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真灵不灭
至尊们陆续离去后。
姜哲寻到了代表毁灭本源的湖泊，站在湖泊中央，无尽的本源力量朝他涌来，被他大规模吞吸，扩张识海的心之世界。
天食至尊从旁提供千倍时间加速，感受着姜哲的心力流造诣飞涨，自然散发的威能很快达到一个令她心惊肉跳的地步。
连忙掏出至尊信符，联系其他至尊，尤其点名帝石至尊。
“帝石，你觉得终极帝君的心之世界会有多强？会因为‘永恒终极道’的原因，有别样之处吗？”
帝石至尊回道：“强度应该就是和我的心之世界相当，可能会更加稳定，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特殊的了吧？”
帝石至尊也不敢肯定，语气飘忽，没有说死。
“天食，怎么了？幽冥的修行出问题了？”鸿然至尊出声问道。
他曾经是心力流帝君，只是万道因果本源不支持他将心之世界扩张到至尊层次，即使如此，他在心力流修行上也比其他至尊更有发言权。
“天啊，幽冥他在心力流修为上的提升速度太恐怖了，只短暂修行他的心之世界就能媲美你的至尊级心之世界了，之后还在仿佛没有止境的继续提升，自然辐散的威压令我都感到心颤！”
天食至尊没有卖关子，语气难以置信的诉说着。
同时，揣测道：“也许、也许源行者至尊的威能也不过如此吧。”
“什么？”
“那些源行者主宰的心之世界也是尊主级的威能吗？”
“不清楚，对他们来说，悟道就够难了，再让他们钻研‘心力流’，完全是为难他们。”
“难道幽冥是……心力流源行者终极至尊？”
“……”
一众至尊为姜哲离谱的心力流战力大感震撼，同时也无比欢喜，假想中的源行者至尊和终极至尊带来的压力消散了一些。
突然，厄孔至尊提了一句。
“早在幽冥尚未合道前，在他四步终极道君时期，曾和众多主宰、异宇宙之主、金衣帝君起了争端，那时他的心之世界投影辐散开，就已经能够抗衡异宇宙之力，甚至是压制。这是我的追随者亲眼所见……如今，他的心力流战力随着合道成功，有异常涨幅，应该是正常的。”
鸿然至尊总结道：“所以真该把他视为心力流领域的源行者？”
……
纵使是有千倍时间加速，姜哲也足足在毁灭本源湖泊里泡了五百亿年，外面的正常时间流速则是过去五千万年。
不止是将心之世界扩张到极限，他还趁机喂了一波“噬界蛊”，令它们发育至巅峰，真正名副其实，坐实是与源行者、混沌源兽同一层次的生命。
茫茫焦土的心之世界中，姜哲的意识化身站在“永恒终极毁灭道”铸就的至高山岳之巅，微微叹气。
“唉，估算失误了。”
“距离能将虚幻化作真实的心之世界，还是差了一筹，眼下这一座心之世界能爆发出的心力流威能，也就是源行者至尊的层次，没有凭借我特殊意志的加持，跨过一个大层次，没能在终极帝君境界就拥有终极至尊级心之世界。”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成熟‘噬界蛊’们的寄生，让我拥有了媲美源行者的体魄、神力，如此拼合起来，我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一位源行者终极帝君。”
姜哲很清醒，并没有因飙升的战力高兴太久。
“外力终究是外力，悟道境界才是最重要的，先把其它道都悟出来，坐等伊耶尔给我送最后一块拼图。”
从毁灭本源湖泊里出来，姜哲跟着天食至尊回了小木屋，借了天食至尊的一些材料，炼制出一座能承受住混沌宇宙本源威压的木楼，住了进去。
对了，波林至尊那一座异兽雕像洞府，姜哲合道成功后，完成了与洞府之灵的赌约，还和波林至尊知会了一声，现在已正式归属他了。
小徒弟蛇女墨痕一直在里面修行，姜哲这次要闭关很长时间，自然不能再带着她，一个不留神她可能就老死了，遂叫来一位域主带他去外面历练。
她灵魂有异，较之寻常修行者更有望道心圆满，姜哲自然不愿将她圈在身边，那样就是浪费她的资质，只偷偷留了几只“噬界蛊”在她身上，若是有主宰不顾身份对她出手，那可是中奖了。
之后，姜哲才投入到修行中。
第一件事，承了启至尊的恩情，自然要回报于他，完成他的遗愿。
三界外的青洞府中，三尸之痴取出“永恒之心”，开始破解上面的重重禁制。
青洞府之灵白发老者注意到了姜哲的动作，蹙着眉头现身，要劝说他分清轻重缓急，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终极时空道的合道，不该分心。
劝说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姜哲手上的破禁速度惊到，极度失态，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眼睛瞪的滚圆。
只见套在永恒之心外的一层层禁制被摧枯拉朽的破除，三十层、三十一层、三十二层……白发老者恍惚的工夫，姜哲就干到了第五十层。
“怎、怎么回事？道君不该有这般悟性的，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由来的，白发老者想起之前的一场变故，那遮天蔽日的巨树虚影，让青洞府与宇宙本源的感应隔绝，树冠下划出一片“法外之地”。
洞府之灵略微失神之际，姜哲手上破除禁制的速度依旧没有减缓，五十层、六十层、七十层、八十层……
近三三千年时间，姜哲一气呵成破解到第九十六层才有了停顿，将他“永恒终极毁灭道”的底蕴耗光，剩下的三层，需要费些心思。
洞府之灵白发老者的视角下——
第三亿一千万年，三尸之痴破除第九十七层禁制；
第十二亿六千万年，三尸之痴破除第九十八层禁制；
第三十亿零六百余万年，三尸之痴破除第九十九层禁制。
悬浮在姜哲身前的秘纹球体，随着最后一层禁制被破解，顿时整个球体仿佛机关般开始转动分离，很快露出球体内部。
嗡——
一道光芒显现，凝成一道身影。
“主人……”白发老者老泪纵横，轻声喃喃。
光影中的白袍蓝边儒雅青年，正是启至尊，他有一段留言交代给姜哲，留下“第十重混沌禁制”的两种方向，希望姜哲能够去完善。
姜哲接收了启至尊的感悟，对于“无极不灭”和“虚空不灭”两个方向，因为开了天眼，完全不做考虑的选择“虚空不灭”，继续进行完善。
“第十重混沌禁制”与“真灵不灭”法门有干系，姜哲怀疑启至尊最后创出来的法门依旧不完美，可能与他没有经历过真灵溃散有关。
古圣界。
一直在永恒经塔里闭关的古修行者第二元神破天荒的出塔，找上冥兰主宰，希望冥兰主宰能帮他找一位合道失败的道君，供他研究一下。
幽兰主宰对姜哲本来是有些微词的，觉得他在永恒经塔里闭门造车，荒废了修行，可是当姜哲站在她面前，她意识到不对了。
明明是一世界境，怎么会令她发自生命本能的恐惧？
她自身的主宰级永恒道怎么会在颤栗？在恐惧？在臣服？
最终，古修行者第二元神带着两位合道失败的古修行者后裔道君回返三界，给冥兰主宰留下了一卷“永恒终极毁灭道”玉简，作为阅尽永恒经塔传承的回报。
三界。
姜哲并不想让自己的“永恒之蛇”真身提前出世，感应着还有数个混沌纪三界就要步入终焉，直接将混沌世界升格成了永恒界。
本来还寻思着琢磨琢磨异宇宙炼制法，直接升格成异宇宙，可是细一想，对三界生活的生灵不公平，异宇宙中本源迥异，影响他们的道途。
三界之冥界，幽冥血海的孤岛上。
先让“永恒之蛇”给自己打上标记，免得等会翻车，白白损失了这具古修行者分身。
做好万全准备后，姜哲回味那两位道君真灵溃散的状态，尝试靠自己的独特心境去模拟。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很快，姜哲的魂魄真灵出了问题，能清晰感觉到他像一个装满水却满是针眼的瓶子，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溢着。
每一片真灵内部都有了裂痕，一片片晶莹的真灵碎片脱落，它们晶莹剔透，绚丽夺目，却飘飞着渐渐化作虚无，回归宇宙本源。
甚至以姜哲绝强的意志，那些回归宇宙本源的真灵碎片上，还有他清醒的意识，清楚感觉到去到了一个庞大、温暖的地方，周围是完整真灵、真灵碎片汇聚的海洋。
“等等，还要什么‘真灵不灭’法门，我好像仅凭借本能，就能实现真灵不灭……”
“不灭！”
姜哲目光一凝，绝强的意志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在对什么发出不容拒绝的铁令。
时时刻刻剥落、消散的光点，骤然顿住，一股无形的力量连接着它们，将它们拉回姜哲体内，还有早已消散的真灵碎片，因意志、意识不灭，重新从虚空中诞生，以光点的形式回归姜哲体内。
每一份真灵上的裂痕，快速弥合，恢复如初，仿佛之前的溃散只是假象。
“原来我的意志已经强大到即使真灵溃散也能强行将之弥合了呀，凭借本能就能实现真灵不灭……”
“我虽然用不上这一法门，可还是得将它创出来，‘第十重混沌禁制’也与其息息相关……启至尊真是个人物，若是他能体验一回真灵溃散的感觉，再在二选一时作对选择题，他的那些设想就真的成为现实了。”
三尸之痴、古修行者第二元神的任务完成，交棒到远在混沌宇宙本源的三尸之嗔手里。
千倍时间加速下的第十三个混沌纪，姜哲终于创出第十重混沌禁制。
心念一动，“贪·嗔·痴”三尸、古修行者第二元神、心魔分身纷纷废除识海里摇曳的青，重新修行，一重重混沌禁制在识海深处涌现，层层迭迭，而后凝聚，化作一粒青色种子，开裂、发芽、生长……最终形成一朵被无数绿叶环绕簇拥，完美至极的青。
一缕缕法力、神力、心力涌入青中，转化成新的力量，随即快速借助新生的力量重构神体\/仙体，那股新生的力量还在滋养魂魄真灵，令姜哲感到无比舒服。
“最完美的力量，重塑神\/仙体，可近战厮杀，可释放、操纵法宝远攻，可袭杀魂魄真灵，较之原本的神力\/法力\/心力威能也更大。”
“琐事已了，接下来就该好好修行了，别再毁灭之源到位了，我还没有完成前置修行。”
突然，姜哲想起了什么，一扶额头。
“不对，我还得出去一趟，去找女娲，把一些西斯族宝物送回三界，还有给多宝道君的棺椁送回故乡……”
外界，正常时间流速下，距离上一次至尊会议，不过仅过去近一万四千亿年。
木楼大门轰隆隆打开，姜哲从里面走出，天食至尊吃了一惊，也出了木屋，赤脚踏着虚空朝姜哲走去。
“怎么这就出关了？”
“有了些许成果，而且想到外面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准备去处理一番，之后再回来闭关。”
“成果？方便谈谈吗？”天食至尊有些好奇。
“没什么不方便的，正好请你们帮忙检验一下，启至尊生前的研究你知道吗？”
天食至尊点头，“当然知道，为此他换走了‘石火珠’，那一颗特殊生命的核心对我等至尊的悟性都有加成。”
姜哲继续道：“成果就是我沿着启至尊的思路，创出了完美的法门，能将神力、法力、心力都转化成新的力量，同时兼具‘真灵不灭’的效果。反正我的终极帝君法力能转化，天食你也试试，至尊法力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好，我试试。”天食至尊眼里一亮，很是期待。
姜哲递出了一卷玉简。
天食至尊接过，神念渗入其中阅读，仅是片刻工夫，身上气息便有了变化，神体重新架构，最后达到能够媲美宇宙之宝的程度。
天食至尊惊叹不已，“幽冥，你可真是了不得，这一法门不仅能让我等实力上浮两、三成，最重要的‘真灵不灭’效果，能加速我修行者文明的发展，只要时间足够漫长，我们就能诞生更多的至尊，甚至是第二位、第三位……终极帝君！”
其余至尊通过信符得到消息，也是大喜，真挚感谢姜哲的付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