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表哥他人其实很好的,你多和他相处就知道的。”
作为哥哥,沈辞为她事情无可指摘,更何况晏岁宁只是沈辞的表妹,她真的很感激,庆幸自己有这么个表哥。
宋近溪撇撇嘴,一想到沈辞冷着脸的模样,心里发怵,小声嘟囔了句。
“我才不信呢,他天天板着一张脸,再说了,辞表哥可不是对谁都温柔的。”
只有站在她身边的宋近南听到了,敛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沈挽青率先结束了这个话题,她哥对表妹自是不一样的。
“走吧,不是要看梅花吗?”
宋近溪闻言,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跟在沈挽青走着,给他哥腾了位置,给俩人聊天的机会。
宋近南注意到晏岁宁头上戴的俨然是他送的,心情好了不少,放下了心里的疑虑。
“表妹,喜欢梅花吗?”
“还可以,不过,表哥我还是更喜欢桂花一些。”
宋近南勾了勾唇,说道。
“那就好,表妹,我这次还带了些用桂花做的香料和首饰,看来,不会送不出去?”
“真的吗?表哥,你对我真好。”
晏岁宁对桂花有一种莫名的偏爱,也许是因为桂花盛开的季节她也很喜欢。
宋近南看着晏岁宁开心的眉眼,唇角含着笑意,还是这么活泼,真好。
对于宋近南的礼物,晏岁宁从来都是欣然接受,因为在她心里,宋近南从小就对她好,就像是她的亲生哥哥一样。
梅树林里都飘满了梅花的香气,沁人心脾,树上都是一朵朵盛开,饱满的梅花,好看极了。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踏雪而来的人却不少,都被这孤傲的梅花吸引。
宋近溪格外激动,也许是因为她住地方很少见这样的景致,激动之余,还想取下一枝带走。
晏岁宁也被憋坏了,在这梅林走上一会儿,心情说不出来的舒畅,也许是因为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消失了。
要她说,日子就要这样美好地过。
熟不知,和她们走散的宋近溪又遇见了麻烦。
宋近溪宝贝似的捧着梅枝,正准备往回走,却被一句刺耳的声音叫住了。
“那个折梅枝的小姐,你给站住,谁让你摘这里的梅花的,这里的梅树是你种的吗?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那这里的美景都被破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为别人考虑?”
宋近溪转身,看着被一群人众星捧月的女子,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徐阙看着人呆愣的样子,不屑地问道。
“我说的就是你,我问你,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你不是京城的吧?是从哪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连本公主都不认识?”
这下宋近溪听出来了,这个为难她的竟还是个公主,她也太霉了。
江安安逮到机会,凑到徐阙耳边,嘀咕了几句。
徐阙听完,脸色缓和了不少,狐疑地看着宋近溪。
“沈家的客人?我问你,你是沈家的什么人?沈辞沈大人是你什么人?”
宋近溪皱着眉回道。
“沈辞是我表哥。”
“表哥……”
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触及到了徐阙脆弱的神经,她脸色瞬间黑了,将眼前的宋近溪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脸色才好了几分。
这个人压根就比不上她,沈辞应该看不上这个土包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辞有这么多表妹,真是让人头疼。
眼见徐阙没有把这人怎么样,一旁的江安安急了。
宋近溪瞧见江安安怨毒的眼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希望表姐和哥他们快点过来救她。
“公主,我听说她和晏岁宁的关系可好了,也不知道这俩人凑在一起都聊些什么,她们成日与沈辞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沈大人又那样芝兰玉树,神武不凡,难保她们不会生出心思来,那就不好了,要我说,只有公主你这样的身份地位才配得上沈大人。”
徐阙听后,心里得意,递给江安安一个赞许的眼神,再看向宋近溪时却像是要吃人一般狠辣,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本公主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宋近溪。”
“呵,名字真难听,难怪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本公主问你,听说你和沈家的那个养女关系好?”
宋近溪皱眉,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养女养女地叫,感觉这人跟她表姐有仇似的。
“她是我表姐,是沈家的人。”
小的时候,表姐就很讨厌别人称呼她养女,每次都会很生气。
徐阙冷笑一声,这人果然跟晏岁宁的关系不错,那就别怪她了。
“宋什么溪,你听着,你对本宫主无礼,还冲撞了本宫主,本公主就罚你在这里跪五个时辰,你可有异议?”
周围的公子小姐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寒地冻的,在这青砖上跪上几个时辰,只怕腿是要跪伤的,这人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个跋扈的小祖宗了。
虽说沈家现在是落败了,但是也不至于把人欺辱到这个地步,众人都不敢再摘梅花了,唯恐被这人看见罚跪。
还有些摘了梅花的小姐们,也纷纷藏到了袖子里,不让人看见。
江安安闻言,心里开心了,却觉得不够,应该再多跪上几个时辰。
“公主,这天寒地冻的,就饶了她吧,不过就是一个梅枝罢了。”
一些看不下去进京赶考的书生纷纷劝道。
在他们眼里,这女子不过就折了一条梅枝罢了,哪里要受这样的罪。
徐阙见有人反驳,横了一眼过去,不过是个穷书生,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只是撂下一句狠话。
“再有为她求情的,跟她一起跪,都是些不懂规矩的。”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闭了嘴,天子脚下,谁敢得罪皇家的人,不要命了。
宋近溪咬牙,没想到这人心思这么恶毒,不过摘了梅枝,就要罚自己跪这么长时间,京城真是恐怖如斯。
她在心里祈祷着,快来人救救她吧,这个公主实在是太不讲理了,她不想跪在这,冷死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