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柔软的后颈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禁锢着。
那只手特别的大,骨节修长,掌心的纹路很粗糙,轻轻松松地覆盖住了她后颈的皮肉,带着,安逸抵抗的强势,令人根本就无法挣脱。
再这么几次下来,晁燕凉的技术已经不如之前那么莽撞而粗鲁。
他现在已经很是熟练了,轻而易举地像是想象了很多遍。
温辛根本就毫无拒绝的力气,因为她发现晁燕凉好像比她自己还要更加了解。
这次终于并不是带着疼痛而又血腥的吻了。
暧昧的声音很快在屋内响起,令人面红心跳。
温辛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她的眼中含着泪花,头晕目眩,又觉得有些窒息。
晁燕凉亲人的时候总有一股狠劲,没有含情脉脉,更不存在蜻蜓点水。
他毫无章法,强势疯狂,从来都没有顾及到温辛的感受。
温辛被放开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整个人几乎都软到了晁燕凉的怀里,眼冒金星,思绪全都被打乱。
呼吸里都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冷淡的气息。
晁燕凉将她固定在怀里,落在温辛耳边的呼吸声,沉沉的,闷闷的,稠暗的眼神如同盯住可以大口朵颐的食物。
温辛话都说不出来了,包含着水雾的眼眸从她的脸上移到了虚空中,薄薄的眼皮细抖着,抗拒般的不愿意去看他。
晁燕凉慢慢的头低得更深两个人距离很近,呼吸相融。
温辛推搡着晁燕凉紧实的肩膀,那力气小得可怜,晁燕凉岿然不动,反而让晁燕凉将她禁锢得更紧。
他那张脸还是很冷淡,滚烫的鼻息却喷洒在温辛的脸上。
温辛开始剧烈挣扎。
她觉得自己过来简直是羊入虎口!
晁燕凉的脑子里面天天就装着这些事情。
晁燕凉仿佛成了只凭本能行事的野兽,深眸染上细微的不悦。
温辛被控制在晁燕凉的怀里,男人那灼热的视线几乎像是要把人给烫伤。
温辛的唇瓣肿了,眼尾洇着潮湿的艳丽,漂亮魅惑的含情眼氤氲起浮动的雾气。
那呼出来的香甜气息一下一下地往他的鼻尖里面蹿。
很过分。
晁燕凉抬手捧着温辛白腻的脸颊,干燥粗糙的指腹拭在温辛晕开脂红的柔润眼尾,幽幽地盯着她,“不许哭。”
温辛也不想哭,只是晁燕凉下手太重了。
晁燕凉眼底蔓延出血丝,脖颈处根根青筋迸出,接着道,“不许拒绝我。”
温辛:“……”
大哥,你给了我拒绝的权利吗?
温辛察觉到了晁燕凉浑身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溢出的情绪混乱又可怕,却在瞬息间消失无影。
温辛晃了晃神,刚想开口,晁燕凉倏忽皱了皱眉,随后动作迅速地挡在了她面前。
下一秒一个身影就闯了进来。
还有门口人阻扰的声音。
但那个人好像和晁燕凉的关系还不错,并没有把那些人的阻挠看在眼里,轻车熟练地走了进来,嘴上还吊儿郎当地说着:“为什么不能进来?难道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岔绝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不顾门口人的阻止。
侍卫头上冒着冷汗,低着头几乎是不敢看晁燕凉的眼睛。
杜岔绝一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了过去。
晁燕凉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可眉眼却浮现出丝丝可怖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更主要的是……晁燕凉身后还有一个人。
男人的身形修长又高大,差不多把后面的人挡得一个严严实实,可还是被杜岔绝发现了端倪。
“滚出去。”
晁燕凉低沉的声音甚至都染上了浓烈的杀气。
杜岔绝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坏晁燕凉的事了。
他打着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一边摇着手,脚步一边往后面退。
温辛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她对人声有一种比平常人更敏锐的察觉。
脑袋不由得伸了出去。
杜岔绝刚好也看到了温辛。
四目相对。
那是一张看起来普通毫无特色的脸,唇很艳,雪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但她那双眼睛却很有特色。
是一双罕见的含情眼,眼尾微红,漂亮的眸子里凝着一汪清泉。
杜岔绝只见过一个人长了一双这样的眼睛。
心脏不自觉地一颤,像是被一根细线牵动。
杜岔绝顿时有些失神,一时都忘记移开视线。
直到晁燕凉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意识才猛然回笼。
随后是对上了晁燕凉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他假装若无其事,露出了和往常一样的笑容,随后,平静的离开。
身后的门在他出来的那一刻立马就被关上了。
杜岔绝站在原地没有动,脑中不由想起刚才那一幕。
他用力抿了抿唇,不用猜,只需要透过那双眼睛,他就能猜到里面的人是谁。
女人那副样子,一看就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
他心头莫名浮现了复杂的情绪。
这是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一时之间他只能按了按胸口的位置,然后狼狈地离开。
柔甯觉得今日的馨嫔看起来有些奇怪,而且很沉默,看起来好像兴致不高。
那张脸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柔甯却觉得莫名的古怪。
可还不等她仔细地观察,馨嫔便挥了挥手让她退下,随后一只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似乎要休息。
柔甯虽然觉得疑惑,但也不得不退了下去。
伪装成宫女的温辛低头潜进了殿中和柔甯擦肩而过。
门一关上,确认了四下无人,刚才还闭上眼睛伪装成温辛的墨衣立马蹦了起来。
两个人迅速地换好了衣服,把人皮面具给藏了起来。
这才让一直紧绷着的墨衣松了一口气,她都快吓死了,生怕被别人发现。
还好墨衣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对小姐的行为举止也有一定的了解,只要不开口,模仿起来也像模像样。
但还是心惊胆颤,害怕得要命。
温辛还在旁边打趣,“真是越来越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