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庆来迟疑的点了点头:“应该吧?”
“别说啥应不应该的,这样,回头你给做个计划,然后算一算要花多少钱,要是不多,咱就自己干。”
“自己干?”
“对,我想了想,现在外头不定多少眼睛,盯着咱这个大家庭呢,万一走漏了风声,你可就危险了。
反正你自己也说了,做熟手了的,我想着应该也花不了多少,大不了等做好了,找郭嘉爸爸报销呗。”
乔庆来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盯上的人太多了,他也怕阴沟里翻船不是?
“那行,就听我媳妇的,咱自己干,不过这事也不着急,等阿空过来一起。”
“他也会呢?”
“他了解过,我们都是同龄人,兴趣爱好什么的也大差不差的,有他帮忙会快一些。
再说了,你不是要跟机械厂谈合作?那这段时间,咱们家估计会很热闹,不适合搞研究。”
“也是。”
就着稿费,两人的话题拐到了外太空,直到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于惠敏才回过神。
“虽然但是,我们一开始不是讨论去哪吃饭的么?”
“也是,要不就去福聚成吃?”
于惠敏吞了吞口水,狠狠点头:“我觉着行。”
进去了一看,于惠敏看着服务人员递过来的今日菜单,心就是一颤,与乔庆来小声嘀咕道:“这玩意吃起来好有罪恶感。”
相对于生长在和平时期的于惠敏,乔庆来看得更开,或者说更冷漠。
在他眼里,世间万物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要赶紧消灭的物种,另一种就是可以让人类利用存活的物资。
“想吃就吃,反正也不止你一个人这么吃,再说了,菜单都给你摆上了,说明原材料都是备好了的,就算你不吃也有别人吃。”
于惠敏一听,两眼放光,真他大爷的说得对。
她都跟全球的人风险共担了,偶尔吃口咋的啦,再浪费还能浪费得过户外街道开空调的?
如此一想,于惠敏心安理得的点起了菜:“香酥鸡、葱烧海参、全爆兰花熊掌、八卦鹿筋、软炸虾段、再随便上个素菜。”
咳,就算猛着胆子点,于惠敏也只敢点几个吃起来负罪感没那么强的。
“客人,您二位点这么多菜?”
“啊,这好容易下次馆子,不得把以前没吃过的安排上,我还嫌六个少了呢。”
乔庆来更是掏出两个铝制饭盒:“放心,吃不完的我们带走。”
服务员心想:我倒是不怕你们不带走,这不是怕你们付钱的时候闹么。
想到这,服务员也顾不上再委婉,直截了当的说道:“咳,这一顿可贵了。”
“啊,我知道啊,有那熊掌、鹿筋在呢,也便宜不到哪去。”
那倒也是,先不说熊掌的事,这玩意从古吃到今,就算没吃过也听过,谁还不识数了。
就单说这鹿筋吧,也就是现在了,以前可端不上桌,早截留下来制作武器了。
“您清楚了就成,那我去后厨下单了昂。”
于惠敏挥手:“去吧。”
许是这会已经过了饭点,又或者像这种大饭店消费本就比较高,生意也说不上火爆,总之,两人等了没多久,饭菜就都上齐了。
唔,好吃,不过于惠敏瞄了眼身旁的乔庆来,还是稍微克制了下:“乔庆来,我觉着你做的更好吃。”
下馆子么,只管一顿,乔庆来可管着她一天三顿,偶尔外加夜宵,谁轻谁重她还能不知道?
“行了,吃你的吧。”那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说真话你还不信了。”
不过美食当前,于惠敏也没心思说话,嘀咕一句也就过去了。
消停的吃完饭,用手边上的热毛巾擦了嘴巴和手,又开始慢悠悠喝起了茶。
“啊,饭后一口茶,虽然不健康但爽!”
感觉嘴里的黏糊感,都被茶汤给解了。
“过两年就没这待遇了。”那会不管是哪都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坐在饭桌前,等服务员给你上饭菜?那是资本、主、义作风,被人看到了,是要挨斗的。
“没有就没有呗,大不了少出门吃几顿。”于惠敏没所谓。
别人出门吃饭,是改善伙食,他们完全没这个顾虑,不出门凑这个热闹也行。
一顿饭吃了于惠敏全部的稿费,还要搭进去几块钱。
“不花钱的时候觉得这钱真经花,真到花钱的时候才觉得,这物价真是起起伏伏的。”
“正常,你也不看看吃了些啥,那些玩意不论搁哪个时候,都是贵的要死。”
那倒是,她那会虽然没吃过,但看过啊,吃个饭还要会员卡,随随便便就大几万的,就这还不算酒水呢。
“咱以后吃饭,还是消停的吃普通菜色得了。”
吃的时候多欢快,付钱的时候就多心疼,6个菜吃了人一家六口一个月的生活费,这等式一成立,瞬间龙肝凤髓都不香了。
果然,穷才是最好的环境保护宣传大使。
哦,现在还要加一个,抠!
乔庆来无奈:“媳妇,你真想多了,就咱俩这收入,下馆子正常,三五年间,偶尔吃一顿这样的还行,吃多了得穷死。”
老来吃,人该怀疑他们的收入来源了,明面上他们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也就90不到呢。
这样的一顿就吃了三分之一了,多吃两顿,其它时间是真不用活了。
“...当我没说。”
“媳妇,接下来去哪啊?”
“还去啥去啊,都花了这老多钱了,回家躺着心疼去!”
乔庆来:这张破嘴,真是嘴比脑子快!
“媳妇,你等等我啊!”
不过两人也没白回去,这不是刚进了大院门,就看见林兰春面带喜色的跟人告别。
于惠敏看了又看:“妈,这不是媒婆么?”
林兰春点头:“你没看错,这就是媒婆,为了老五的事过来的。”
乔老五,大院的晚婚男子之一,不过与他兄长们单纯的穷不同,跟前院梁有盛单纯的想玩也不同,跟同住后院的马学亮没人张罗更不同。
他单着纯纯自己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