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近溪见晏岁宁怔愣,以为有戏,接着说道。
“表姐,殿下这么优秀,陛下那样看中他,日后,殿下登上高位也未可知,现在,我们要是救了他,他一定会感激我们的,这对我们也没有坏处的。”
晏岁宁有些惊讶,将手抽回来,转身就要离开。
“表妹,这件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宋近溪连忙抱住晏岁宁,哀求道,“表姐,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殿下吧,他以后一定会感谢你的。”
晏岁宁终于停下了脚步,终是不想再忍耐了,转过身问道,“表妹,这可是陛下的旨意,若是表哥因此触怒陛下,你就没有想过表哥会怎么样?沈家怎么办?”
宋近溪支支吾吾地,半天搭不上话,连宋近溪的眼睛都不敢看。
“表姐,不会的,表哥那么厉害……”
晏岁宁终是失望地离开了,她看得出来,宋近溪压根就没为沈家考虑过,换言之,他们这些人宋近溪一点都不在乎,他们比不上那个虚伪的四皇子。
想到舅妈后日就到了,晏岁宁心里又没那么堵了,她舅妈可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不会容忍宋近溪这样糊涂的行为。
从宋近溪那里回来后,晏岁宁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沈父终于来了封家书。
晚上,大家为此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宋老爷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问沈辞,“辞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成婚?”
晏岁宁闻言也看向沈辞,想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结果就撞上了沈辞看过来的眼睛。
那目光专注,认真,极其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晏岁宁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忙不迭地低头吃着碗里的狮子头,一副饿极了的模样。
看她干什么,没有人发现吧。
晏岁宁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其他人的眼睛,尤其是沈夫人。
而这一切都被一直关注晏岁宁的宋近溪收入眼底,可是,再看他表哥那样,也不像是喜欢表妹的样子,他极力压住心底的怀疑,他不想这样想自己的表哥。
沈辞没有逃避,说道,“舅舅,我现在公务繁忙,实在是没有成家的打算。”
宋老爷一脸不赞同,说道,“辞儿,老祖宗都说,先成家后立业,舅舅希望能看到你娶妻生子,也就安心了,辞儿,告诉舅舅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沈辞没有任何迟疑地否认了,“没有,舅舅,我现在只想做好公事,没有心思成家。”
见沈辞的态度这样坚决,宋老爷也没有劝,毕竟,现在沈辞公务繁忙,成日见不到一个人,娶妻的话的确委屈人了。
晏岁宁果然听见自己预料之内的话,愤愤地咬着鸡腿。
对于这个话题,沈夫人没有丝毫参与的想法,只是默默地喝汤,但是在听见沈辞的回答,有些疑惑地看了沈辞一眼。
沈挽青对此也很茫然,他哥在说什么,晏岁宁不是她嫂子吗?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
难道他哥也喝了酒?还是不好意思说。
后者的可能实在是太小了。
再看晏岁宁,啃着大鸡腿,也不像是难过的样子。
饭桌上,只有宋近南听到这个回答是开心的,没有什么是比少了个强劲的情敌更开心的事情,他看向沈辞的眼神比之前亲近了不少。
用完饭后,众人也就散了。
沈辞很自然地跟在了晏岁宁身边,递给晏岁宁一张纸。
“表妹,这个给你。”
晏岁宁问道,“这个是什么啊?”
“这个是皇上赐给我的庄子。”
晏岁宁停了脚步,问道,“表哥,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沈辞一顿,随即理所当然地说道,“听说这个庄子里面养了一些稀有品种的桂花,我觉得表妹你会喜欢的。”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又不喜欢她。
晏岁宁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个情绪,只是闷声回了句,“谢谢表哥,我很喜欢。”
她看着手里的东西,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陛下赏赐的一定是好东西,心里美滋滋的。
每到这种时候,桃桃总会在心里叹息一句,为什么公子就是不喜欢我家小姐呢?
沈辞匆匆离开后,沈挽青看准机会,凑了上来,显然是目睹了沈辞和晏岁宁刚刚相处的全过程。
沈挽青看着晏岁宁明显开心的脸,以及晏岁宁手里的东西,觉得刚刚沈辞一定是在安慰伤心的晏岁宁。
倒是她多想了,这两个人很好,他哥可能是有所顾忌才否认的。
沈挽青不得不承认,他哥在这方面做得差强人意,感觉有点不负责任。
“表妹,刚刚是我哥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晏岁宁有些茫然,她还没来得及问,沈挽青就被舅舅叫走了。
不过,这个小插曲晏岁宁很快就忘了,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看看。
一大早,宋老爷在花园里看见起了个大早的晏岁宁,不由问道,“岁宁,今日怎么起这么早,走,跟舅舅一起吃饭去?”
晏岁宁不好意思地笑道,“舅舅。”
惹得宋老爷哈哈大笑。
其实,晏岁宁起得来,是因为昨天晚上太高兴睡着了,根本原因还是晏岁宁没有找到好看的话本。
外面还下着雪,晏岁宁在屋里喝着热气腾腾的粥,只觉得异常满足。
很快,这样和谐的场景就被打破了。
宋近溪穿着单衣,头发还有些凌乱地跑了进来,直接跪到了沈辞面前。
“表哥,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宋老爷和宋近南的脸都黑了,显然是都听过了宋近溪那番言论了。
沈夫人呵斥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表小姐扶起来?”
跟来的下人一靠近,宋近溪就尖叫起来,那些人也就不敢动手动手了,最后,沈夫人还是让人都下去了。
“近溪,你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
沈夫人到底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你表哥还帮你的,她怕宋近溪还是要嫁给四皇子。
宋近溪没有起身,执拗地跪在沈辞面前,一副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