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赵金麦，你可以叫我麦子。”
“我叫章子枫。”
“那我叫你疯子，呃，疯子，哈哈哈哈……对不起，不好意思……”
“？？？”
在奇迹传媒的写字楼，小姐妹第一次见面。
性格不同，一个呜呜渣渣，一个倾听微笑。
双方母亲倒是聊得来，稍微一问才知道，原来都是被曹公子邀请来的。
章子枫的母亲表情微微变了变，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心中考虑着一些事情。
倒是赵金麦的母亲，没那么多想法，她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学业的事。
自家闺女她了解，野的很，还喜欢社交，朋友多的不得了，凡事都很新鲜。
她肯定是拒绝不了当小明星的诱惑，可是学习怎么办？
才十来岁。
总不能不上学了，就一直拍戏吧？
这像话吗？
赵母询问道：“你们家这个，现在还在上学吗？”
张母点头：“对呀，在京城。”
“京城啊，那你们来中海？”
“还不是小家伙想来看看，主要是曹总邀请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我们也是被邀请过来的，但我就发愁，如果小孩子真当明星了，上学怎么办啊？”
“没事，该上学就上学，哪怕签了合约，平时也要上学的，顶多就是暑假或者放假的时候进行一些专业的培训，演技啊，唱歌啊，跳舞啊，乐器啊，形体，台词等等！”
“学这么多啊？”赵母惊讶。
张母点头：“我家这个从小就在少年宫泡大的，学的东西不多，但都接触过一些。”
“你们家这个真乖，不像我们这个，呜呜渣渣的，我脑仁都疼。”赵母头疼道。
说话间。
会议室的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穿着淡雅裙子的女人。
“四姐！”赵金麦腾的一下起身，惊呼。
“四姐！”旁边的章子枫也连忙起身，弱弱地喊了一句。
任月歌颔首一笑：“你们也叫我四姐？粉丝？”
“是，我是四姐的粉丝，四姐你好，我叫赵金麦，你可以叫我麦子。”
“你好我是章子枫。”
“四姐你可以叫她疯子。”
“……”
寒暄两句。
老四任月歌就摸清楚了两个小女孩的性格，一个比较活泼，不认生，不怕生。
另外一个就比较内敛了。
但是有一说一，从目前解出来看，老四任月歌觉得小子枫的模样不错，可爱乖巧，这个年龄正好又可以演各种‘女儿’或者‘妹妹’。
这是华夏式家长最喜欢的女孩模样，观众缘肯定是不错的。
谁不喜欢自家的女儿或者妹妹乖巧听话呢？
反倒是赵金麦，有些皮的样子。
而且……
长相不如小子枫。
至少目前来看不如，特别是眼袋，很影响整体美观。
她的五官都不差，就是这个眼袋不行。
任月歌也不知道老五这个臭弟弟怎么就会看上这个，还说有灵气。
任月歌道：“我弟在生态园那边的研究所，中午就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至于合不合作，签不签约，其实都无所谓。”
“毕竟以后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华兄也是一个很好的公司。”
任月歌说话就比曹公子好听多了。
要是曹公子的话，肯定说华兄是个垃圾。
……
随后半个多小时，任月歌也跟两个小姑娘混熟了。
主要是跟赵金麦混熟了，啥都说，啥都做，呜呜渣渣的……
直到中午。
任月歌带着两对母女，去公司楼下的餐厅要了个包间。
曹诚才姗姗来迟。
今天过去是交给研究所一些新的东西，尤其是无人机这一块，还有芯片这一块，又开出好东西来了。
继续研究。
目前都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曹诚太清楚什么叫循序渐进了。
有些东西你一下子拿出来，确实能够震惊世界，可然后呢？
在所有东西都没准备好之前，你就暴露底牌，你是想死啊？
这个死，不是说会被暗杀。
曹诚压根不担心死。
而是整个整体策略，目前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至少要渡过2016年的对峙。
过了那个阶段，才是东大区这边真正崛起的时候，到时候出现什么‘高科技’或者‘黑科技’都无所谓。
反正不能是现在。
现在还是积累一下科技，积累几年时间，到时候一起爆发才是最好的。
……
曹公子进入包间。
两小只激动起身。
原本情绪内敛的小子枫，此时眼神闪着光。
果然是个颜粉。
“不好意思，那边稍微有点事给耽误了。”曹诚告罪一声，又问老四：“菜都点了吗？”
“嗯。”老四点头。
“行。”
曹诚又跟两个女人握手，寒暄两句，随后才落座。
落座后开门见山。
曹诚看着张母：“听丽姐说，你这边是想要降低年限？”
张母点头：“对，我觉得十五年太长了。”
我不要你觉得。
“我们开门见山。”
曹诚蹙眉摇头：“首先，你忽略了一件事，十五年是长，但要看跟谁比。”
“如果小子枫现在是成名已久的，甚至拿了影后视后，我给她开的合同最多两年，因为她一来就可以参演各类影视剧，甚至代言各类大厂牌。”
“我们都是双赢的局面。”
“而小子枫才多大？今年十岁，虚岁十一，还没上初中。”
“所以她的重点还是在学校，一边学习文化课，一边学习影视专业课，但重头还是在文化课上面，就不要谈什么拍电影，或者做代言，没几个钱不说还耽误学业。”
“这……”
张母支支吾吾：“这些我都知道，阿丽之前也跟我说过，但……但，十五年还是太久了。”
“不久。”
曹诚摇头：“我就当她十八岁成年，这八年时间是无法给公司带来利益的，公司还需要每年寒暑假给她堆资源，打造童星的路。”
“童星才赚几个钱？公司能分多少？”
“当然，”
“我们也不谈钱的事，就说渠道资源和培养，公司肯定要有投入的，这八年时间公司基本上都是亏本赚吆喝的状态。”
“等她十八岁了，又要上大学。”
“上中戏，或北影，上大学的时间可以出来接戏，但大多数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无法接更多的代言，最多就是一些学生用的用品，代言费低。”
“换算下来，这就是十二年时间。”
“最后三年才是真正出道，接代言。”
“准确来讲，这里面我们还需要考虑，孩子长大之后有没有演戏的天赋，这是公司所需要承担的风险之一。”
“这一点是你没法否认的吧？”
“别说孩子演技多好，你回头看看所有的童星，长大之后有几个出名的？几乎一个都没有。”
“人家释晓龙和郝少文当年四岁火遍大江南北，五岁碾压两岸三地，可现在……他们在哪？”
“在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长大后还火的，那也是人家背景实力都不差，而且出名的也是因为小时候的回忆，不代表长大之后就多受欢迎。”
“你现在觉得十五年还久吗？”
曹诚一通话，给张母说的哑口无言。
曹诚含笑，继续道：“我这也是丑话说前头，其实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些。”
“说完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再说说合同本身。”
“你应该看过华兄给你们的合同了吧？什么档次我就不看了，猜都猜得到华兄给的合同注定是辣鸡，因为他们公司就是辣鸡。”
“……”
“……”
屋内一片沉寂。
估计也只有曹公子敢说这话。
圈内就算说，也是在自己人面前偷偷地说。
要不然传出去，华兄不找你麻烦？
但曹诚压根不惧这一点，别说在包间里说了，哪怕在网上，曹公子也没少说小钢炮是废物呢。
人家还是圈内第一大导演。
最后不还是认怂了？
曹诚哼笑：“当然，我这不是抨击他们来提高自己，辣鸡就是辣鸡，跟我们是比不了的，我们的合同是什么档次，你随便找个行内人去看看，行内人会给你答案，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清楚。”
张母点头。
也正是因为奇迹传媒合同内容足够好，她才会这么犹豫。
实际上她是不想离开京城的。
“另外除了合同，就是圈中地位。”
“我们奇迹传媒现在是要人脉有人脉，要渠道有渠道，要资源有资源，要院线有院线……”
“我们可以做到一条龙捧人。”
“而且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圈内的人多少都得顾虑一下，所以我旗下的艺人在外面要是吃了亏，只要咱们站着理，我就可以分分钟摆平，甚至让对方退圈，就这么简单。”
“……”
“……”
这句话，给两个母亲说心动了。
自家都是闺女，大家都听过圈内的一些事情和规则。
如果有一个强势的人罩着，这条路确实好走得多。
张母之所以想着华兄，不就是因为华兄是第一股嘛，以前的龙头啊。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好话歹话都说在前头，别到时候合作后再出问题，那我可要翻脸的。”
“所以，”
“我现在说完了，您可以考虑一下是签我们奇迹这边还是继续去华兄，但无论如何，见面就是情分，以后圈子里见到了，我还是拿这丫头当妹妹。”
曹诚一笑：“毕竟当年我和小钢炮吵架的时候，确实是看上了这姑娘的灵气，得之我幸，失之吾命，都是天意。再说了，合作不成，也不一定就是仇人。”
说完了话。
菜正好也上来了。
曹诚含笑：“吃饭吧，边吃边聊，金麦也是，这姑娘的演技还很稚嫩，但我是真的看好，不然也不会邀请二位那么大老远来中海。”
“也是年底了，我这边实在太忙，要不然我可能会亲自去东北拜访。”
“以这杯酒敬大家，一路辛苦了！”
“你们两个就喝果汁吧。”
“谢谢哥哥。”两小只也乖巧，端起酒杯，站起身。
这件事。
就算是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