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琐事,自有朕来处理。“叶宴臣的嗓音低沉醇厚,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两人鼻尖,带着龙涎香独有的馥郁。
陆舒瑶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鬼使神差地凑上去,樱唇轻轻贴上他的唇瓣。
她的唇瓣娇嫩如初绽的花瓣,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触碰上去软弹轻柔,让叶宴臣瞬间绷紧了脊背。
很快她便轻挪开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
“陛下,您不信就好。“她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身,指尖能感受到锦袍下紧绷的肌肉线条,“我已经让佩兰回家,让父亲彻查此事。谣言既是从家中传出,便是家中出了纰漏。“
“朕本已替你查明清楚了。“
叶宴臣挑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细腻的脸颊,“你嫡母所为。“
“她这是宁愿自损八千,也要伤我一万啊。“
陆舒瑶轻叹,杏眸中闪过一丝痛色。
她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于年轻了,对于大夫人并没有完全下狠手,才让她还能有心作乱。
还好的是那日回宫,陛下便已经知晓了家中的那些破事。
她也安抚了帝王的心绪。
她曾以为此事已经了结,却没想到大夫人居然还敢乱传流言。
陆舒瑶心情复杂,若是父亲知道这个事情是出自大夫人之手,会如何处置?
以前大夫人也不是没有作恶过。
当初姨娘被大夫人陷害,父亲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如今她被大夫人作弄,父亲又会如何呢。
“这事儿闹的大吗?”陆舒瑶心中忐忑,发问道。
“不大。收了银子乱说话的均被毒哑发配走了,就算听过此事的人,也断无人敢言论。”叶宴臣目光阴沉,气势十足。
他说这话的时候,终于有了几分传言中暴戾的气势。
她抬眸,对上叶宴臣目光,却丝毫不惧:“谢谢陛下。“
这句道谢发自肺腑。
不光是为了他所做的一切,还包括他给的信任。
上一世谢礼文那变态的控制欲让她窒息——她多看一眼旁人就要被怀疑,甚至强迫她行房……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给了她全然的信任。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人感觉安全感十足。
她再次仰首,轻啄他的唇角,灼热的气息丝丝缕缕侵入,让帝王瞬间收紧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
叶宴臣喉结微动,眸色渐深。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让叶宴臣心跳漏了半拍。
“陛下。“她声音轻颤,“宸王提及流言的时候,臣妾真的很害怕……”
“你是不信朕?“叶宴臣嗓音沙哑,大掌抚上她单薄的背脊,“还是不信自己?“
他幽深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粉嫩的唇瓣,那上面还泛着诱人的水光。
“我……“陆舒瑶小脸透着几分茫然,长睫轻颤如蝶翼。
她对信任这件事始终心存阴影——谢礼文带给她的伤害太深,让她对男女之情始终怀着本能的戒备。
以至于现在,她与叶宴臣纠缠,却也不敢付出全部的真心。
他毕竟是帝王。
他能拥有三宫六院是所有人默认的事情。
今日她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但或许明日又是另外一个女人得到这一切了。
陆舒瑶眼神惴惴,“我信陛下,但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叶宴臣听了蹙眉,端看她的小脸:“为何?”
“宫中可无人与你一样,能在疫病的时候舍弃生死陪在我身旁。“他沉沉道,“不是任何人都能有这样的勇敢。”
“你愿意坚定的选择我,我又何尝不能?”
叶宴臣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倾身覆上那诱人的红唇。
这个吻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
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陆舒瑶被他扣住后脑,整个人都被锁在怀中,鼻息间全是帝王身上清冽的气息。
夏夜闷热,两人却浑然不觉。
陆舒瑶浑身战栗,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叶宴臣一把托住她的腰肢,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暂时离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转而去轻吻她泛红的眼尾。
“陆舒瑶轻喘着,还未来得及平复呼吸,就感觉耳垂被含住。
惹得她浑身发软。
“陛下。“她无意识地唤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媚。
这声呼唤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叶宴臣压抑多日的欲望。
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探入她的纱衣。
陆舒瑶浑身一颤,下意识抓住他作乱的手:“别...“
“乖。“叶宴臣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灼热的唇贴在她耳畔,“朕问过太医,是可以的。“
他轻咬她敏感的耳垂,“三个月后……小心些便是。“
陆舒瑶被他撩拨得目色迷离,却仍残存一丝理智:“不...不能在这儿...“
叶宴臣低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陆舒瑶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帝王大步走向内室,玄色龙袍的下摆扫过她的裙裾,在烛光下交织出暧昧的阴影。
“那就在这里。“他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俯身时发丝垂落,与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陆舒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如擂鼓。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窗棂上,混杂着喘息的声音,竟然有几分动听。
……
小雨淅沥,谢府的青石板路上积了薄薄一层水。
谢礼文总算回了陆府。
他这些日子都歇在红烟巷,后来养好了伤也懒得归府,便让明真婉又搬到红烟巷,陪了他一段时日。
这些日子谢母常常差人来探望他,加上他脸上的伤也好了完全。
这才带着明真婉从红烟巷又搬了回来。
“三爷回来了!“门房小厮惊呼一声,慌忙要往里通报。
“闭嘴!“谢礼文一脚踹过去,“大呼小叫些什么!”
“夫君,雨下大了,咱们先回去吧。”明真婉站在他身旁,替他执伞。
“走吧。”
穿过回廊,往三房的院子去,便看见陆悦榕带着身边的两个奴婢坐在雨帘之下。
她今日打扮了一番,清婉柔媚,听闻脚步身转头看过来,脸上勾着笑:“夫君。”
“你在这做什么?“谢礼文声音冷得像淬了冰。