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决定与李莫愁杀上全真教后,心情激荡,兴致颇高。
他突然仰起头,双唇轻启,吹出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口哨声,曲调悠扬,在空旷的江边回荡。
李莫愁听到这突兀的口哨声,不禁柳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转头看向杨过,开口问道:“过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解,实在不明白在这准备奔赴战场的紧要关头,杨过为何还有闲情逸致吹口哨。
杨过却只是神秘一笑,并不作答,依旧专注地吹着口哨,眼睛望向远方的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快速逼近。
李莫愁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身形巨大的神雕正朝着他们飞来。
这神雕展开的双翅遮天蔽日,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吹得江边的树木沙沙作响。
神雕稳稳地落在杨过身旁,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
杨过得意地拍了拍神雕的脖子,转头看向李莫愁,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说道:“师父,怎么样?拉风不?有雕兄相助,咱们去全真教就更有把握了。它力大无穷,还通人性,可是咱们的得力帮手。”
李莫愁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神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叹,忍不住点头:“果然威风,有这神雕同行,赵志敬那帮人可要头疼了。”
杨过笑着看向李莫愁,眼中满是热忱,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说道:“来,师父,我抱你上去,咱们骑着雕兄去全真教,定要让赵志敬那厮知道厉害!”
李莫愁瞧着杨过,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调侃道:“哟,你都断臂了,怎么抱我?可别到时候摔个狗啃泥,平白惹人笑话。”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戏谑地看着杨过,想看他如何应对。
杨过闻言,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微微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一个箭步上前,单臂有力地绕过李莫愁的腰肢,微微一用力,便稳稳地将她抱了起来。
李莫愁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杨过抱在怀中,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住杨过的脖颈,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师父,得罪了。”
杨过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抱着李莫愁,在雕兄的配合下,顺利登上了神雕宽阔的后背。
雕兄振翅而起,向着全真教的方向飞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杨过和李莫愁的发丝肆意飞舞。
杨过抱着李莫愁登上雕背,强劲的气流瞬间扑面而来。
为了让李莫愁坐得更稳,杨过单手紧紧环着她的腰,掌心不自觉地微微用力。
或许是飞行带来的紧张与兴奋冲昏了头脑,又或许是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情愫在作祟,杨过的手鬼使神差地轻轻捏了捏李莫愁的臀部。
“啊!”
李莫愁瞬间瞪大双眼,又惊又怒地尖叫出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杨过竟然会做出这般大胆又荒唐的举动。
她的脸颊瞬间滚烫,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又羞又恼地转过头,狠狠瞪向杨过。
“杨过,你……你好大的胆子!”
李莫愁声音颤抖,又气又急,扬起手就想给杨过一巴掌。
但在这高空之上,神雕还在极速飞行,她心里又害怕又慌乱,举起的手在空中僵住,最终只是狠狠捶了下杨过的胸口。
杨过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结结巴巴地解释:“师……师父,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风太大,我怕您摔下去,一时手滑……”
他越说声音越小,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不敢直视李莫愁的眼睛。
“哼,手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李莫愁怒目圆睁,胸脯剧烈起伏,满心委屈与羞愤。
可眼下正在飞往全真教的途中,正事要紧,她只能强压下怒火,咬牙切齿道:“等这事完了,再跟你算账!”
说罢,她别过头去,不再看杨过,可脸上的红晕却久久未散。
杨过见李莫愁没有真的动手,心中竟生出一丝侥幸与顽皮。
神雕在高空翱翔,风声呼呼作响,像是为他的大胆行径做掩护。
他鬼使神差地,竟又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李莫愁的臀部。
这一次,李莫愁浑身一僵,俏脸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她满心都是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杨过胆子愈发大了。
可她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尖叫出声,只是羞愤地抿紧了嘴唇,微微颤抖。
她心里又气又恼,抬起手,真想狠狠教训杨过一顿。
可当她的目光触及杨过那带着几分调皮与期待的脸庞时,手在空中停住了。
她想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杨过虽然行事跳脱,却对她一片真心,在江湖的风风雨雨中,彼此陪伴,这份情谊让她实在狠不下心。
最终,李莫愁轻咬下唇,别过头去,沉默不语。
她的内心五味杂陈,羞意、怒意交织,却又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别样情愫。
在呼啸的风声里,她暗自想着,等这次从全真教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这大胆妄为的小子,可手上却缓缓放下,再没了动作。
神雕一路疾驰,杨过像是着了魔一般,那只不安分的手时不时就捏上李莫愁的臀部,一路都未曾停下。
李莫愁又羞又恼,却又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在心底暗自埋怨。
终于,神雕缓缓降落在终南山下。
杨过小心翼翼地单手扶着李莫愁,准备将她从雕背上抱下。
李莫愁因为被捏了一路,整个人又羞又气,浑身发软,当脚触碰到地面时,竟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杨过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李莫愁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眶泛红,又羞又怒地说:“你还敢问我?都怪你这一路……”
话还没说完,她便红着脸别过头去,实在羞于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杨过自知理亏,挠了挠头,满脸歉意地说:“师父,是我不好,我……我一时糊涂。您放心,等咱们解决了赵志敬那家伙,要打要罚,全凭您处置。”
李莫愁强压着心底的羞愤与恼怒,刚缓过神来,便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揪住杨过的耳朵,杏眼圆睁,怒声质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下次还敢不敢这般胡作非为?”
她下手可不轻,指尖用力,把杨过的耳朵都揪得通红。
杨过疼得“嘶嘶”直吸凉气,脸上满是懊悔与求饶的神情,连忙摆手:“不敢了,师父,我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往后绝不再犯。”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掰开李莫愁的手,可李莫愁揪得死死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哼,你这话我可听得多了,哪次不是保证得好好的,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李莫愁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想到自己一路被轻薄,满心委屈又涌上心头,眼眶也微微泛红,“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还不知道你会闯出什么大祸来!”
杨过见李莫愁真的动了怒,心里愈发愧疚,声音也软了下来:“师父,我错了,这次是我鬼迷心窍。您就消消气,咱们还得去对付赵志敬呢,要是因为我误了正事,那可就糟了。”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莫愁,眼神里满是诚恳的歉意。
李莫愁闻言,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可还是不肯轻易放过他,又揪着耳朵晃了两下,才恨铁不成钢地松开手。
警告道:“暂且饶你这一回,等收拾了赵志敬,再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杨过揉着被揪红的耳朵,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莫愁,半开玩笑半撒娇地说道:“师父,您真舍得教训徒儿呀?我看您也就是嘴上说说,心里肯定舍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李莫愁,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仿佛笃定李莫愁不会真的对他下手。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别不信,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你,往后还不得翻了天?”
她双手抱在胸前,故作严肃,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杨过见李莫愁没有真的生气,胆子又大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师父,您最好了。我知道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真要教训我,也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他一边说,一边围着李莫愁打转,活像个耍赖的孩子。
李莫愁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手佯装要打他,却只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嗔怪道:“就你嘴甜,贫得很!行了,先别闹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可李莫愁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的那点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