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东不会是又被二哥收买了,故意这个时候把她轰出去吧?
“你往哪里搬是你的事,我就是来通知你的,下午五点之前没搬走,屋里的东西我可就扔了。”
她说完就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七千块,走过去,态度很傲慢的搭在她胸口,正准备带人走,简柠倏然沉声问:
“是有人给了你钱,故意轰我出去?”
“是又怎么样,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房东说完就走了。
果然是二哥!他怎么这么可恶?偏偏在过年的前一天把她赶出去,是想让她流落街头吗?
简柠紧捏了捏手,很想打电话过去骂他一顿,可也只会被他嘲讽幸灾乐祸。
这笔账,她给他记上了!
现在还是赶紧想想,要搬去哪里?
屋里那么多东西,要在下午五点之前搬走,现在找房子是来不及了,只能去附近的旅馆看看了。
也不知道今天旅馆营不营业?
简柠把手里的东西拿去放在屋里,随后又一瘸一拐的出了门,没打算把这事告诉闺蜜,免得影响她心情。
这个时间,沈家热闹得很,家里布置得也很是喜庆,红色的地毯,红色的抱枕,红色的鲜花,红色的茶具等。
沈夫人给家里的所有佣人发了大红包。
沈家几兄弟从二楼下来,走到沙发边,沈老二率先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妹妹,摸摸她的头说,
“安安,新年快乐!实在是不知道给你买什么,你拿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谢谢二哥!”沈安安兴奋的拆开红包,里面是一张大额支票,兴奋,她流落在外那些年,虽然靠坑蒙拐骗存了点钱,但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现在住进这豪华的大别墅,有戴不完的首饰,有花不完的零花钱,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的生活,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让她上瘾。
沈老三也递给妹妹一个红包,“安安,新年快乐!”
“谢谢三哥。”她打开红包,里面是法拉利的钥匙,她又兴奋的蹦跳了几下,倏然问:“三哥,车子是什么颜色的?”
“是你喜欢的黄色。”他捏了捏妹妹的脸颊。
“太好了!”
沈老四拿出一个精致的长首饰盒,递给她:“这个是梵克雅宝今年的限量款,配你今天这身红色洋裙肯定很好看。”
“谢谢四哥!我很喜欢呢。”沈安安开心的接过四哥的礼物,打开就让他给自己戴了上。
一身笔挺黑西装的沈宴臣从二楼走了下来,看着他们给安安送礼物,心里不由想到了简柠,她一个人在外面过节……
一定很孤独吧?
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几次问都不肯说。
“大哥,你给安安准备了什么礼物?”沈厌看向大哥问。
沈宴臣单手插裤兜走了过去,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妹妹,“安安,新年快乐。”
“谢谢大哥!”沈安安迫不及待的拆开红包,从里面倒出一个房产证来,她欣喜不已。
“大哥还真是大手笔,我也想要一套呢,大哥也送我一套呗?”沈厌都羡慕妹妹了。
“自己买去。”沈宴臣说着,倏然又问二弟:“你知道简柠住在哪里吗?”
沈厌顿了下,双手插兜,阴阳怪气的冷哼:“……我给她打电话了,连电话都不接我的,哪里知道她住在哪里?”
沈宴臣皱眉,也不知道她闺蜜的电话,现在连问都不知道问谁。
他拿出手机,再给妹妹拨了过去,可才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默了片刻,他走出客厅,给好友拨了过去——
霍庭州今天不得不在霍家老宅吃饭,现在的母亲是后妈,父亲也并不喜欢他,爷爷不在,他并不想回来这里吃饭。
今天在霍家吃团圆饭的还有二叔三叔两大家子,大家闲着无聊,三桌人在搓麻将,他和大哥坐在一张桌子上,霍老大被他虐得脸色很不好。
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来看了眼,按了接听:“喂,什么事?”
“你知道柠柠住在哪里吗?”沈宴臣听到电话里传来吵闹的麻将声,应该没和妹妹在一起。
“你是她大哥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在桌角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火机点燃,深吸了口,吐出一口烟雾时,又杠了大哥的牌。
霍老大深看了眼他,气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忍着。
“那你知道柠柠闺蜜的电话吗?”沈宴臣又问。
霍庭州嘴里叼着烟,眸子深邃的默了片刻,扔出一张三万出去,“……不知道。”
“那你联系一下柠柠,帮我问问她住在哪里,我接她回沈家吃饭,大过年的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过?”他沉声说。
“等会儿吧,现在没时间。”霍庭州说完就挂了电话,大哥打出一张条子时,他又杠了。
霍老大手背青筋跳了跳,脸上却笑着说:“庭州今天手气不错。”
“打这玩意儿得靠智商。”他唇角微勾。
他这是在炫耀比我聪明吗?霍老大眸中闪过一丝阴鸷,脸上笑了下,没再说话。
霍庭州招手叫了一个堂妹过来,把位置给了她,他拿着手机就去了外面花园,翻出那女人的号码,却半晌都没拨出去……
这么多天不给他发信息,也不给他打电话,还想让他求着她?
那么喜欢听她大哥的话,自己管她干什么?
关了手机屏幕,他在旁边木椅上坐了下,一只手慵懒搭在椅背上,两指夹着烟再吸了口,一阵冷风吹来,把他吐出的烟雾吹得老远,冷风刮在手背和脸上,凉得刺骨。
今天这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般。
霍庭州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剑眉微蹙了下,又拿出手机给她拨了过去,电话里却传来关机的提示。
怎么还关机了?
想了想,他又给顾柒打了过去,也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