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站在原地,紧紧握住手中的镇魂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随着百姓不断靠近,那种强烈的危机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寒风吹过,一阵刺骨的凉意袭来。我能感觉到,危险就藏在这些看似无辜的百姓之中,可张强却怎么也找不出它究竟藏在哪里。
远处,松井石根举着望远镜,死死地盯着这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近了,近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贪婪。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光,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正等待着猎物踏入精心布置的陷阱。
张强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种紧张的氛围凝固了。每一丝微风的拂过,都像是危险的信号。我的汗毛根根竖起,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到了极致不敢有丝毫懈怠,准备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
当百姓们终于靠近张强,不同的心态在人群中悄然涌动,每个人的内心都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那些为了家人甘愿舍弃生命的百姓,眼神中透着赴死的决绝。一位中年男子,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抽搐,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他的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人被日军扣押时的惊恐模样,嘴里低声呢喃:“为了家人,我只能这么做了……”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步靠近都像是在走向生命的尽头,但为了家人的安危,他没有丝毫退缩。
而那些心生悔意的百姓,内心则充满了恐惧与挣扎。一个年轻小伙,脚步虚浮,眼神闪躲,他的双手不安地在身前绞动,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不断埋怨自己:“我怎么就这么糊涂,为了所谓的家人,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要是我死了,以后还怎么娶老婆,怎么过好日子……只要我不死以后自己再娶个老婆就可以成为一个家”他的眼神中满是对生的渴望,不时地望向四周,心中期盼着能找到逃跑的机会,可又被日军的威胁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些百姓,被恐惧彻底占据了内心,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位老人,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有人能救他脱离这可怕的境地。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胳膊,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张强看着越来越近的百姓,心里头满是疑惑和警惕。这1000多号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脚步声杂乱得很。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每一个人。
张强先瞧他们的穿着,破破烂烂的,都是咱龙国老百姓平常的衣裳,补丁摞着补丁,没一件像是日军能穿的。再看他们的动作,有的步子迈得又急又乱,有的走一步停一下,哆哆嗦嗦的,完全没有日军那种训练有素的样子。
张强又盯着他们的眼睛看,一个一个地瞧过去。里头有麻木的,像是被这战争折磨得没了精气神,眼神空洞洞的;有恐惧的,眼眶里都是惊惶,眼皮一个劲儿地跳;还有渴望的,瞅着张强,好像张强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也有害怕的,一和张强对视,就赶紧把目光移开,浑身都在打颤。这些眼神我太熟悉了,南京太多老百姓都是这副模样,被日军这几天烧杀抢掠逼到了绝路。
张强又来回扫视了好几遍,确定里头没有混着日军,可那种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强。刀把都被我手心的汗给浸湿了。张强想着,这些老百姓里头肯定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可到底是啥呢?
张强站在原地,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梭巡,试图揪出隐藏的危机。突然,一个念头在张强脑海中闪过——难道是汉奸?这念头一冒出来,张强便更加警觉地观察起他们。
仔细瞧去,却又觉得不太像。若是汉奸,多少会带着些谄媚又心虚的神态,可眼前这些百姓,虽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人有着那种让人不齿的卑躬屈膝劲儿。他们的姿态,全然是被战争摧残后的落魄与无奈。
有个年轻后生,他的手一直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安,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怎么看都只是个被吓坏了的普通百姓。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脚步蹒跚,被人群裹挟着向前,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浑浊的双眼满是茫然,嘴里念念有词,那模样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张强满心疑惑,这些人里既没有日军,也瞧不出汉奸的影子,可心底那愈发强烈的危机感却在时刻提醒张强,危险近在咫尺。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在人群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隐藏在暗处的真相。
张强站在那儿,满心警惕,总觉得危险就在身边,却怎么也摸不着头脑。心里头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有狙击手藏在暗处?可再一琢磨,又不像。那种被瞄准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这次的危险,绝不是来自狙击手。
就在张强疑惑的时候,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朝张强走来。他低着头,脚步很慢,从张强身边经过时,声音带着哭腔,说了句:“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手猛地一拉衣服。
“轰!”一声巨响,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整个人被冲击力掀飞出去。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街道,瞬间天翻地覆。
这一炸,就像点燃了一串鞭炮,一百多个身上藏着炸药的百姓,一个接一个地爆炸了。爆炸声接连不断,震得空气都在颤抖。火光四处乱窜,黑烟滚滚往上冒,刺鼻的硝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周围的百姓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爆炸的气浪冲倒。有的被弹片击中,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有的直接被爆炸吞没,没了踪影。街道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哭喊和惨叫。
再看这南京的街道,简直惨不忍睹。地面被炸出一个个大坑,碎石、砖块、木头被炸得到处都是。街边的房子本就没几间好的,这下更是彻底塌了,房梁断成几截,墙壁碎成一堆残渣。尸体和残肢散落一地,鲜血把地面都染红了,和尘土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红色的泥浆。 这场爆炸,把南京街道最后的一点生气也给炸没了,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死寂 。
朝香宫鸠彦王紧紧握着望远镜,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远处张强所在的街道。可那儿全是滚滚黑烟、熊熊火光和漫天尘土,啥都瞧不清楚。他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砸在望远镜的镜筒上。
“这爆炸威力可够大的,那超凡者再厉害,也扛不住吧?”谷寿夫把手里的望远镜放下来,一脸兴奋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期待,就盼着张强真被炸死了。
吉住良辅皱着眉头,一脸怀疑:“哪有这么容易?那家伙之前那么神,就这么炸死了,我可不信。”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那片烟雾弥漫的地方。
中岛今朝吾也凑过来说:“就是,说不定他早察觉到危险,躲开了呢。”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显然对张强的实力忌惮不已。
柳川平助眼睛闪烁着寒光:“不管咋样,先等等看,要是他还活着,肯定会有动静。”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牛岛贞雄在一旁附和:“没错,咱先别急着下结论,等烟雾散了,再看看情况。”他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那片废墟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山田栴二急得直跺脚:“这要等到啥时候啊?要是他跑了,咱可就麻烦大了!”
松井石根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一把放下望远镜,扯着嗓子吼道:“都给我闭嘴!别在这儿瞎嚷嚷了!”他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光,接着问道:“现在咱们能调动的大炮有多少门?”
旁边的副官赶忙凑上前,毕恭毕敬地汇报:“报告长官,150毫米加农炮有700门,240毫米榴弹炮400门,105榴弹炮1200门。”
松井石根听了,嘴角一勾,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恶狠狠地说:“把这些大炮全部拉过来,对着那家伙所在的街道,方圆3公里的范围,给我狠狠地轰炸!一颗炮弹都别给我留!”
副官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小心翼翼地说:“长官,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
松井石根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别废话!我只要结果!速度一定要快!我感觉那家伙肯定还在那条街道上,这次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副官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是,是,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就急匆匆地去传达命令了。
朝香宫鸠彦王在一旁冷笑一声:“哼,这次看他还怎么躲!”
谷寿夫也跟着附和:“就是,炸他个片甲不留!”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他们心里清楚,只要张强还活着,就会是他们侵华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所以必须想尽办法,赶尽杀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