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看了眼他,再看了眼大哥,回答得干脆:“自是自愿的。”
大哥都那么保证了,他都拒绝了,自己为什么不赌一把?况且,他也并没有强迫她干什么。
沈宴臣看着他们两人,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气恼是假的,她不愿意主动远离这个男人是吗?
他还有的是法子。
西餐依顺序一一上了上来,在上到牛排时,沈宴臣切好了自己盘子里牛排,拿起,给她递过去时,霍庭州也正好给她递了过去——
沈厌看着大哥和霍少都对这个白眼儿狼这么好,还争先恐后的照顾她,脸色黑沉沉的。
安安那么善良可怜,他们就不能多照顾下安安?
简柠看着两盘切得工整的牛排,有些尴尬,“谢谢,我自己切就可以了,你们自己吃吧。”
两个男人相互看了眼,都拿了回来。
餐后她给卡买单时,服务员跑过来说卡里钱不够,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她很尴尬的接过卡……
她没有别的卡可以买单了,要是大哥他们不来,应该是够的。
“拿去。”
“拿去。”
霍庭州和沈宴臣同时拿出了自己的卡。
服务员看着这两个极品美男,好像要自己挑一个做老公似的为难,下意识选了自己更喜欢的男人卡去买了单。
出去餐厅后,沈宴臣对死党说:“我带柠柠处理点家事,下次再聚。”
说完,他直接把妹妹拉到了自己车子边,反手打开后座车门,“上车,有点事跟你说。”
简柠看了眼他的车,没坐进去,“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上车再说。”他眼神示意了下。
简柠皱眉,他想要说什么?
有些无奈,看向不远处抽烟的霍庭州,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霍先生,那我下次再请你吃饭,我先解决点私事。”
霍庭州面无表情的斜靠在自己车子上,嘴里吐出一口烟,看了眼她,眼神淡淡,没应她的话。
简柠不知道他是无所谓,还是不高兴?
先没管他,坐进大哥车里,沈宴臣从另一边上车,沈厌坐进驾驶位,从后视镜看了眼大哥问:“去哪里?”
“医院。”他低沉回了两字。
“去医院干什么?”简柠问。
“去看一下安安,下午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在那里陪陪她,你现在伤还没好完全,别急着出院,等会儿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沈宴臣对她说,想让柠柠和安安住一起培养下姐妹感情。
“你凭什么替我安排这些?停车,我要下车。”她拍了下车门。
“我是为了你好。”他握住她的手背说。
“我不需要你的这种好,你也不用在中间和稀泥了。”简柠转头看了眼他,冷漠抽出了手,心里是有些难过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沈家人对她的伤害有多深,现在还想把她往火坑里拉。
“简柠!你能不能大度懂事一点?”沈宴臣突然冷声问。
她不由笑了,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大度了,忍受沈家人所有的指责和诬陷,他们就会喜欢我?
前世她忍受了两年,他们是什么态度?
“好了,你听我的就行了。”沈宴臣揉着眼角沉声说。
“停车。”简柠冷声吐出两字。
沈厌从后视镜看了眼沉着脸的大哥,偷笑了下,他现在知道这个养妹有多硬脾气,有多冷血无情了吧?
哼,安安才不需要她去幸灾乐祸,他在路边停下了车。
简柠打开车门就下去了,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她回到出租房,刚坐在沙发上就接到了闺蜜的电话,
“女人不好了!房东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这个办公楼不租了,让我们现在就搬走!”
“……房东有没有解释原因?”她坐直冷静问。
“在我几次追问下,他才说了实话,有人给了一大笔钱,让他这么做的,房东还说了,该赔我们的损失费会照常,但今天必须搬走。
哼,肯定是沈家那群人干的,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站在办公位边的顾柒,握着拳头锤了下桌子,气得牙痒痒的冷哼。
简柠紧捏了捏手,都不用猜,肯定又是二哥干的,就因为她没去给沈安安输血——
现在该怎么办?
“是我连累你们了,不知道沈厌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还是退出律所吧。”她对闺蜜说。
“你退出干嘛啊,我们再重新租一个场地就是了,要是没有你,我们这律所也很难开下去了。”
她和合伙人又没什么名气,很难接到单子,闺蜜是在大律所里工作过的,见的世面也比他们多,人家几句话就能谈一个大单子呢。
简柠见她这么说,没再提退出的话,“我已经出院了,过去律所帮忙打包东西吧。”
“你不用过来,我和合伙人打包就行了,你在网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办公场地就行。”
“嗯。”她应了声挂了电话,想到二哥的卑劣行径,有些气不过,直接给他拨了电话过去,接通后,电话里传来冷冷的男声:
“什么事?”
“上次砸我律所,这次又干出这种卑劣的事,到底是谁恶毒?你不爽就冲着我来,别连累其他人。”简柠一手紧捏着沙发,沉声说道。
沈厌这会儿还在妹妹病房里,走去落地窗前,单手插裤兜,终于听到她生气的语气了,很舒爽的轻笑了声,
“你没资格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回来沈家,以后必须听我们的话,第二,你不回沈家也可以,但必须找个男朋友,不许再去找霍庭州。”
坐在病床边的沈夫人看了眼儿子,没说话。
简柠听到他的话也不由笑了,“你把我当什么?沈家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