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魏国宫里乱成一团,选新皇帝的事儿,大家意见都不一样。
和疋是个老臣,他觉得皇孙年纪太小,撑不起大局,想立个年长点的君王。
可薛提呢,他是个书呆子,整天捧着经书不放,他说按照经义,就得立皇孙,这样才能名正言顺。
两人辩来辩去,谁也说服不了谁,事儿就这么僵持着。
和疋一着急,干脆把东平王翰给叫来了,想找个安静地方,跟群臣商量商量立翰的事儿。
谁知道,这事儿被宗爱给盯上了。
宗爱这个人,心眼儿多,手段也狠,他早就看东宫不顺眼了。
听说要立皇孙,心里更不乐意。
再加上他和翰也有矛盾,就不想让翰当皇帝。
于是,他偷偷地把南安王余从外面迎进来,从便门溜进宫,直接带到先帝的灵柩前,就让余继位了。
这东平王翰和南安王余啊,都是魏主焘的儿子,太子晃的弟弟。
翰排第三,余排第六。
这一下子,翰的皇帝梦就破了。
宗爱假传赫连皇后的命令,把兰延、和疋、薛提这几个反对他的人都叫进宫来,一刀一个,全给杀了。
可怜的和疋,还在别室里等着群臣来迎他做皇帝呢,结果门一开,进来一群阉人,乱刀就把他给砍死了。
真是冤枉啊!
宗爱扶着余即位,叫群臣来拜。
这些魏臣啊,一个个都怕死,哪敢反抗,只好乖乖地下拜称臣。
接着,宗爱就大赦天下,改元永平,尊赫连氏为皇太后,追谥魏主焘为太武皇帝。
他自己呢,也被封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秘书,还封了冯翊王,权势滔天。
余是越次继位,心里也虚,怕人心不服。
于是,他就发库财赏群臣,想收买人心。
可不到一个月,库就空了。
这时候,南方的宋朝军队又来侵扰,幸好河南的边将固守不失,才把南军给击退了。
宋朝的皇帝义隆啊,一听说魏主死了,心里又痒痒了,想趁着魏国大乱,再北伐一次。
这时候,魏国的降将鲁轨的儿子爽和弟弟秀来投奔宋朝了。
他们说鲁轨早就想南归,结果忧病而死,他们现在秉承父志,回归祖国。
义隆一听,大喜过望,立马就封爽为司州刺史,秀为颖州太守,还跟他们商量北伐的事儿。
爽这些人啊,极力怂恿义隆北伐,说现在魏国大乱,正是好机会。
义隆被他们说动了心,就派萧思话督率张永等人去攻碻磝。
话说那鲁爽、鲁秀、程天祚等人,带着大军从许洛出发,气势汹汹。
与此同时,雍州刺史臧质也率领着他的部队,直奔潼关而去。
这一下,战场上的风云突变,宋军的行动引起了各方关注。
沈庆之等老将一看这架势,心里头直犯嘀咕,连忙上前苦劝,说这样贸然出兵不妥。
可宋主就是听不进去,一意孤行。
青州刺史刘兴祖也跑来建议,说干脆直接攻打中山,来个痛快。
结果呢,这建议也被当成了耳旁风。
这时候,反派侍郎徐爱传来了诏书,说军队的一举一动都得等圣旨,不能随便乱来。
这宋师以前打仗老败,多半就是因为宋主太专制,将领们犹豫不决。
这次看来,又要重蹈覆辙,成功怕是没戏了。
再说那张永,他带着军队到了碻磝,围着攻了二十多天。
眼看就要攻下来了,没想到魏兵从地道里偷偷溜出来,一把火把营寨给烧了。
张永一看这架势,吓得撒腿就跑,士卒们死伤无数,那叫一个惨。
萧思话见状,亲自上阵督战,可也是攻不下来。
粮食吃完了,没办法,只好灰溜溜地撤军回去。
臧质呢,他把军队屯在近郊,就派了司马柳元景等人去潼关。
梁州参军萧道成也带着军队赶来会合,一起奔长安去了。
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大敌,自然也就没什么战果可言。
鲁爽那边倒是挺顺的,他们一路猛进,长社的魏守将一看大势已去,扔下城池就跑了。
鲁爽他们乘胜追击,又到了大索,跟魏豫州刺史拓跋仆兰干了一仗,斩获了不少战利品。
接着,他们一路追到虎牢,没想到这时候传来消息,说碻磝那边败退了,魏军又派兵来支援。
鲁爽他们一合计,觉得势单力薄,还是撤吧,于是就回到义阳镇守去了。
柳元景他们一看鲁爽都撤了,心里也慌了,生怕自己孤军深入被围歼,于是也带着军队往东撤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之前的计划又成了泡影。
宋主一听他们擅自退师,那叫一个生气,立刻下令降职惩罚,谁让他们不听话呢。
咱们说说魏主拓跋余的事儿。
拓跋余,北魏太武帝的儿子,一听宋师撤军了,那心里头可是乐开了花,心想:终于能喘口气,好好享受享受了。
他这皇帝位子,说来也是靠宦官宗爱帮了大忙。
宗爱在宫里那势力,可不是盖的,先陷害了太子晃,后又杀了太武帝拓跋焘,就这么着,朝政大权就落到了他手里。
拓跋余当了皇帝,对宗爱是又敬又怕,给了他不少权力和地位。
可心里头,对宗爱那专权的样子,总是觉得不安稳。
拓跋余试着削弱宗爱的权力,没想到这一削,可把宗爱给惹毛了。
宗爱心里头那个恨啊,但面上还是装得恭恭敬敬的。
拓跋余呢,整天就知道沉迷在酒色里,有时候还出去游猎,国家大事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宗爱呢,大权在握,那气焰,简直是要冲天了。
群臣们见了他,都是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
拓跋余心里头也对宗爱有了戒心,每次见了他,都要故意压压他的气焰。
这天,拓跋余正在宫里享乐呢,宗爱突然进宫求见。
拓跋余心里头不太乐意,但想着宗爱毕竟势大,还是见了他。
宗爱一见拓跋余,就恭恭敬敬地说:“陛下,朝中局势不稳啊,得加强戒备才行。”
拓跋余心里咯噔一下,他何尝不知道宗爱的野心呢?
就冷冷地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宗爱一听,心里头那个急啊,但他知道不能急,就退下说:“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拓跋余看着宗爱离去的背影,心里头暗暗叹气。
他知道,这个宗爱可不是个善茬,自己得小心提防着才行。
就这么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拓跋余对宗爱的戒心也越来越重。
可宗爱呢,却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拓跋余。
终于,这天夜里,拓跋余在东庙祭祀。
宗爱一看机会来了,就指使小黄门贾周等人,趁着夜色,悄悄溜进东庙。
贾周等人一见拓跋余,二话不说,拔出匕首就刺。
拓跋余还没反应过来呢,胸膛就被刺了个正着。
他惨叫一声,当场就倒下了。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祭坛。
宗爱看着拓跋余倒下身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就这样,北魏的一位皇帝,就这样在祭祀的时候,被自己的宠臣给害死了。
那时候,群臣们都还不知道这事儿,只有羽林郎中刘尼,他机警得很,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急匆匆地跑到宗爱面前,说:“宗大人啊,现在局势动荡,得赶紧立皇孙浚来稳定人心啊!”
宗爱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冷笑着说:“你真是个傻子,皇孙要是立了,他能忘掉正平时的事儿吗?
那可是咱们一起干的!”
他说的正平时的事儿,就是指害死太子晃那档子事。
刘尼一听,心里明白了。
这宗爱是怕皇孙报复,所以他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悄悄找到了殿中尚书源贺,把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源贺一听,眉头紧锁,他早就想除掉宗爱这个奸贼了。
于是,他和刘尼一起去找了尚书陆丽,对他说:“陆大人,宗爱先立了南安王。
现在又弑君,还不愿意迎立皇孙。
这明摆着是心怀不轨,对咱们国家没好处啊!
要是不早点除掉他,后患无穷啊!”
陆丽一听,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惊叫道:“嗣主又被弑了?
这宗爱一再作乱,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我得跟你们一起,除掉这个奸贼,迎立皇孙!”
说干就干,他们赶紧召来了尚书长孙渴侯,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密计。
决定由源贺和长孙渴侯率禁兵守卫宫廷,陆丽和刘尼则去迎立皇孙。
皇孙浚那时候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
他们把他抱上马,一路飞驰到了宫门。
长孙渴侯早就在那儿等着了,一见他们来,赶紧开门迎了进去。
陆丽也进宫去保护皇孙,刘尼则率着禁兵,又驰回东庙。
到了东庙,刘尼大声对众人喊道:“宗爱弑杀了南安王,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他的罪应该灭族!
现在皇孙已经登上了大位,传令给所有的卫士,都回宫去,各守原职!”
众人一听,都欢呼起来,喊着“万岁”。
刘尼趁机指挥手下,把宗爱和贾周都拿下了。
然后,他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军营。
这事儿,总算是有了个了结。
皇孙浚在永安殿登基即位,大殿上金碧辉煌,群臣肃立。
他召见了文武百官,宣布改年号为兴安,意味着新的开始,希望国家能从此安定兴盛。
说起之前的变故,皇孙浚语气坚定:“宗爱、贾周这两个奸贼,已经被朕诛杀。
对他们用了最严厉的五刑,家族也被夷灭三族,以儆效尤。”
群臣听后,都纷纷点头,心中暗自庆幸奸贼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
接着,皇孙浚又追尊景穆太子晃为皇帝,庙号恭宗,其母郁久闾氏也被追封为恭皇后。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臣子们都感受到了新帝的孝道和尊崇先人的决心。
皇孙拓跋浚还特别提到了他的乳母常氏:“常氏,本是辽西人,因缘际会入宫,朕自幼丧母,是常氏用乳汁哺育朕长大成人。
如今,朕要尊她为保太后,以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群臣听后,都感叹新帝的仁德。
不久之后,常氏更是被尊为皇太后。
虽然这是报答她的恩情,但有的臣子私下里议论,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过于特殊,不太合规矩。
封赏之后,皇孙拓跋浚开始论功行赏,陆丽被封为平原王,刘尼为东安公,源贺为西平公,长孙渴侯更是被任命为尚书令,加开府仪同三司。
国事逐渐安定下来,国家也从危难中转危为安。
此时,南朝的宋天子刘义隆却遭遇了不幸。
自从袁皇后病逝后,潘淑妃就独揽了内政大权。
太子劭本性凶残,又想起母后病亡与潘淑妃有关,心中对潘淑妃和她的儿子刘浚充满了仇恨。
潘淑妃儿子刘浚已察觉到太子劭对他的敌意。
为了保命,他不得不曲意逢迎太子劭,这样才能和太子劭保持表面的亲近。
太子劭的姐姐东阳公主有个婢女王鹦鹉,她与女巫严道育往来密切。
严道育通过王鹦鹉攀上了东阳公主,自称能够辟谷导气,还能役使鬼物。
东阳公主是个妇人,免不了有些迷信,就把严道育当成了神巫。
有一天,严道育对东阳公主说:“神将要赐给公主一件重宝,请公主留意!”
东阳公主听后,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入夜后,东阳公主躺在床上,突然看见一道流光像萤火虫一样飞进了她的书房。
她慌忙起身查看,打开书箧一看,里面竟然有两颗青珠。
东阳公主以为是神赐给她的宝物,对严道育更加信服了。
“这真的是神赐给我的吗?”
东阳公主拿着青珠,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严道育在一旁微笑不语,心中却暗自得意。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抓住了东阳公主的心,接下来的计划也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