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间有识字的吗?”江河拿枪逼着几个警察,下了他们的枪顺手扔给大夯和二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问。
一个脸皮白净的年轻警察站出来:“我识字,你有什么要说的?”
江河把小本本递给他:“认不认识这个?”
那小警察伸手接过,翻开看了一下,”啪“地就是一个立整:“对不起长官,我们是受上锋指派!”
“去叫你们院长来,就说我要在这里问话!”江河收回证件。
“是!”小警察冲其他人示意:“都别动,等着我!”
大夯、二愣几个人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他们敢打狼、猎猪,可对抗政府、打警察这事他们还真不敢干,否则他们早就反抗了。
看着黑脸还在大张着嘴又嚷又骂:“你他玛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我不把你们弄到号子里让你们生不如死!”
江河一伸手,托住他的下颌一使劲,把他的下巴给摘脱臼了。
不大会儿,外面人声、车上大作。
大夯和二愣心里,只要是苦根敢跟着干的,自己就敢干。
刚看到江河不但把警察揍了,还下了他们的枪,这个时间也是恶向胆边生:
”根子,干吧?“
”咱们三只枪呢,干得过!“
两个半脑壳根本没有想真要那样干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外边的人进来了,打头的四十多岁年纪,脸上好多麻子,身后跟着几名跟班,在报信的那个小警的示意下,一进院就冲江河小跑过来:“长官好,我是安南县法院的丁富山!”说着就是一个立正、“啪”地一个敬礼。
江河随手示意了一下:“丁院长,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
丁富山眼珠子叽里咕噜转着敷衍:“报告长官,他们是我的属下,我让他来带相关人员去做笔录,不知道他怎么冲撞了您?”
“很好,你看一下他们是怎么‘带’的?”江河示意被戴着铐子的几个人,不疾不徐地说:“他们没有出示任何文书,只说是受一个什么蒯法官的指派,还说我们这些人都是要收拾的?而且,他们连病床上的人都不放过!你来解释一下?”
丁院长开始擦汗:“长官,肯定是误会了!这个,这个……回去后我会严查的!”
“不用你查了,我会让相关方面介入,我倒是要看看,最该讲法的地方是怎么不讲法的!最该讲理的地方是怎么不讲理!”江河冷笑一声,接着说:“你不是要做笔录吗?走吧,我带着他们和你一起去!”江河也不愿再和他们多说,转身进院发动汽车,除了把狗娃抱了上去,让邹先生也上了车。
丁院长急火攻心得直顾擦汗了。
这事老蒯确实跟自己打招呼了,他也没当回事:不就是几个泥腿子嘛,看到穿黑皮的警察还不得吓尿了?
什么冤不冤?老子说你冤你才冤,老子说你不冤你就该收拾!
可接下来怎么办?
别说自己,就是冀南府的法官大人看到这个人也得肝颤。
既然是做笔录,蒯家的小崽子和他的小跟班们全都被带了回来,那几个小崽子看到穿黑皮的警察就吓尿了,都没等问,一五一十全招了:怎么哄着狗娃和他们一起去了水泡子、怎么着动了手、都有谁动了手?
至于蒯家人和大夯他们发生冲突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蒯家完了!
接下来,急于把自己择出去的丁富山拼命向江河示好,相关人员的罪名都定好了:
蒯东南涉嫌故意杀人,其堂兄、安南县法官蒯大拿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