浅淡的房影，宛如一幅宁静的水墨画。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和细腻的触感，吹拂着窗户，使得窗户不时地发出阵阵轻微的吱嘎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几只小巧玲珑的鸟儿欢快地停歇在纤细的枝干上，它们忙碌地捡拾着从别处叼来的树根，不辞辛劳地在枝干上筑起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巢。
缕缕阳光穿过窗户，毫无阻碍地穿透房间内的每一处缝隙，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轻盈地跳跃着，点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光辉闪耀之处，精美的茶壶反射出迷人的光芒，原本看似黝黑质朴的桌子也因此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还有那些摆放整齐、些许精致的座椅，更是给整个房间营造出一种清幽雅致的氛围。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如果此刻床榻上那几道沉眠的身影能够少去其中两道，那么，这座房间无疑将会显得更加的完美无瑕。
“唔……”
就在这时，一阵低吟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小凡悠悠转醒，但他很快便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令他难以动弹分毫。
朦胧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小凡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像是被紧紧束缚住了一样，完全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不仅如此，就连呼吸也变得愈发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好似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在这恍惚之间，小凡似乎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股味道既好闻又熟悉，犹如夏日里盛开的花朵所散发出来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醒了？不打算再休息一会儿吗？小凡。”
一道轻柔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小凡的耳中，仿佛从遥远的梦境深处传来。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起初视线还有些模糊，但随着意识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令他魂牵梦绕、刻骨铭心的绝美面容——洛倾城。
只见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美玉般细腻光滑；弯弯的柳眉如黛色的远山，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妩媚风情；高挺的鼻梁下，朱唇不点而红，娇艳欲滴。
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高洁典雅的气质，犹如仙子下凡，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几个月不见，小凡可有想念姐姐呀？”
看到小凡终于睁开了眼睛，洛倾城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凡的脸颊，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然而，面对洛倾城如此亲昵的举动和关怀备至的问候，小凡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没有泛起丝毫涟漪。他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不想……云姐姐这段时间把我照顾得太好了，以至于这几个月来我的体重都增加了许多。”
说罢，他甚至还像平常一样地眨了眨眼，似乎对自己长胖这件事毫不在意。
其实，只有洛倾城清楚小凡此刻异常平静的真正原因。
回想起昨夜，心儿为了能让小凡完全放松心神，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尽心尽力地满足着他的身体。
期间不知停歇了多少次，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也正因如此，小凡才会显得这般疲惫与平静。
“哎呀，你这个坏小子，就知道拿姐姐寻开心！”
听到小凡的话，洛倾城娇嗔地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几分。
“倾城姐，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而且不知怎地，我总觉得这身子沉甸甸的，好似被什么重物压住一般。”
小凡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喃喃自语道。此刻的他，模样憨态可掬，那睡眼朦胧的神态，直让站在一旁的洛倾城心都快化了。
她强忍着想要伸手揉捏小凡脸蛋的冲动，努力维持住自己身为姐姐应有的端庄形象。
听到小凡充满疑惑的询问，洛倾城清了清嗓子，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
“咳咳，小凡啊......姐姐出现在你的房间里，这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姐姐自从离开家族以后，可是日日夜夜都牵挂着你。昨晚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中，满心欢喜地想要来见一见我可爱的弟弟，哪里想到，你这家伙竟然睡得跟只小猪似的，任姐姐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所以呢......姐姐就只能在这儿静静地陪着你一起睡喽。”
然而，面对洛倾城这番略显牵强且不太靠谱的说辞，小凡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上并没有泛起丝毫波澜。只见他默默地将头转向洛倾城所在的方向，将视线转向了倾城姐的全身……
好吧，的确是他心里想的那样，倾城姐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丝不挂，毫无遮掩的那种……以倾城姐的性子，毫无疑问就是大大咧咧地赖在了这里睡了一觉。
回想起昨夜，也难怪自己能够睡得如此香甜，以往都是趴在倾城姐那柔软温暖的身躯之上入眠，那种如茉莉花香般淡雅清新的体香，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总能让自己沉浸在宁静与安心之中，进入甜美的梦乡。
然而不知为何，今日再仔细端详倾城姐的身体时，竟隐隐觉得比起从前似乎又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韵味和魅力......
但也只是有了一瞬间的想法后，便在灵台清明的覆盖下平复了下来。
"；好吧，倾城姐......可是我现在为什么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小凡平静地将自己游离的目光收了回来，重新聚焦到倾城姐那张绝美的面庞上，满脸狐疑地开口询问道。
听到小凡的问题，洛倾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启朱唇回应道：
"；嗯......这个嘛，可就跟我没关系了，这件事情，你得去问问心儿才行。"；
说罢，她饶有兴致地继续欣赏着小凡此刻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陷入贤者模式之后的小凡竟然会变得这般傻乎乎却又讨人喜欢呢？
"；心儿？"； 小凡一脸茫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便努力抬起那颗犹如千斤重般的脑袋，缓缓转动脖颈朝着自己的身上望去。
入眼所见，此刻的心儿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猫般，安静地趴在他那宽阔坚实的胸膛之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她那轻柔而平稳的鼻息，宛如微风拂过湖面一般，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带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瘙痒之感。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身体状况颇为特殊，竟出人意料地轻松忍耐住了这般难耐的痒意。
心儿的睡相着实惹人怜爱，尽管他仅仅能够瞥见那位于鼻梁上方的一小部分脸颊，但仅是如此，也足以令他推断出心儿正在做着一场美梦。
那张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着红晕，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仿佛梦中有着无数令人愉悦之事等待着她去探寻。
小小的胸脯紧紧地贴着他的腹部，柔软得如同一般，不仅触感舒适宜人，而且每当与之轻微触碰时，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肌肤传遍全身。
只是，对于这种奇妙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他一时之间也是茫然无措，全然不知所以然。
就在这时，一直凝视着心儿熟睡面容的倾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小凡轻声问道：
“对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记了，小凡。昨晚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感觉到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好像被一层浓雾笼罩着似的，总有一种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的感觉？”
尽管昨晚她已经竭尽全力地帮助小凡处理掉了绝大部分难题，然而对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棘手问题，她依旧感到束手无策、毫无头绪可言。
其实并非是她能力不足无法解决这些问题，真正的原因在于小凡本身实力太过低微。
倘若不是由于两人在灵魂层面上存在着天壤之别般巨大的境界差异，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通过神魂交融这种特殊手段来一劳永逸地化解小凡长久以来饱受折磨的顽疾。
当然，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处理小凡的困境，其她姐妹更是如此......
虽说没办法从根本上直接根治小凡灵魂深处的隐患，但考虑到不能让小凡一直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时常遭受眩晕之苦，洛倾城最终决定还是要把小凡所面临的状况如实相告。
“唔，听倾城姐这么一说，昨晚确实感觉头很晕……我隐约记得似乎是在青儿姐离去以后症状才逐渐显现出来的。
起初也并未过多在意，等到云姐姐前来时，我才猛然发觉自己身体状况有些不太对劲……再后来跟云姐姐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不知不觉间便昏睡了过去。”
听着倾城姐那关切而又带着几分疑惑的询问以及细致入微的提醒，小凡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渐渐地，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里拼凑起来，昨晚的种种情形也逐渐浮现在眼前......
昨晚，当夜幕笼罩大地，繁星闪烁于天际之时，小凡确实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
起初，只是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丝轻微的头痛感，这种疼痛若有若无，仿佛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不适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不过好在它并未给小凡带来太多实质性的困扰，对其日常生活和行动能力几乎没有造成任何显着的影响。
但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迅速席卷了小凡的全身。
这种疲惫并非源于体力的消耗或者长时间的劳累，而是源自内心深处某种无法解释的空虚与无力。
尽管小凡努力想要抵御这种莫名的困倦，但最终仍被它彻底征服，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一般，失去了意识。
“所以，倾城姐......这会不会跟我身上的......呃~具体来说，到底是称之为灵识，还是称之为神魂出了状况？”
小凡一边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尚未完全消散的头痛，一边满脸困惑地向倾城姐请教道。
由于对这些修行的概念了解甚少，他甚至连准确的称呼都拿捏不准。
不知道为什么，小凡总觉得自己的记性突然变得迟钝了些，难道真的像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仅仅是因为过度疲劳所致?
可即便再怎么辛苦劳累，也不至于让记忆力衰退到这般地步吧……
他全然不知，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真正罪魁祸首也只是心儿那不知疲倦、无休止的索取。在心儿温柔缠绵的攻势下，昏迷时的小凡沉浸在了极度的心旷神怡之中，以至于在昏迷中忘却了世间万物。
而正是这份欢愉过后留下的深深倦意，也让他的记忆力出现了短暂的减退……或者说是停滞。
毕竟是贤者嘛，灵台清明起来什么都记不住。
“是灵识啦......”
看到小凡那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模样，洛倾城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提醒道。
“哦，对对对......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灵识方面出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小凡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同时向倾城姐投去一个充满感激之情的目光。在他眼中，倾城姐始终都是那么善解人意、和蔼可亲。
即便此刻自己的头脑不甚清醒，记性也大不如前，但倾城姐依然能够保持足够的耐心，不厌其烦地解答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只不过这并不严重……你只要这段时间按照姐姐亲身为你准备的要求来做就好。”
………………
与此同时，东方的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整个世界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但起得最早的云梦烟却已然出现在了一处弥漫着浓郁药香的小院内。
这处小院被各种珍稀草药所环绕，空气中充盈着沁人心脾的芬芳气息。
云梦烟轻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那股能让人放松心神的药香顺着鼻腔缓缓流入体内。她顿感全身的疲惫如同冰雪遇到暖阳般渐渐消融，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呼……”
云梦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所有乏味和压力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体外。
做完这些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一道紧闭的房门前。
“砰砰砰……”
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这声音就像晨起的闹铃一样，瞬间打破了这座小院原有的宁静。
原本正在房间内打瞌睡的小院主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地惊醒，睡眼惺忪间，嘴里不满地嘟囔道：
“谁啊？大早上的不让人好好睡觉！”
门外的云梦烟听到屋内传来的询问声，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应道：
“是我……云梦烟。”
对于这位相熟的姐妹，她觉得无需多费口舌去解释来意，仅仅报出自己的名字便已足够，更何况向来行事简洁的她也不习惯说太多废话。
“啊……”
伴随着这声惊叫，仿佛整个屋子都被震得颤抖起来。
然而，屋外的云梦烟却无从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凭借着那惊叫声来揣测屋内的情况。更令她疑惑的是，这声音明显与之前向她询问时的声音不同，难道说屋里还有其她人？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从屋内传出了另一个人的回应：
“云姐，你先等一下，我……我这里收拾一会就好。”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和急切，似乎正在手忙脚乱地处理着某些事情。
尽管云梦烟心里清楚，贸然闯进他人的房间绝非明智之举，但此刻心中的好奇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驱使着她想要一探究竟。
毕竟，对于她来说，看到姐妹们在某些时刻略显狼狈的样子，着实是件有趣的事。
想到此处，云梦烟不禁抿嘴一笑，暗自嘀咕道：
“嘿嘿，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调皮啦？不过嘛，偶尔捉弄一下她们也挺好玩的。”
正当她犹豫是否要推门而入时，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洛倾城那张狡黠的笑脸。
“哎呀，跟洛倾城混在一起久了，我的心思好像真的变得越来越坏了呢！”
云梦烟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但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了门板上。
随着“吱嘎”一声轻响，房门被慢慢推开，一道光线瞬间投射进昏暗的屋内……
“…………”
三双眼睛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房间里的两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呆呆地站立着，一动不动。
而此刻正站在门外的云梦烟，则是一脸的惊愕和茫然，她那美丽的面庞因为过度惊讶而显得有些呆滞，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事情。
过了许久，终于有一个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
“那……个……云姐，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您……可不可……以忘掉啊？”
声音轻得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又格外清晰。
听到这话，另外一个人也如梦初醒般赶紧附和道：
“对对对，云姐，如果您能保证把这件事情彻底忘掉，那无论您要怎么处置我们，哪怕只有一次机会，我们都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而且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反悔！”
说罢，还一脸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云梦烟，似乎生怕对方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然而，令她们没想到的是，云梦烟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们就是了。不过……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想找你讨要一样东西的，顾若曦。”
说着，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云姐，您想要什么呀？只要是我有的，一定双手奉上！”被称作顾若曦的女子连忙应道，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云梦烟是想在她这里拿到什么。
只见云梦烟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养元丹……”
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儿，顾若曦才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云姐，这段时间我并没有使用养元丹的药材，所以手头上暂时没有成品……要不这样吧，等我今天回到丹坊炼好之后再给你送过去如何？”
云梦烟微微皱了皱眉，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她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穿过院子，朝着大门走去。
直到云梦烟彻底离开小院，她那原本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的脸蛋突然泛起了一抹醉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整个人看上去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娇羞之态。
“这……姑娘家真的可以这样吗？也太……羞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