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两个小马尾的卫苗摇头,如实回答:“没有呀,平常是江姨姨过来收拾的。”
“哪个江姨?”
“知青点的江姨姨呀。”
卫东青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物,不过对方没事老往他家跑干什么?难不成惦记他媳妇?
这也不怪他多想,就他今天回来一见面,自家媳妇可是又水灵不少,他得守住了,免得什么男的女的都来挖他墙角。
卫苗看不懂眼前的小叔在想什么,扭头就跑去找陆姰贴贴了。
“还是婶婶身上香~”
从屋里出来的陆姰摸摸她的小脑袋,然后不耐烦地使唤蹲在一边表情多变卫东青干活:“你在那干什么,都中午了,不去做饭难不成等着我给你做?”
听着熟悉的语调,卫东青立即把各种心思压回肚子里,憨笑道:“我这就去做,媳妇你先歇歇,很快就能开饭了。”
他起身进了厨房,开始有条不紊地生火煮饭,誓要比江晚秋还卖力,稳固自己的家庭地位。
不知道男女主在暗自较劲的陆姰坐到了阴凉处,让卫苗捡来根细柴,然后教她认字来打发时间。
变大一点的222摇着尾巴趴在旁边,用意识与她进行交流:“宿主大大,原文中你下线的剧情点要来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呀?”
[可能会参加高考去城里看看吧。]
“可以哒,反正我都支持你!”
陆姰看着卫苗握紧树枝一笔一划临摹她写下的字,不由得揉揉222的狗头,低笑:“苗苗,你想去城里吗?”
卫苗仰起小脑袋,天真可爱道:“想~”
“那你以后要好好念书,这样才能在城里扎根,改变自己的命运。”她难得认真教育起小孩,似乎不想卫苗困于山野,以后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早早嫁人生子。
卫苗似懂非懂地点头,说:“等我再长大一点,我也要去学堂念书,我要比哥哥还厉害!”
“不错,有志气,你先把这个字记熟,我再教你新的。”
“好哦。”
忙里偷闲的卫东青在厨房门口看见这一幕,心里泛起丝丝暖意。
他就知道,媳妇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很关心自家人的。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热烈,察觉到的陆姰偏头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饭做好了吗?再耽误下去我看人都会被你饿死。”
“马上马上。”卫东青悻悻地摸摸鼻子,溜进去继续干活。
吃过午饭后,陆姰带着卫苗进去午睡,眼里有活的勤快男人自觉收拾起家务。
下午的时候他还去外面转了一圈,找朋友聊聊天,打听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村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从朋友口中他倒是知道了之前的流言蜚语,有说陆姰好吃懒做虐待孩子,也有说江知青心怀不轨的,听起来就恼火。
他打听清楚最开始说这些话的人是谁后,挨个登门“拜访”了一下,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不过这事他没让陆姰知道,等天色向晚,他还顺路在村口接放学的卫禾一起回去。
只是今天的卫禾看起来不太对劲,整个人都蔫不拉几。
“你上个学回来怎么把魂弄丢了,不会是又闯祸了吧?”
卫东青算是了解他的秉性,就随口打趣了一句。
结果对方应激似的跳脚反驳,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我、我才没有呢!”
他揶揄地笑笑,一个字都不信:“哟,你急了?”
卫禾故作镇定,死不承认:“急什么急?叔,快点回去吧,我肚子饿了!”
卫东青也不再追问,反正这小子不说,也迟早会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到了晚饭后该写作业时,卫禾也是心不在焉,边写边发呆。
洗完澡出来的陆姰一眼就看出来他不对劲,直接拿起竹条追问:“说吧,心里惦记着什么事,怎么作业都不好好写?你是自己主动交代,还是我明天去学校问老师?”
卫禾看着竹条吓得浑身一激灵,立马交代了自己的错误:“今天我带蛐蛐去教室了,上课的时候它跳出来钻进了女老师的衣领里,给老师吓到了。
然后许老师罚我写检讨,要是不写就叫家长,但是我想了一路,还是不知道怎么写……”
他越说声音越低,还偷瞄着陆姰的动作,见人一动,他就熟练地躲开竹条,开始满院子乱跑。
“婶婶你别生气,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事谁能料到?而且我已经跟老师道过歉了,今晚你就别打我了吧!”
“闲着也是闲着,打一顿算了。”
打卫禾已经成了陆姰的日常任务,她拎着竹条在后面慢慢追,一点也不急,反正院门有卫苗和222看守,也不怕这小子跑外面去。
“别啊,这简直没天理了!”
卫禾心里那叫一个苦,天天这么打下去,真要给他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打水出来准备给陆姰手洗月事布和贴身衣物的卫东青见院里又开始鸡飞狗跳,连忙避着点路。
哪知卫禾偏要找他这来求救:“小叔!你快管管自己的媳妇,不然我真的要屁股开花了!”
“一边闹去,没看见我忙着呢!”卫东青左避右避,结果这小子围住他转圈跑。
一个不小心挡住他去路拌一脚,打的水就泼了出去,把陆姰浇了个透心凉。
闯下大祸的卫禾不敢跑了,在旁边吓得呆若木鸡。
卫东青也急忙把人抱进屋找毛巾披着:“这死孩子我等会抽他,你赶紧换衣服,现在天凉,别受冻了!”
陆姰倒是淡定,她把人推出去,换起衣服,甚至埋怨道:“都怪你在那碍事,不然我能遭这罪?你今晚给我睡外面去。”
卫东青隔着一道门相当愧疚:“我知道错了,我去给你烧点姜汤,好好揍卫禾一顿。”
在院里的卫禾见自家小叔沉着脸出来,他也不跑了,主动捡起竹条挨罚:“叔,我的错,你打我吧……”
卫东青接过竹条狠心抽了他三下,恨铁不成钢地教诲:“我们是把你当亲儿子,才这么管教你,我知道你性子野,受不住规矩,可你小时候不改正,长大了要吃亏的!”
“今天这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你可得好好学习,不要再惹是生非了,不然你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吗?”
卫禾没敢哭闹一句,他红着眼惭愧地反省:“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