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魏永昌王拓跋仁,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把老百姓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带着大军,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驻扎在了汝阳。
徐州刺史武陵王刘骏,接到了宋主的命令,心里头那个急啊。
他赶紧派了骑兵,带上够吃三天的粮食,由参军刘泰之、垣谦之、臧肇之,还有左常侍杜幼文、殿中将程天祚这些人领着,带了五千兵马,去偷袭拓跋仁。
拓跋仁呢,他光防着寿阳那边的兵了,压根儿就没想到彭城还会来这么一手。
所以,当刘泰之他们突然杀过来的时候,拓跋仁的军队一下子就乱了套,四散奔逃。
刘泰之他们可不含糊,一顿猛打,杀死了魏兵三千多人,还把他们的辎重都给毁了。
那些被掳来的老百姓,也都被放了出来,让他们往东回家。
打完之后,刘泰之他们就慢慢地收兵撤退了。
拓跋仁一看,这哪行啊,赶紧收集溃散的兵马,一打听,才知道刘泰之他们后面没援兵了。
这下子,拓跋仁可来劲了,带着兵就追了上去。
垣谦之一看拓跋仁追上来了,吓得骑马就跑,连头也不回。
这一跑,可把士卒们都给带慌了,大家也纷纷溃散。
刘泰之呢,他拼了命地打,可最后还是战死了。
臧肇之也不幸溺亡了,程天祚被擒住了,只有杜幼文一个人逃了出来。
大家一清点人数,哎呀,只剩下九百多人了,其余的都阵亡了。
这个消息传到宋主那里,宋主大怒,命令把垣谦之给杀了,杜幼文也给囚禁起来。
武陵王刘骏呢,也被降为了镇军将军。
然后,宋主又派了南平内史臧质、司马刘康祖,带着一万兵马,去援救悬瓠。
魏主呢,他命令任城乞地真去截击宋军。
乞地真带着兵就和臧质他们打了起来,结果乞地真一不小心落马了,被宋军给杀了。
其余的魏兵呢,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都溃逃回大营去了。
魏主在悬瓠城下已经待了四十二天了,他本来正愁这城坚固难打呢,又听说自己的兵败了,将也死了,援军还快来了,心里头那个慌啊。
他怕将来进退两难,心想还不如现在知难而退呢。
于是,他就下令撤围,带着兵往北回去了。
陈宪因为守城有功,被提拔为了龙骧将军,还兼任汝南、新蔡两郡的太守呢。
宋朝的皇帝因为和魏国闹掰了,就想着要谋划攻打中原地区。
彭城太守王玄谟呢,他这个人啊,特别爱说大话,一次又一次地请求北伐。
丹阳尹徐湛之、吏部尚书江湛呢,他们也在旁边煽风点火,一个劲儿地怂恿宋主北伐。
可这时候,新上任的步兵校尉沈庆之进宫来劝阻皇帝了。
他说:“咱们步兵对上他们的骑兵,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从前檀道济两次出兵都没打赢,到彦之也失利退回来了。
现在王玄谟这些人啊,未必就比那两位将领强,兵力也不见得就更强盛。
咱们不如先休养生息,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宋主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他说:“檀道济那是养寇自重,到彦之中途又因为生病回来了,所以咱们两次都没成功。
我想啊,这北虏最倚仗的就是他们的马了。
现在夏天水涨得这么厉害,河道都通了,咱们泛舟北进,碻磝肯定得逃,滑台也容易打下来。
虎牢、洛阳啊,那自然就守不住了。
等到冬初的时候,咱们的城池和戍守都连在一起了,他们的马就是过了河也没用,说不定反而会被咱们擒获呢。
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失去呢!”
沈庆之心里焦急万分,他再次站在大殿上,极力劝阻宋主出兵北伐。
宋主却似乎心意已决,他让徐湛之、江湛当面与沈庆之辩驳。
沈庆之沉稳地说道:“治国就像治家一样,耕田要问农夫,织布要问织女。
陛下现在要伐魏,却反而和白面书生商量,这怎么能成功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责备。
江湛和徐湛之听了,面露惭色,他们知道沈庆之说的是实话,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宋主却大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沈庆之的话,作罢了这个话题。
太子劭和护军将军萧思话也上奏说不宜出师,他们列举了许多理由,但宋主始终不信。
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充分,而且魏国内部也出现了问题,正是出兵的好时机。
又有一日,宋主接到了魏主的来信,信中字字讥讽,让宋主更加恼怒。
他觉得自己被魏主看不起,必须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这时,又传来消息说魏臣崔浩得罪被诛,魏廷少了一个谋士。
宋主听了这个消息,越觉得有机可乘。
他心想:“崔浩是魏国的智囊,现在他死了,魏国肯定会有所动荡。
这正是我出兵的好时机。”
于是,宋主毅然决定下诏北征。
他特加授王玄谟为宁朔将军,令他偕同步兵校尉沈庆之、谘议参军申坦,率水军入河,归青、冀二州刺史萧斌调度。
这个消息一出,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但宋主已经下定决心,不容置疑。
新任太子左卫帅臧质、骁骑将军王方回也被派出了兵,他们出兵许、洛,准备与魏军一决高下。
徐州刺史武陵王骏、豫州刺史南平王铄也各率部众出发,东西并进,形成夹击之势。
梁、秦二州刺史刘秀之则负责西巡汧、陇,以防魏军从西路偷袭。
太尉江夏王义恭则出驻彭城,节制各军,确保整个北伐行动的顺利进行。
一旦决定大规模北伐,军需物资的运输任务就非常繁重。
国库本来就没什么积蓄,宋朝皇帝不得不拼尽全力去搜刮钱财。
他下令所有王公贵族、妃嫔以及朝廷官员、地方长官,都要根据自己的能力来捐献,以支援军费。
这个命令一发布,很多人都愁眉不展,他们虽然想为国家出一份力,但自己的家底也并不富裕。
然而,宋朝皇帝并不满足于之前的搜刮。
他又全面调查了扬、徐、兖、江四个州的百姓家庭财产,规定家里财产超过五十万的,要强行借走十分之一;
和尚尼姑如果有二十万积蓄的,也要借走四分之一。
说是等军事行动结束了才归还。
这个命令让许多百姓都满腹牢骚。
他们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就这样被借走了,心里非常不舒服。
除了搜刮百姓的钱财,宋朝皇帝还担心兵力不够,于是就把青、冀、徐、豫、兖等几个州的壮丁都征召来,编入军队。
他下令,如果有骑马射箭技术好,或者武艺高强的壮士,先给他们重重的赏赐,然后再任命他们当兵官。
这个命令让许多壮士都跃跃欲试,他们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为国家出力了。
一时间,整个国家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八方搜罗兵力、物资不遗余力。
有人不禁感叹:“这是何苦呢?为了北伐魏国,竟然要把整个国家都折腾个遍。”
然而,宋主却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觉得自己是在为国家的未来着想,是在为民族的荣耀而战。
建武司马申元吉带着一支精兵奔向了碻磝。
魏刺史王买德一听宋军来了,吓得弃城向北逃跑。
他知道自己不是宋军的对手,所以选择逃跑来保全性命。
将军崔猛也带着兵投奔了安乐。
他原本是魏军的一员猛将,但看到魏国内部动荡不安,再加上宋军来势汹汹,他觉得自己留在魏国已经没有前途了。
于是,他选择投奔安乐,寻求新的出路。
魏刺史张淮之也弃城逃走了。
他原本负责守卫一座重要的城池,但看到宋军兵临城下,他觉得自己无法抵挡宋军的攻势。
于是,他选择弃城逃走,以免被宋军俘虏。
萧斌和沈庆之留守在碻磝,他们的任务是确保这个战略要地的安全,同时为王玄谟攻打滑台提供后援。
王玄谟则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滑台进发。
魏主在得知宋军大举进攻的消息后,对身边的谋士们说:“马还没养肥,天气还这么热,如果我现在急速出兵,未必能取得什么战功。
倘若敌人不停地来攻,我们不如先退避到阴山,等到冬初的时候,再出来应对,那样就无忧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如魏主所愿。
等到滑台被宋军围困的时候,已经是暮秋时节了。
魏主不得不命令太子晃屯兵漠南,防御柔然的侵扰。
同时,他又令庶子南安王余留守平城,自己则亲自带兵南救滑台。
再说王玄谟,他本就不懂兵法,却自命不凡地指挥着大军。
他派钟离太守垣护之率领百艘战船作为前锋,去占据石济这个战略要地。
石济距离滑台西南有一百二十里,王玄谟打算用垣护之的部队拦截魏军的援军,形成犄角之势,然后自己再率领各军驻扎在滑台城下,四面围攻。
滑台城中本来多是茅屋,宋军的诸将们都建议王玄谟用火箭射入城中,让茅屋燃烧起来,这样城中的魏军就会陷入混乱。
然而,王玄谟却摇头拒绝了这个建议。
他说:“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很值钱的,将来都属于我,我怎么能烧掉呢?”
真是痴心妄想啊!
过了一天,城中的居民们都撤掉了屋顶,挖穴居住,以躲避宋军的火箭攻击。
守将也是日夜防备,无懈可击。
王玄谟见状,又出示了招募兵民的告示,希望河洛地区的壮丁们能够投奔宋军。
告示一出,确实有不少壮丁纷纷投奔而来,他们拿起武器投入了军营。
然而,王玄谟却只给每家一匹布作为报酬,并且还要勒索八百个大梨。
这样的待遇让众心失望,纷纷离散。
原本士气高昂的宋军,也因为王玄谟的吝啬和无知而逐渐士气日衰。
这天,王玄谟突然接到了垣护之的来信。
信中说魏兵将至,请王玄谟速攻城,越快越好。
然而,王玄谟却并不在意,他蹉跎了过去,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又过了十多天,侦骑慌忙奔入军营,报告说魏主已经南来,已经到了枋头,并且带来了百万大军。
王玄谟一听这个消息,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诸将们纷纷建议发车为营,以防备魏军的冲击。
然而,王玄谟却迟疑不决,他不知道该不该采取这个建议。
他的犹豫和无知让宋军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局面。
到了夜间,军营中只听得鼓声隐隐自远传来,让宋军将士们更加惊慌失措。
他们不知道魏军何时会发动攻击,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挡住魏军的冲锋。
已经过了三更天,星星的位置都变了,突然有一队铁甲骑兵冲破包围圈,直接冲进了滑台城里。
王玄谟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敢下令去拦截,就任凭那些骑兵进城了。
原来,那个领头的骑兵将领叫陆真,他是按照魏国皇帝拓跋焘的吩咐,先来稳住城里的守军,告诉他们援军很快就到。
陆真其实只带了几个骑兵,但王玄谟已经吓得不敢应战了。
他心里嘀咕,魏国皇帝派来的大军肯定厉害得不得了,自己怎么可能顶得住呢?
当天晚上,魏国的大军就到了,战鼓声震得耳朵都快聋了,比昨晚还要响。
至于魏军冲进来后的战况怎么样?
咱们下回再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