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臣看着突然转变的她,皱眉,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只是想让他们都相互理解而已。
简柠拿下身上的外套,塞回给他,转身就往客厅走去,沈宴臣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问:
“别动不动就生气行不行!你在外面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却找霍庭州?”
“我喜欢找他。”她随口说完,拿开他的手走了。
她喜欢找他?沈宴臣神色不是很好,大手紧捏了捏,她为什么喜欢找霍庭州?是喜欢他吗?
霍庭州时不时的看向门口,见她进来了,微微挑眉,还以为她会跟着她大哥离开。
简柠故意再坐到他身边,转头问,“霍先生,今晚还需要我陪你喝几杯吗?”
这是想继续住在他这里?
刚走进来的沈宴臣听到她的话,俊脸又沉了几分,她的酒量从来都不好,万一醉了被那个男人占便宜怎么办?
大白天还穿着睡袍,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人。
霍庭州看了眼好友,勾唇回答,“好啊。”
顿时,沈家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沈宴臣,他没有搞定简柠吗?安安肯定受不了这刺激的!
沈安安见大哥都不能把她带走,这是摆明要跟自己抢了是吗?她两眼眶顿时水汪汪的,突然站起身就小跑了出去。
“安安……”沈夫人怕她想不开,赶紧追了出去。
沈厌狠狠瞪了眼简柠,站起身走到大哥身边:“大哥你就继续宠简柠吧,安安要是真的被她刺激死了,你就满意了。”
霍庭州在沙发背上慵懒靠着,抬手吸了口烟,见好友不但没走,居然还走进来坐了下,顿了下问:
“你要留下吃个午饭?”
沈宴臣没回他的话,招手叫了一个佣人过来,沉声说:“给我准备一间客房。”
他和霍庭州是在小学时认识的,刚认识时还相互看不惯对方,是有了相同的‘敌人’后,两人才成为了死党。
他们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一所学校,关系可想而知,在他别墅里,沈宴臣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佣人看了眼主人,见他没说什么,点头应,“好的沈先生。”
简柠看了眼大哥,他也要住在这里?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都中午了,你不去换衣服吗?”沈宴臣看着死党那副撩拨人的死样子,皱眉问。
“我在自己家,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为什么要换衣服?”霍庭州的睡袍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小腿也露在外,稍微动一下,大腿都能全露出来,确实让人想入非非。
沈宴臣点了下头,倏然站起身说,“我身上湿了,先去洗个澡,午餐好了叫我。”
霍庭州听到他的话,立马站起身,“我还是去换身衣服吧。”
他还不知道那个表面正经,其实腹黑闷骚的男人?肯定也想穿身睡袍出来。
沈宴臣见他上楼换衣服去了,坐了下,看向妹妹问:“你上次和你二哥打的赌还作数吧?”
简柠知道他说的是男网红那个官司,二哥可是承诺输了要给自己一百万的,这钱不赚白不赚。
“作数。”她冷漠回。
“作数就好。”只要她输了官司,就自愿回沈家了,现在逼她也没用。
“沈先生没必要在这里守着我,你还是回去关心你的弟弟妹妹吧。”简柠对他说。
“你虽然和霍庭州认识,但他是个男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沉目看了眼妹妹。
他是在替沈安安监视着自己吧?简柠浅淡笑了下,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他更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
中午吃饭时,沈宴臣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多吃点,你都瘦了……”
简柠看着碗里的菜,夹出去放在了桌子上,倏然站起身,坐去对面霍云州旁边,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感谢霍先生的收留。”
霍庭州看了眼对面那男人一脸受伤的样子,这可不能怪自己,是她自己过来的。
他夹起碗里的鱼肉就吃了,怎么感觉这鱼肉特别香呢?
沈宴臣看着她那么讨好别的男人,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痛,自心底深处翻涌而出,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直至喉咙口。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难受?
这饭有些吃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就去了楼上。
简柠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表面冷漠无情,心底却不受控的泛起一抹疼——她挑起一筷子白米饭塞进嘴里,低着眸子嚼着,吃在嘴里不是滋味。
干嘛要为他心疼?他不是更爱弟弟妹妹吗?
霍庭州看了眼她,故意问,“不去哄一下你哥?”
“他有亲弟弟妹妹哄,我一个没血缘关系的人自作多情干什么。”她低着眸子说着,再挑起一筷子白米饭塞进嘴里。
午饭后,简柠看了眼二楼,没上去,无聊的坐去沙发上,又看了眼外面,还在落着雪,白茫茫一片还挺好看的。
霍庭州单手插兜走过去,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偏头点燃了一根烟。
简柠转头看了眼他,单独跟他坐着还挺尴尬的,倏然想起上午的事,问道:
“霍先生,上午你是不是故意在占我便宜?”
“我好利用吗?”
他吐出一口烟雾,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语气慵懒问了句,简柠看着他,顿时没话了,是自己先利用他的。
“说到这个,简小姐好像摸到了我的隐私,这事该怎么解决?”霍庭州看向她问。
简柠脸色瞬间红了,想到自己手抓到的东西,突然又感觉手脏了……偷偷在沙发上搓了搓,窘迫解释,
“是你突然扯我的。”
“我扯你,你就摸?”他挑眉问。
什么叫摸?他能不能别乱用字眼?简柠的脸色更红了,“霍先生,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也摸过了,你得负责。”霍庭州沉声说。
“你又不是没被其她女人睡过,干嘛让我负责?”她看了眼他,声音低了几分问。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和其她女人睡过了?”他不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