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转瞬即逝,殿中时光仿若静止。这期间,菩提祖师将大殿严密封锁,严禁弟子靠近打扰。
白墨于大殿之上,双腿盘坐,身姿沉稳。孙悟空在其身旁,同样沉浸于修炼的静谧氛围之中。菩提祖师则悉心守护一旁,周身修为涌动,助力两位弟子疏通经脉。
须臾,白墨体内传来阵阵“噗噗”之声。大殿中的仙气仿若受到无形的召唤,如潮水般倒灌入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孙悟空体表的毛孔也尽数张开,吸纳着浓郁的仙气。
率先睁眼的是白墨,淡淡的煞气自他周身弥漫开来,空气中隐隐泛起一丝血腥味。白墨抬眼,见菩提祖师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心中满是感动。
这一个月来,祖师片刻未曾离身,这份恩情,重如泰山。无论祖师来自何方势力,在白墨心中,祖师对自己的关怀,自己唯有感恩。
“多谢祖师为我护道!”
白墨言辞恳切,声音中带着几分因突破而产生的喑哑。
祖师嘴角含笑,温声道:
“为师为徒弟护道,乃是分内之事。”
“祖师……”白墨还欲再说些什么。
“好啦,好啦,莫要声张,悟空还在顿悟呢。”
祖师轻声打断,目光投向仍在修炼的孙悟空。
白墨闻言,看了看孙悟空,将满心的感激深埋心底,静静等待着孙悟空从顿悟中醒来。
不出半日,孙悟空也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一道金光自他眼眸中爆射而出,那金光直接穿透斜月三星洞,直冲向云霄。
好在菩提祖师早有防备,只见他手中拂尘轻轻一挥,便将那道金光稳稳拦截在半空中。
孙悟空醒来,眼中也满是感激,看向菩提祖师。
“悟空白墨,感觉如何?”祖师问道。
白墨恭敬答道:
“祖师,我已突破到真仙之境。只是此刻状态虚浮,还需用心打磨,稳固根基。只是弟子心中疑惑,为何此次突破并未遭遇天劫?”
菩提祖师神色温和,耐心解释道:
“所谓天劫,唯有在你突破成仙之时,上天降下雷劫,以此判断你的良善与成仙资格。”
“若能扛过,便可脱胎换骨,与天地同寿;若度不过,轻则修为倒退,重则折寿百年。”
“待突破成仙后,后续的天仙、真仙、玄仙境界,虽无明显瓶颈,但亦非毫无惩戒。”
“若资质愚笨、懒惰懈怠,长时间停滞在某个境界,便会每五百年迎来一次天人五衰。”
“除非五百年内境界突破,否则五百年后,天人五衰将再度降临。若无法度过,便会被削去仙骨,沦为凡人。”
“而当你突破到地仙往后,便只需防备‘三灾利害’。”
悟空白墨听闻,皆是沉吟良久。孙悟空率先开口:
“师父之言谬矣。我尝闻道高德隆,与天同寿;水火既济,百病不生,却怎么会有个‘三灾利害’?”
祖师目光深邃,缓缓道:
“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之后,鬼神难容。虽可驻颜益寿,但五百年后,天降雷灾打你,需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
“再过五百年,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
“又过五百年,再降风灾吹你。这风不是东西南北风,不是和薰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赑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所以都要躲过。”
“待度过这三灾往后,便只靠自身慢慢积累,潜心修炼便可。”
白墨与悟空听闻,不禁毛骨悚然,修仙之路如此艰难,又有谁甘愿历经磨难,一朝失败便从头再来,再度沦为凡人呢?两人当即跪地,虔诚地叩头礼拜。
“祖师,我俩拜入洞中已有两个多月,却还未曾习得功法。”
白墨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渴望
“万望祖师垂悯,传我等道法与躲避三灾之法,我二人必定铭记大恩,没齿难忘。”
祖师神色平静,缓缓开口:
“这也并非难事,只是你二人与他人不同,故而传不得。”
悟空一听,满心疑惑忙问道:
“我也是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一样有九窍四肢,五脏六腑,为何就与他人不同了?”
祖师目光落在悟空白墨身上,道:
“你俩虽然形似常人,却比人少腮。”
原来那猴子生得孤拐面,凹脸尖嘴,模样与常人确实有别。
悟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忽然笑道:
“师父您可失算了!我虽少腮,却比人多了这个素袋,如此一来,也能算扯平了吧。”
尽管悟空这般巧言力争,可白墨和菩提祖师心里都清楚,传授道法的时机还远未成熟,非得按照背后这人的设计如原着那般筹上七年才行。
于是菩提祖师斟酌一番后缓缓开口:
“也罢,虽说此事可行,可当下确实不是最佳时机。”
孙悟空性子本就急躁,眼见着自己和白墨的差距日益明显,迫切地想要寻得一门上乘功法,好奋起直追,拉近与白墨之间的距离,便急切问道:
“祖师,那何时才是最好的时机呢?”
菩提祖师神色温和,耐心劝道:
“时机一到,我自会告知你们。”
瞧着孙悟空满脸失落的模样,菩提祖师不禁莞尔一笑说道:
“你们这两个猢狲,倒是刻苦努力。”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两块玉牌,递向二猴
“这是藏书阁的玉牌,拿着它就能进去随意浏览里面的藏书。阁中藏有道家诸多精妙法门,还有我多年来收集的各类典籍,三界中的奇闻要事、风云变幻也尽在其中。
往后你们就拿着玉牌去那儿潜心钻研,免去每日杂役,专心修炼便是。”
白墨和孙悟空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跪地叩首,连连磕头谢恩,而后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